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票
紐約是機會之城，也是財富之城。
對普通人是如此，對犯罪分子更是如此！誰叫這里有錢呢？
“法克！法克！法克！這群家伙瘋了么？他們不知道紐約有超級英雄嘛？”艾德里安氣的要死，他好不容易狠下心來暫時拋棄紐約市場，就是為了讓自己不引人矚目，好安心悄悄的發大財，可現在倒好,
把最難纏的那個引了過來！
“BOSS，他們是做短線的，做完一票就跑了，他們才不在乎超級英雄。”舒爾茨哭喪著臉說道。
艾德里安也沉默了。
他其實也知道這一點。
實際上這種短期行為，別說他無法控制，就連超級英雄也沒太好的辦法。有很多團伙壓根不是紐約人，他們就是抱著干一票就閃人的想法,
甚至有些計劃好的，一天之內,
就干完一票直接走人，連抓都沒地抓去。
要說以前有沒有這種團伙，也有，但很少。而且這些人大多和本地幫會有聯系，比如一個外地團伙進紐約搞事，首先他們要準備家伙事吧？找誰？找本地幫會！
其次他們需要情報，這種東西如果自己去查，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而那些外地團伙大多是走短平快的路子，不可能為了一個目標，呆上幾個月甚至更久，情報這玩意可不是隨隨便便問兩個人就能搞到的，不是在本地樹大根深的團體，根本沒辦法再短時間內搞清楚。
再次，就是善后問題了。
拿到了東西，打算怎么辦？
哪怕你搶銀行，那些錢也要洗的！不然壓根花不出去。還有就上贓物銷賬。
這些東西你要帶出紐約城,
被警察查出來的危險就不說了。如果你不讓本地幫派分一杯羹,
隨時準備好被黑吃黑！
實際上黑幫最喜歡的就是黑吃黑，因為沒什么后患。
把那些外地團伙直接打包灌好水泥，丟進海里，鬼都不知道是他們做的。而罪名呢？還是被那幫死鬼承擔了，他們也不怕警察了。多安全，成本極低。
千萬不要小瞧了黑幫的本事，他們在本地，自然不敢去做那些搶劫的勾當，太容易被查出來了，一旦查出來，那就真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者說，本地幫派有自己的收入來源，犯不上為了一筆塊錢把自己老家給弄丟。
但如果是黑吃黑，那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他們消息靈通，人頭熟，只要在他們地盤上發生什么，他們很快就能找到線索,
這一點比警察都厲害。因為很多人會害怕報復啊，或者干脆不信任警察之類原因不愿意配合,
但本地黑幫…你不配合試試！
如此一來，那些外地團伙自然只能和本地幫派合作，比如我做事，你銷賬，大家都有的賺。
當然跑單幫的和專業團伙另算。
這樣一來也無形間的抑制了外地團伙流竄到紐約的行為，畢竟沒路子，你跑到紐約就是給本地黑幫賺外快。
可隨著凱調任之后，事情發生了一些些變化。紐約地下之王的金并不知所蹤，紐約各大幫會被他犁庭掃穴之下，崩潰的崩潰，衰弱的衰弱。接著又是超級英雄的崛起，特別是捍衛者聯盟。
如果說托尼·斯塔克和凱更關注于大事件，那么捍衛者聯盟就專注于黑幫案件。
這樣一來，紐約不能說天下無賊，但黑幫的實力也大大削減，畢竟太跳會引來降維打擊。而且隨著紐約重建和地獄廚房重建工程的推進，吸收了大量的勞動力，這改善了底層民眾的收入窘境，有了工作和收入，黑幫納新能力自然大減，多方合力之下，本地黑幫自然也就偃旗息鼓，慢慢的式微了。
隨著本地黑幫的組建衰弱，那些外地團伙自然也就增多了，他們又不需要考慮自己的產業在紐約受到打擊，他們干一票就跑，被抓了也沒啥，要是沒抓到就賺翻了。
這樣一來，跑到紐約撈一筆，成為了很多外地團伙新的盈利方式。
這些人來源五花八門，也不會在紐約停留。
這自然加大了打擊難度。
隨著艾德里安減小對本地幫派的出貨量，這些外地團伙反而成了主要客戶。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現在怎么辦？”舒爾茨問道。
至于說凱會不會查不到他們…別說是他了，就是下面做事的小弟都不信！
他們隱秘，那是在警察講規矩的情況下，很多人都不樂意合作，特別是他們這些搞非法生意的。但凱…看看他以前的戰績就知道了，他可不講什么規矩，偏偏還沒人能夠說他什么。
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弄鬼？
這是另外一個黑人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問候問候他！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接著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夠了…布賴斯，別再說蠢話了，好么？”艾德里安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杰克遜·布賴斯，艾德里安的發小，從小腦子不好。
“那你們說怎么辦？總不能等死吧？還不如干他一票！要是成功了呢？”
杰克遜·布賴斯并不覺得自己的辦法就真的差了。
艾德里安沒說話，倒是舒爾茨說話了：“大哥，你知道我們賣的那些東西其實是別人的戰利品吧？”
“那又怎么樣？”耿直的杰克遜·布賴斯不明白這有什么關系，影響他們殺人么？
“別人外星人拿著正版武器，幾萬人都沒干的過凱，你覺得我們這幾塊料，拿著幾把DIY的東西就能把別人收拾了？”舒爾茨哭笑不得的說道。
杰克遜·布賴斯這個時候也明白過來。
然后哭喪著臉說道：“那咋辦？”
阿德里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先暫停出貨。”
“BOSS？”舒爾茨有點驚訝：“我們已經收了定金了！”
“那就讓他們閉嘴！”艾德里安冷冷的說道：“現在我們要顧自己！我們做的是非法生意…你難道打算遵守合同？”
“我不是這個意思。”舒爾茨當然不會傻到做壞人了還特么遵守法律：“只是，咱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譽，要是沒了信譽，誰還敢和我們做生意？”
做黑的，其實在很多時候，比做白道生意的更在乎名譽。因為黑道里面大家都是壞蛋，誰特么都不是好東西。以次充好，黑吃黑什么的真的不要太常見。
你玩短線，那自然無所謂，怎么來錢快，怎么玩。
前提是不被別人干死。
可你要玩長期，就要打出信譽，沒信譽誰特么理你？
很魔幻對不對，一群壞蛋居然更講商業信譽…
“顧不了那么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現在能供貨的只有我們，他們愛買不買！”
供方市場，就是這么牛皮！
“這段時間，你們也低調點。也做好準備…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們直接跑路！”
艾德里安這么說道。
其他人雖然沒說什么，但大多都不樂意。
這可是一座金礦！
拋棄金礦跑路，怎么想都都覺得虧。
不過艾德里安說的也有道理。
錢是好東西，有命花才是正理！
當然，并不是每一個人都這么想！
凱的確開始做事了。
既然是由那個印度阿三富二代引起來，凱自然要從他身上開始查起！
可惜，他低估了印度人。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給我答案！！！”湯普森的老爹看到凱之后，才剛剛開始詢問，這貨就跑出來找存在感。“否則…”
“否則什么？”凱對這個家伙沒有任何好感。老子是來查案子的！不是你的下屬，你特么跟誰倆呢！
凱那冷靜的反問，反倒把湯普森老爹整不會了。
在他的印象中，美國警察就是有錢人的大手，而他是有錢人，凱又是警察，那約等于，凱就是他的打手。于是他為了督促警方，決定來個下馬威，他太了解那些白人警察怎么看他們這些少數族裔了。這群家伙如果不給他們點壓力，他們真敢糊弄你！
在他看來，他是受害者，就算過分一點，警察能怎么樣？
“說話啊，否則怎么樣。”凱繼續問道。
“你…”
“說話！別特么你你你的，否則怎么樣？”凱什么時候慣過別人，你一個大腹便便，黑不溜秋的印度人，特么在印度都特么是低種姓賤種，在特么美利堅跟老子裝什么上等人！
這時一邊的律師趕緊走出來，拉住了印度人。
“對不起，對不起，韋恩局長。湯普森先生只是關心兒子，所有情緒失控。他并沒有惡意。”
“哦，情緒失控么？那就好好管好他的情緒，我特么還以為他要威脅警務人員呢，我都打算控告他一個妨礙司法公正呢。”凱冷冷的看了印度阿三一眼，然后不屑的搖搖頭直接推開阿三走進病房。
印度阿三氣的仰倒，他一把薅住自己的律師：“我能控告他么？”
“你覺得呢？”律師無奈的反問道。“先不說，你拿什么理由控告，就算有理由，那憑什么覺得你能控告他？你又憑什么勝訴？”
開玩笑，凱不管在哪個群體里都是一個BUG，在警察這個群體當中，他就是所有警察的偶像，你控告他，還不如直接和整個紐約警方作對來的痛快一點。拋開警察，他還是一名超級富翁！
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華爾街投行的高層，而他，連你的老板見到他也需要卑躬屈膝。因為他掌握大量資金！
投行就喜歡有著大量資金的人，因為甭管他們怎么玩弄金融，根本還是要有大量資金。凱這種人不能做朋友，也絕對不能做敵人！要知道玩金融的人如果有了大量資金，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被他們的敵人拿到，也一樣…
然后別人還是超級英雄。
雖然在超級英雄中的人氣不如神出鬼沒的那幾位，但不代表著別人就沒有民眾支持。相反，紐約這一地，凱的支持率一項很高！只是大部分人都不太會和網上的超級英雄迷對剛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會和一群宅男一起討論三女俠誰的胸更大，凱和托尼誰長的帥，以及美國隊長的胸是不是最大的？
不發聲，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就像那些紅脖子一樣，他們因為對政客絕望，所以懶得投票，所以民主黨一直當他們不存在。可等到那個男人振臂高呼，七千萬嘛噶就要沖進國會山了…
總之，這真正的聰明人太知道，凱的民意基礎了。
還有還有，凱在華盛頓的人脈也非常可怕，據說他要見總統都不需要預約，隨時可以見。甭管真假他和總統關系好這是公認的。
也就是說，針對其他超級英雄的那一套輿論攻勢根本沒用！
別人有錢，有武力，有政治人脈，有民意基礎。
哪怕是法官是瞎子聾子都不可能判他輸。
反倒是你一個印度阿三…在美國是三等公民！
哪怕有錢，真要到頂事的時候，誰特么在乎你？哪怕把你的那些臭烘烘的老鄉拉上都沒用！
“所以…”湯普森老爹感覺麻了。
“所以…老實點。他幫你兒子查案，已經很給面子了。”律師老老實實的說道，他掙這份錢，自然要遵守職業道德。
要不然他才懶得摻和這種事，早知道這個客戶是個棒槌，說成啥也不會接這個單子。
凱沒有在乎湯普森老爹，因為沒必要。
他正在問湯普森被襲擊的經過。
“你說…你被迦樓羅襲擊了？？？”凱直接懵逼了。
還有這個迦樓羅，凱說了幾遍都沒說對，畢竟英文來說這個詞有點難，特別是湯普森用印地語說的。
“那是什么？”
“印度神話中的神鳥。”
“所以，你被一只神鳥襲擊了？”
“對！”湯普森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么？”凱更懵逼了。
“北歐神話和雅典神話都出現了，印度的神出現…有什么問題？你歧視印度？”
“好吧，你特么和你老爹一樣讓人討厭！小子，給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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