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糟糕的混蛋
奧丁快被氣湖涂了。
雖然凱打算把話題拉回來，但索爾這個憨憨依然不依不饒，仿佛把自己弟弟叛逆的事情，全怪到了自己老爹頭上。
然后…他就被揍了。
之后雙方就可以稍微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海拉是我…嗯，前妻的孩子。”
索爾目瞪口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老爹是個二婚！
“他是你的姐姐。”奧丁自己也松了一口氣，有些事憋在心理久了，也會很累。說出來，反而好受不少。“我曾經以為她會是我最好的孩子，最棒的繼承人。”
說著奧丁看了看索爾這個憨憨，如果刨去海拉最像自己的那一部分，海拉的確是一個最完美的繼承人。比索爾和洛基這兩個渣渣好的多。但可惜，她太像自己了，甚至比自己更過分。
“阿斯加德征服九界，她有一半的功勞。可惜，她…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太像把她塑造成一個戰士了。”
“那個…我能知道海拉的母親，你的前妻是誰么？”索爾則更關心這個。
噗呲！
凱忍不住了。
這貨是傻波一么？
奧丁額頭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不可以！”
可說完之后，奧丁就泄氣了：“她的母親…是一名女巫。我征服了她所在的世界，并強行…我年輕的時候是個混蛋。我當時只想要一個強大的后代。而她的母親是一名強大的女巫。”
索爾瞪大了雙眼。
一臉的臥槽。
今天聽到的驚天八卦太多了！
他老爹到底做了多少混賬事？
“她的母親沒有愛過我，甚至一直都憎恨我。是我給她的世界帶來了毀滅。”說道這里，奧丁自己都覺得苦澀，有一說一那個女巫很漂亮，奧丁本以為自己讓她當神后，她會很開心，可…
“她不希望海拉出生。因為那是屈辱的象征，她一直想要殺死海拉。可惜從海拉出現在她肚子里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不平凡。她沒有被殺死，反而不斷的吸取著她母親的生命不斷壯大。”
奧丁越說越是情緒越是低沉。
這些陳年老料一旦翻出來，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這特么都是什么破事。
“當海拉出生死，她的母親就含恨而終。她臨死都在詛咒我和海拉。”
索爾張張嘴，他挺想說自己老爹是混蛋的。可考慮到他打不過和奧丁現在悲傷的情緒，于是憋著了。當然凱懷疑主要是因為前者。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海拉強的有點過分了，同樣是奧丁的后代，索爾和海拉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包括海拉那不講理的不死之身，所以我才做了一點點身份背景的補充）
“海拉從小就與眾不同，她是最完美的戰士…是我最期待的那種戰士。我原本應該好好教育她，讓她成為一個完美的女王，可惜…那時的我就是一個被恐懼操控的混球，我用最嚴苛最無情的方式訓練她，讓她明白在宇宙中，一切以力量為基準，只有力量才能令人畏懼，而畏懼是最好的統治方式。軟弱是戰士的大敵，感情是無用的累贅…”
說著說著，奧丁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包爾的胡子啊，我都干了什么？”奧丁所做的可不僅僅是他說的這些，為了鍛煉海拉，奧丁沒給過她一天正常人該過的日子，海拉雖然出身特殊，但也和所有孩子一樣，渴望那些溫情渴望陪伴，但奧丁卻無情的拒絕給與這一切，他就像一個奴隸主一樣，不斷的驅策著海拉前進。
任何可能讓海拉軟弱的事務，他都會毫不留情。
比如海拉曾經養過一只小狗，名字叫芬里斯。
可這只狗在和海拉培養出足夠的感情后，奧丁親手當著海拉的面殺死了那只狗！
之后海拉的狼，叫芬里爾其實就是為了紀念那只小狗，結果芬里爾也被奧丁給殺了…
這種事奧丁做過很多，他就想把海拉打造成一個冷酷，絕對不會感情用事的絕對理性的戰士，將軍和王者。
索爾張張嘴，他越發覺得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混蛋。
穩定了下情緒，奧丁接著說道：“我成功了，也失敗了。我成功的為阿斯加德早就了一名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將軍，最冷酷的戰士，最瘋狂的統治者。我也失敗了，我失去了我的女兒，且讓她離我越來越遠。”
“因為我的原因，九界雖然被征服，可惜叛亂一直存在。暴力不可能真的讓人臣服…面對如此至多的叛亂，海拉覺得那樣只會傷害阿斯加德…于是她發動了大屠殺！將整個赫爾海姆屠殺殆盡，造就了之后的冥界海姆…讓一整個世界陷入了死亡。我幡然醒悟，自己鑄成大錯，于是我期望海拉能夠收手。”
索爾看奧丁的眼神更不對勁了，他覺得自己要是海拉也做不到收手。
畢竟海拉從小受到的教育可不是這個，你特么跟我說了千年的要怎么樣怎么樣，結果你居然臨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艸，這操作能把人腰閃斷！
“總之…我們決裂了。”
奧丁不太像說過程。
因為太慘烈了。
阿斯加德有史以來最大的損失，居然是因為內戰。
雙方展開了無以倫比的血戰。
女武神全滅。
忠于海拉的部隊也全滅。
“最后我沒殺死海拉。”
索爾眼神更不對勁了，你還要殺人？弒親者可在哪都不受待見。
“是殺不了，還是…”
凱多嘴問一句。
“殺不了。”至于有沒有心軟，奧丁沒說。索爾和凱也沒有再問。
“她擁有來至于她母親的力量，她將自己和阿斯加德綁定在了一起。想要殺死她，就必須連阿斯加德一起毀掉！”
“于是我只能將其封印在了冥界。”
索爾已經開始心疼自己的姐姐了。
畢竟在他看來，海拉就是受害者，這一切的悲劇都是奧丁造成的。
“現在她出來了。”奧丁說道：“她會回來的，我剝奪了她的神力。她想找回自己的力量，就必須回到阿斯加德。”
“所以諸神黃昏…是她引起的？”
凱好奇的問道。
“大概率…”奧丁苦笑道：“我也看到過預言，我看到了阿斯加德毀滅，而想要殺死海拉，阿斯加德就必然要毀滅。”
索爾終于忍不住了：“她是我們的親人對吧？”
奧丁復雜的看向自己的傻兒子。
他知道索爾最看重家人，所以也不難猜測索爾想要干嘛。
“沒用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我的教育太成功，還是太失敗了。她完美的成長成了我想要的模樣。冷酷，絕情以及頑固。”
“也許我可以…”
“別傻了！”這次是凱說話：“她被封印的時候，都沒你。你把她當家人，那是你一廂情愿。你對她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家人這種東西，單純用血統來分的話，根本毫無意義。
特么一輩子都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過的家人，算家人么？
“還是考慮怎么對抗你的姐姐吧！”
凱可不相信一個被自己老爹pua千年，接著被無情拋棄，關押數千年的女人會因為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傻瓜而幡然悔悟。那只有日本漫畫才會出現的劇情。
甚至凱都懷疑，海拉早就瘋了。
奧丁沉默不語。
索爾滿臉不服。
海拉并未去見滅霸，因為沒必要。
她知道滅霸要干嘛，烏木喉對此也沒有隱瞞。
地球？地球和她有什么相干？
至于說全宇宙一半人口死去，那就和她更沒關系了，她和阿斯加德綁定，只要阿斯加德不毀滅，那她就不會死亡。
唯一可惜的就是阿斯加德上的人了。
她是女王，必須要有臣民。
不過也不是大問題，她對死去的臣民也可以接受。
“所以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取回您的力量？”烏木喉問道。
“沒錯，現在的我不是奧丁的對手。他將我的力量剝奪了，我必須拿回那些力量。只有這樣，我才能殺死奧丁！”
海拉站在舷窗邊上看著宇宙星空，內心依然在歡呼雀躍，她總算是從那個可悲的牢籠中掙脫出來。
說老實話，烏木喉到現在都對奧丁的行為感到不寒而栗。這真的是父女？
將自己的女兒關押在一個空無一人，甚至連生命都沒有世界數千年。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那我們該怎么做？”烏木喉有點撓頭。他們釋放海拉，就是為了讓她對付奧丁，可如果海拉取不回力量，那就打不過奧丁。可要取回力量，就必須打敗奧丁，可沒力量又打不過奧丁…
成死循環了。
要是說讓他們幫忙攻打阿斯加德…這和他們的利益不符。如果真的這么做了，那他們好像又沒什么必要把海拉放出來…都特么靠自己打下阿斯加德了，要海拉做咩？
就為了讓他們父女團聚？
別特么搞笑了！
他們可是全宇宙最惡團體，怎么可能去做這種好事？
當然這是玩笑話，雖然他們并不像那些星際文明宣傳的那樣十惡不赦，他們也會做好事。事實上，黑暗教團內部的氛圍除了有點狂熱之外，還真沒多少惡毒的地方。
他們會殺人，但他們都打心底里認為，他們那樣做同樣是在救人。
甚至對于一些即將毀滅的世界，他們還會大力援助。
他們追求的是平衡，可不是單純的殺人。
其實想想也是這樣，一個單純為了殺人的團體根本不可能發展的這么龐大。甚至絕大多數團體都不會為了單純的作惡而去作惡。世界…啊不，宇宙中都不會有這種事。
任何一個組織，其初衷都是好的。
只不過在手段上就令人不能接受了。
總之，目前看來，他們好像救了個負資產。
當然也不能完全說是負的，可真的價值有限。
海拉很強，哪怕被剝奪了神力依然強的不像話。烏木喉覺得，自己對上她，絕對死的是自己。可問題是對方壓根看不上他們黑暗教團的教義，她不崇尚平衡。
她更在意的征服和統治，嗯，哪怕統治死人，她也樂意接受。
畢竟在一個死亡的世界關了數千年，對于死者，比對生者更熟悉。
她早就瘋了。
所以她不可能加入黑暗教團。
事實上，教團也不可能吸收她。
“呵呵。你似乎很苦惱對么？”海拉看出了烏木喉的糾結。
“沒錯。目前的情況超出了我們的預期。”烏木喉也沒有隱瞞什么，因為沒必要。這個瘋女人又不是那種隨便說兩句好話就能騙走的傻瓜。
海拉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們似乎也沒想象中的那么了解阿斯加德啊。”
“什么意思？”
“阿斯加德也有仇敵。”
烏木喉當然知道這個：“可那些家伙都只是阿斯加德手下敗將而已。”
對于阿斯加德的仇敵，他們自然是了解過，可就是因為了解，他們才放棄尋找那些家伙。萬年來，這些家伙除了時不時的給阿斯加德帶來點小麻煩，根本沒什么實質性傷害。
找他們完全是浪費時間。
更何況，那些人其實一直在阿斯加德的監控之下，找了也沒屁用。
還會暴露自己。
“難道我就不是一個失敗者？”
“不！您和他們不一樣。”烏木喉了解過海拉的情報。
雖然關于海拉的情報很少，可宇宙中永遠不缺少一些奇人異事。只需要費心尋找一下，總能有收獲。
這個女人可是把阿斯加德殺的血流成河，曾經數千年前，阿斯加德的王牌部隊——女武神曾經也是大名頂頂，結果呢？被她一個人屠戮殆盡。
那可是號稱一支部隊就可以征服一個星球的存在。
可就這樣，還是被海拉，一個人給殺光了。
那些人甚至都沒能傷到海拉絲毫。
想想都恐怖。
“或許他們的確是失敗者，可如果加上我這個失敗者，就不一樣了。”海拉沒有去管烏木喉的解釋。
她的確失敗了。
作為一個戰士，否認自己失敗，是比失敗更丟人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
“我曾經征戰整個九界，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九界！”海拉自信滿滿的說道：“去找到那些人！我會讓他們成為一只可以重創阿斯加德的部隊！”
“額…這樣真的好么？您不是想要奪回王位的么？這么做的話，會影響您的王位的吧？”
帶著敵人進攻自己的國家…這人還想當國王？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海拉根本不在意：“殺光反抗者不就行了。另外，我不是說過么？我不介意統治死者，甚至我還覺得死者才是最完美的工具，因為他們永遠不會反抗我！”
烏木喉咽了咽口水。
果然，這個女人是真的瘋了。連子民都沒有了，還算什么國王。
海拉察覺到了烏木喉的小動作，可她并不在意，因為他根本不了解自己這么多年到底經歷了什么，又學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