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上餐桌
“毒液還沒死？”漢尼拔和艾迪在一家餐廳。
艾迪還是鬼鬼祟祟的模樣，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有問題一樣。
為什么是餐廳，這還要從凱本身來說，如果說除了小電影，霓虹還有什么讓凱印象深刻，那就只有食物了。嗯，要澄清一下，凱從未吃過日餐。上輩子，城里倒是有日本餐廳，但不管哪一種，都齁貴。他一個小警察，哪消費的起？到了這輩子，他反而更向往中餐，畢竟穿越的頭幾十個年頭，他一直都在忍受西方人那糟糕的食物，至于日餐，反而沒那么上心。
而且，通過中餐，凱明白了一件事。想要吃地道的地方美食，最好還是在當地吃，就好像美國的中餐…那玩意除了用筷子，凱很難將其和中餐扯上關系。更主要是霓虹人宰美國冤大頭，宰得妥妥當當，比如那位壽司之神就是典型的“我做啥你吃啥，不吃滾”。凱不樂意花錢吃飯，還特么低人一等的感覺，所以那些美國日料店，他是從來不去的。
不過既然來了日本，那怎么都得嘗嘗。畢竟中國人的習慣嘛，來都來了…
而且真要吃正宗的美食，還不能去當地有名的店，最好去那些小店，生意好的，準錯不了。
這一家就是如此，雖然店面不大…嗯，日本人就這點不好，什么東西都顯得小家子氣。但種類很多，什么都有，有日本料理，也有西式餐點。選擇很多，而且小店的服務雖然談不上多精致，但態度絕對好！
吃完一份酥脆的海鮮天婦羅，又要了一份鰻魚飯。
用筷子夾起一塊醬紅色表皮的魚肉，看著很好吃。吃起來味道也很不錯，但絕對沒有網上傳的那么神乎其神。天婦羅…就一言難盡了，凱不喜歡油炸食品，而且還是個重口味。天婦羅的醬汁味道偏甜，并不在他的喜好范圍內。
艾迪有點無語的看著漢尼拔就這樣優哉游哉的吃著東西，完全沒有一點急切的意思。
要知道，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人被那些怪物吃掉。
凱當然知道，只是他不尅爾而已。霓虹人死多少，關他屁事？
“嗯，暫時的，毒液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殘留，這些殘留還保留著活性。就說明毒液暫時沒事。”
艾迪說道。
“你說我們現在怎么辦？”
看漢尼拔正一個勁的扒飯，艾迪有點著急的問道。
他其實也不想用這種態度對待漢尼拔，畢竟真把這位惹怒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吃了自己。
可想到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人被吃掉，毒液也隨時可能被干掉，他就忍不住了。
“等！”
“嗯？”
漢尼拔吃東西很快，可偏偏讓人賞心悅目，一點沒有粗魯的感覺，而且他吃東西很干凈，一點不會浪費。
這是凱上輩子的習慣，當兵時養成的。
“等什么？”艾迪忍不住問道。
漢尼拔笑了笑：“等那些寄生獸來抓你。”
“什么意思？”艾迪臉色難看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拿我當誘餌？”
“不然呢？”漢尼拔臉色如常的端起綠茶。“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其實要是可以，漢尼拔也不想這么干。
可惜霓虹這神奇的國度，神奇之處很多。比如他們經常喜歡自己關起門來玩一套標準，保證跟主流不一樣，這其中就包括手機和網絡。這幾年智能機已經是大勢所趨，無線網絡已然大行其道，凱的網絡情報收集在美國如魚得水。但來到東京，他感覺這里卻依然是一片“荒蕪”。這兩年霓虹并沒有跟緊美國干爹，大步進入移動互聯網時代，哪怕它是最早全面鋪設3g網絡的國家。
如今霓虹除了少數地方能用wifi，大多數人還是習慣用手機上3g，瀏覽文字版網頁、發短信，不然就是用有線網絡和電腦上網。手機自然也是以功能機為主，很多年輕人都還在用翻蓋機，甚至還會再用好多年。
這樣一來，入侵網絡，直接從各種攝像頭和監控器來查找那些怪物的辦法就沒用了。
所以咯，只能用笨辦法了。
“他們要是不來呢？”
“他們當然會來。”漢尼拔依然保持著淡然。“不來的話，你會為朋友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
“比如搞個大新聞？”漢尼拔提出建議。
按照漢尼拔的想法，直接燒了那個靖國神廁！然后宣稱是寄生獸干的！
那些家伙絕壁會找過來。
“搞個大新聞？”
艾迪作為記者對新聞這個兩個字很敏感。
“我明白了！”
“為什么會這樣？”
札幌一間溫泉旅店里，艾迪不斷的刷新著網站，發現自己發的帖子全部被刪除了！
根本沒掀起任何波瀾！
比起陰冷刺骨卻還沒下雪的東京，札幌已是銀裝素裹。可對艾迪來說，他現在的感受還特么不如在東京呢！
這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
意味著，那些怪物已經滲透到了日本的方方面面！
他們甚至開始對輿論管控了！
等等，他們絕對會順著網線找過來的！
想到這里，艾迪立刻看向了窗外的溫泉！
夜里的溫泉很幽禁，兩人所在的單獨溫泉更是突出一角，能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溪谷。
漢尼拔這個時候正躺在溫泉中。
看上去就真像是來旅游的。
不得不說，雪中泡溫泉…的確別有一番意境。不遠處的小溪嘩嘩的流水聲，溫泉帶出一陣陣白霧，升騰而起，迎上紛紛揚揚的漫天雪沫。除了溪邊，其余地方大片的銀裝素裹，還有間雜其中的黃黑斑塊，以及深綠色的植物葉片，頗有野趣。
漢尼拔雙手放在池邊，抬頭望著深沉的雪夜，心神放空，久久沒有再動。
“喂…”艾迪覺得漢尼拔似乎有點太放松了。
“嗯？”漢尼拔慵懶的發出鼻音。
“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么？”艾迪不放心。
漢尼拔將一塊毛巾放進四十五度的溫泉當中，然后擰干，接著蓋在自己的臉上。
“當然有問題。”
艾迪緊張的問道：“什么問題？”
“我第一次泡溫泉居然是一個男人一起…甚至為了保護你，我還不得不和你開一間房…說真的，現在想到老板詫異的眼神，我都感覺丟人。”
其實漢尼拔一開始是打算開兩間房的，可問題是艾迪死活不肯。
他怕啊。
死他倒不怕，畢竟做一名調查記者，而且是一名專門和黑惡勢力做斗爭的調查記者，有這種心理準備，可被人活生生的吃掉…還是算了。
“你恐同？？？”
雖然隨著世界局勢的變化，越來越多的人已經不再像以前那么關注所謂的政治正確了，特么現在美國倪哥平權組織都被打擊的很慘，更別提那些什么性少數群體了。
而且隨著神靈的回歸，讓各大宗教的影響力再次增強。
甚至有很多保守宗教組織，都已經開始宣稱之所以美國會遭遇那么多苦難，就是因為美國背棄了上帝的教導，開始墮落導致的。
很多反女權，反同性戀組織也開始大行其道。
政客很現實的，既然人們已經不在乎那些群體了，他們自然不會吃飽了撐的為他們站臺。
所以之前那些所謂的政治正確，的確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這或許是一件好事。
畢竟要是在這么繼續發展下去，西方遲早會因為所謂的政治正確而衰退。
畢竟他們已經魔怔了。
漢尼拔摘下毛巾，看向了艾迪。
眼神中有著疑惑，有著秘密，還有一絲鄙夷，但更多的像是看著一個白癡。
“額…抱歉…習慣了。習慣了。”
畢竟當記者的，就喜歡抓爆炸性新聞，什么新聞有爆點，自然是能引起爭議的，新聞不怕爭議，就怕沒有爭議。要是爆出超級英雄，恐同厭同，絕對是一個大新聞。
那些所謂的平權組織絕對會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到高潮。
哪怕是現在也一樣，畢竟風氣這玩意沒那么容易改變，要是再放幾年估計會好點。
“我算是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討厭記者了。”
漢尼拔拿起毛巾再次蓋在自己的臉上。
“額…”艾迪真的很尷尬。“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下次再說這種蠢話，我就直接把你喂我的寵物。”
漢尼拔的聲音在毛巾下甕聲甕氣。
“啊…那個…你不是韋恩先生派來保護我的么？”
“是這樣沒錯。可就算我干掉你，難道凱還能為你報仇？”
漢尼拔理所當然的說道。
艾迪冷汗下來了。
對啊！
別人特么本來是通緝犯！
會怕這個？
“對不起！我不敢了！”
就在兩人白話的時候。
一個人正用略顯遲緩的腳步，從溫泉入口的小公路走了進來。來人是一名亞裔男性，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普通的厚夾克和牛仔褲。附近是溫泉區，札幌也算霓虹旅游勝地。他的穿著打扮沒太明顯的特征，倒未必是霓虹人，也可能是亞洲其他國家的游客。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輛轎車也開了過來，從上面走下來了一名和服女子。
兩人雖然沒有交流，但都不約而同的走進了溫泉旅館。
艾迪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低頭一看，他手臂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有怪物接近！！！”
漢尼拔也摘下了毛巾。
“怎么辦？”
“不要慌，等著。”漢尼拔依然沒動作。
畢竟最先出場的，絕壁都是小角色。
他想看看有沒有大魚。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是服務員，來送吃的。
服務員沒問題，吃的也沒問題，可和吃的一起送來的酒卻有問題。
里面有迷藥。
很快，漢尼拔和艾迪就‘昏睡’了過去。
很快一個男人帶著和服女人走了進來。
他們檢查了下漢尼拔兩人，發現他們的確昏迷了之后。
和婦女人拿起了電話：“目標已經找到了，來野比溫泉。”
男人看了看艾迪，又看了看漢尼拔。
然后對女人說道：“上面只說要這個對吧。”
女人冷冷的說道：“你想做什么？”
“那這個，算我們的晚餐了。”男人指了指漢尼拔。
女人猶豫了下，說道：“你自己給上野說，你也不想惹他生氣吧？”
中年男人不滿：“這個又沒用！為什么我自己捕捉的獵物需要他的同意？？？”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女人露出不屑之色：“因為上野比你強，你打不過他，那就得聽他的話。”
中年男人面部扭動了一下，看著很是詭異，然后有恢復了正常：“哼！”
顯然他也很懼怕那個上野，所以哪怕不滿，也不敢真的擅自行動。
不過男人還是提前做了些準備。
比如清理餐桌。
那些沒吃完的食物，被他倒進了垃圾桶，然后在餐桌和地面上鋪上一大片塑料布，再將漢尼拔拖到桌旁。
顯然準備隨時開餐。
十分鐘之后，又是兩輛車開到溫泉旅館外停下，下來了四個人。
這次四個全是男人，老中青三代都有，且穿著區別很大。一個老頭怎么看都像拾荒者。兩個中年人一個穿著廉價西裝，妥妥的社畜。另一個則是不修邊幅的家里蹲肥宅。最后是個男高中生，容貌身材都普普通通，身上還穿著校服。
四個人直奔漢尼拔他們的房間。
四個男人的視線都看向一邊昏迷的艾迪，然后，這個男高中生扭頭對那個和服女人點點頭：“隆子，做得不錯。”
這個叫隆子的女人沒什么表情。
看起來，這個男高中生才是領頭的。
接著他們看到了餐桌旁的漢尼拔：“這是誰？”
那個中年男人說道：“意外收獲，目標和他在一起。”
和服女子隆子問道：“要把他帶到首領那么？”
“不需要。”高中生搖搖頭：“首領只要目標。”
中年男人立刻笑了起來：“那我們…”
其他人除了女人，都露出了渴望。
畢竟大半夜的。
出來做事很容易餓肚子。
“那好吧，正好…我也餓了。”
隆子默默遞過去了一個防水圍裙，以及一把霓虹廚刀。男高中生自己不緊不慢地帶上圍裙，輕輕晃動著手里的廚刀，向餐桌上的漢尼拔走去，臉上的渴望與興奮越來越濃。
“唉…”突然，漢尼拔坐起身來：“計劃失敗了呢。”
休息室里五男一女齊齊愕然。
“你們的耐性還真差，就不能把我也送到你們的首領面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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