不過最終大家還是只能忍著,因為根據人類和亞特蘭蒂斯的協議,這件事必須交由人類來搞定。至于黑暗三叉戟,最終人類方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對這個答復不滿意,但亞特蘭蒂斯的集權還是做的可以的,并不會發生霓虹那種下克上,更不可能任由前線士兵隨便搞事,把事情搞成既定事實…任何一個正常的國家,都不會允許下面一個小兵隨便搞事,上面決策層就非要捏著鼻子認了。這種事發生只會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國家決策層徹底失去了對國家的控制!
這種國家絕對會完蛋。
而亞特蘭蒂斯王室這些年能夠掌控局面,制度方面根本不可能出問題…事實上亞特蘭蒂斯王室受到的最大威脅,還是源于亞特蘭娜…要不是她的任性,亞特蘭蒂斯王國王室的威望根本不會像如今一樣受到挑釁。
在亞特蘭娜被獻祭,奧姆年紀還小,奧姆的父親親王奧瓦克斯·馬里烏斯又躲在深宮不見人之后,為了維持王國的運轉,亞特蘭蒂斯出現了一個貴族議會…當時和凱談判的主力就是這個貴族議會…說實話,一個擁有無上權力的國王居然會被一個貴族議會所掣肘。簡直是開玩笑。
于是等到奧姆親政之后,立刻就取消了貴族議會。這給奧姆帶來極大的政治非議,也是為了應對這個非議,所以奧姆才會做出那猶如屎一般的陰謀…要不然他就算再憎恨地表人,也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統一海底世界,同時對地表世界發動進攻。
他需要為自己增加政治聲望。
可沒想到,亞特蘭娜一回歸,就重新啟用了貴族議會…這種切割自己權力度讓給別人的做法,著實讓人看不懂。也許是亞特蘭娜在人類世界那段時間,從人類世界接受了過多的知識的原因?
讓她認為這種共和制會更好?
事實上媚拉就對此非常不滿,因為她知道,如今亞特蘭娜這么一搞,純純的是坑了其他國王。其他王國的貴族看到這種事,第一反應就是,亞特蘭蒂斯都這么干了,他們也要!
這是多好的機會,可以從國王那里分得權力。
王權和貴族的權力爭斗一直都有,當然他們之間的斗爭可不像現代政治那么抓馬,事實上國王和貴族之間的政治斗爭相當的隱蔽緩和,一般都是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壓倒東風。
而王權始終可以占據主動,畢竟這個世界已經習慣了國王,哪天沒國王了他們才會慌張,貴族也一樣。
像美國兩黨那種互相明著扯后腿使絆子,互爆黑料甚至直接開罵撕逼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真要這么干,國王第一個就滅了他。
不過亞特蘭娜卻開了一個壞頭,讓貴族有能力可以在政務上駁回國王的決定,甚至于還可以更進一步的對王室事務插手。
從這一點上看,亞特蘭娜要不是有那把尼普頓三叉戟,早被各國國王聯合起來再次送回海溝深淵了。
畢竟她嚴重破壞了其他國王的權力。
尤其是對澤貝爾王國。
因為他們兩個國家的政體最為相似,亞特蘭蒂斯這邊有了貴族議會,澤貝爾王國的貴族也有點蠢蠢欲動了,他們在各種場合大肆宣揚貴族議會的好處,并不斷上書給國王,希望能夠引進這樣先進的政治制度。
而亞特蘭蒂斯王國這邊也配合他們,瘋狂鼓吹議會制的好處。
就是希望形成輿論壓力,畢竟亞特蘭蒂斯這邊也害怕啊,說到底,他們這樣的政治舉措,也是臨時舉措,并不是祖宗成法,議會是否存在,完全是國王的一句話而已。要是國王說要取締,他們沒有任何理由進行反抗,除非他們打算發動政變…這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誰支持他們呢?
臣民更認國王,這一點不需要懷疑。
甚至于其他貴族也不會同意政變,畢竟王室是海神血裔,而海神則是整個亞特蘭蒂斯人存在的基礎,更重要的是,海神依然存在,誰敢?
真要推翻王室,他們不僅沒了根,更可能一夜之間被海神收回賜福,那大家全完蛋了!
所以亞特蘭蒂斯王國議會就想著七大王國大家都有議會,這樣一來不就不能被取消了?
過個幾百年,這也成了祖宗成法,那就不用擔心了。甚至一些更加激進的貴族還想著是不是學習學習陸地猴子的經驗,搞虛君制。把國王供起來,當做吉祥物。
但澤貝爾王國國王又不傻,很明確的拒絕了這種提議。
而媚拉,也決定了,以后自己登基,絕對會取消亞特蘭蒂斯的議會。
嗯,媚拉已經非常確定,亞特蘭蒂斯王國的王位將會由自己繼承。并且她也打算好了,一定要和凱生下一個孩子。
這非常重要。
一來,她可以憑此得到了真正的海神三叉戟。
二來,凱是陸地人,根本不可能干涉海底王國的內政,這樣一來也不需要擔心澤貝爾王室體系被攛掇,到時候孩子可以跟自己姓,澤貝爾王室統一整個海底世界,萬世一系!
多好。
言歸正傳。
交代好之后,凱和媚拉就直接順著尼羅河直接到了開羅…連坐船都省了。
唯一有點糟糕的是,開羅附近的河水…真特么渾!
“咳咳…早知道,我們就坐船了。”媚拉很不適應這種水質。
亞特蘭蒂斯人倒也不怎么在乎淡水或者咸水,甚至他們其實更喜歡淡水,淡水對他們來說更加舒服。只是他們習慣水壓大的地方,淡水的話,并沒有這么大的水壓讓他們生存。
兩人在開羅,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凱做了點偽裝,不是他吹,他這張臉還是很有知名度的。走在街上隨時可能被發現。
倒是媚拉沒必要,她的樣貌沒多少人知道。當初談判的時候,她也沒在公眾面前露面。
兩人直接找了家民居,丟下錢,拿了幾件看起來能穿的衣服,就大搖大擺的進城了。
開羅現在很熱鬧…或者說從古至今,開羅一直都很熱鬧。
但老實說,這種繁榮一直都很…怎么說?和開羅人沒什么關系。熱鬧都是別人的,苦難才是他們的!
畢竟從古埃及王朝隕落之后,之后的埃及基本上不是被占領就是被占領當中,基本上屬于老殖民地了。底層人活的并不好,而且憋屈。可現在這些人的精神面貌非常好,至少每一個人都對未來有了期許。
更多的工作崗位,更多的工作機會,更多的投資。都讓每一個人都覺得未來可期。
“沒想到這幫變種人居然能夠把開羅治理成這個樣子。”
凱感慨的說道。
媚拉很興奮,她是少數非常開明的海地人。她對海底王國當然熱愛,那是自己家鄉,是自己的根,她的一切雄心壯志都在那里。可她并不排斥陸地。
相反她對陸地非常好奇,這里有太多海底見不到的景色。
不管是沒有水分的空氣,還是低矮但充滿異域風情的建筑都讓她感到十分新奇。
“她們為什么都要帶著頭巾啊。”媚拉好奇的指著那些帶著頭巾出門的女人。
凱皺起了眉頭,埃及是世俗國家,并不會要求女人帶頭巾,更多的是習俗。所以女性帶頭巾并沒什么稀奇的,很多上了年紀的女人都會帶頭巾,可并不會遮掩面部。
甚至于年輕的埃及女孩也不怎么帶頭巾,埃及政府并不會強迫女性都戴頭巾,穿長袍。埃及政府并沒有規定女人應該如何穿著打扮。對埃及婦女來說,戴不戴頭巾都會面臨壓力。但越是繁榮高檔的區域,越不會帶頭巾,甚至于一些高檔餐館禁止戴頭巾的婦女進入。當然,埃及也沒多開放就是了。
在埃及,女性著裝是有一些禁忌的:1.避免穿著過于暴露的服裝。身體應該被保持覆蓋,至少要穿長袖襯衫和長褲或長裙。避免穿著透視或過于貼身的衣服。2.不要穿佩戴太多的化妝品或首飾。這會被認為是浮夸并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關注。3.在進入清真寺或其他宗教場所之前,女性需要穿藍色或黑色的長袍并戴上頭巾。4.避免穿著過于鮮艷或霓虹色的服裝。這可能被認為是無禮和不恰當的。5.盡量避免穿著緊身或過于透明的衣服。這也會被認為是無禮的。總之,在埃及,女性要保持謹慎、尊重和適當的著裝,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或不適。
在埃及,人們普遍認為暴露過多肌膚是不禮貌的,因此我們需要避免穿著過于暴露的衣服。
所以想要在埃及街上看那種大長腿的都可以歇了。不可能的。
只是…現在滿大街的女性都帶著頭巾,不僅如此,連面部都覆蓋了頭巾,衣著也非常的保守。多數都變成黑白兩色,就算有顏色,也偏向保守,不會出現鮮艷色彩。
以前凱看有關埃及的紀錄片時,明明說過,埃及這邊,女性的包頭巾花哨多變,與得體的衣服和閃亮的首飾渾然一體。隨著生活質量的提高,頭巾商人們也通過各種渠道,為愛美的埃及女性帶來更多款式的頭巾。
可現在…黑色為主的頭巾將女性清秀的面龐遮掩得只露出兩只眼睛。
要是在別的地方碰到,還以為她們要去哪打劫呢。
“嗯,這是習俗。”凱能說什么?
凱不能幫別人做決定,而且還是埃及人民,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他能指責這是不對的?別鬧好么,誰規定你眼中的正確,在別人那就是一定是正確的?
他們自己都不反對,你憑什么反對?
就因為你所謂的正確?
別鬧好么?
你不是美國,也千萬別把自己當做美國。
“這是為什么?”
媚拉繼續問。
凱看了看媚拉,還好媚拉這一次穿的就是普通人穿的衣服,沒什么出格的,甚至為了體驗本地民風,她還帶著頭巾。在別人地盤上,還是要遵守約定俗成的習俗,這是對本地人最基本的尊重。
“他們信仰的教義規定的。他們認為,把身體過度的裸露是非常不潔的行為。他們的教義非常在乎這一點。”
其實凱對伊斯蘭教也一知半解,但一個宗教能夠傳播這么多年,有十幾億人信仰,總是有其可取之處。既然這些人都接受了,你就別跟著充大人瞎雞兒指責。
那不僅顯得沒禮貌,也很無知。
“所以你稍微注意點。”凱多嘴說一句。
媚拉倒也沒有搞事的意思,老實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群人鬧哄哄的聚集在一起。
媚拉比較好奇,拉著凱就跟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一個長得怪模怪樣的變種人在那里大聲宣揚天啟先知的偉大和教義。這個變種人長得很丑,感覺五官就像是隨意拼上去的一樣,但聲音很大,也很熱情。演講起來聲情并茂,非常善于鼓動氣氛。
別說,這玩意聽著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勁,除了個人崇拜強了一點,好像也就那樣。
不過很快,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受到了擾動,好像被什么東西撩撥起來了一樣。
接著那個變種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讓人不自覺的就沉入進去。
發現這一點,凱立馬抓住了媚拉的手臂。
媚拉正好奇的盯著那個變種人看,突然被凱抓住了胳膊,一下子驚醒了。
她剛剛打算說什么,凱卻拉著她偷偷的離開了人群。
“剛剛…”
“嗯,是變種能力,好像會影響人的精神。”這個變種人絕壁是搞傳銷的頂級人才!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這個家伙的外號叫做“叉尾燕卷尾”,這是一種鳥的名字,是自然界中的欺詐大師!它貌不出眾,有卓越的學習能力,會多種“外語”,會模仿50多種動物報警叫聲。還大膽創新,通過整合各種動物而改良出獨特的信號。喜歡跟在貓鼬、斑鶇鹛等動物的身后,欺騙它們,竊取它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