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港準確的來說,并不屬于紐約管轄,它屬于新澤西。但有意思的是,它又可以說是歸紐約管轄,因為伊麗莎白港和豪蘭呼克海運碼頭、馬赫碼頭、紐瓦克港都統一屬于紐約新澤西州港務局管轄。
這個機構是第三部門交通管理機構。于1921年4月30日經美國國會批準,紐約州和新澤西州政府聯合成立。因為歷史上新澤西和紐約對于一些相鄰港域的歸屬權一直爭論不休。為了兩港更好的發展,經美國國會批準,紐約和新澤西州政府聯合成立紐約新澤西港務局。到了如今,紐約由于經濟文化的發達層度漸漸將新澤西越甩越遠,這也導致紐約在紐約新澤西州港務局的話語權越來越重,甚至讓新澤西漸漸變成了附屬的位置。
伊麗莎白港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還很熱鬧,可隨著制造業的遷出,如今的伊麗莎白港已經漸漸衰弱,變成了紐約附屬性的功能性港口,聚集了很多船舶修理回收公司。
也是因為如此,這里聚集了很多船舶。這些船舶就沒有一個小的,小噸位的船只根本不需要來這里維修,只有那些大型遠洋船只才會停靠在這邊維修,或者干脆就是直接拆卸回收掉。
想要在這里藏一個女人,簡直不要太簡單,隨便往一艘船上一藏,就完事了。
很快,凱找到找到了一艘可疑的船只。
它就在那個地址隔壁不遠處的碼頭上,是一艘陳舊的大貨輪。這艘貨輪上居然有守衛定時巡邏,而且偷偷摸摸的,這很不正常。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們腰間都鼓鼓的,明顯是藏著武器。
一艘破船,在伊麗莎白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有一艘船會有這么多守衛的。
這明顯有問題,凱沒花幾秒鐘時間就做出了決定,飄然落在了這艘貨輪的甲板上。這是一艘集裝箱貨輪,不過甲板上沒有堆積如山的集裝箱,顯得空蕩蕩的,乍看上去有點像航母甲板。從外面斑駁的船身和到處浮現的銹跡可以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一艘被廢棄的貨運輪船。凱在貨輪的前甲板晃悠了兩圈,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而且這邊的巡邏明顯要少的多。
穿過駕駛塔來到后甲板,反倒好幾處位置上有幾個零碎的集裝箱,那些定時巡邏的守衛就是在那里面待著,到了時間就會走出來四下看看。凱依靠著暗示術,讓那些巡邏的守衛直接忽視自己,然后大搖大擺的從這幾個集裝箱上依次走過,終于在位于中心范圍的那個集裝箱內,找到了韋德的女朋友凡妮莎。
里面只有兩個裝備齊整的匪徒在,顯然對凡妮莎這個女流之輩沒放在心上。事實是如此,凡妮莎手腳都被綁住,嘴也被貼上了封口膠帶,坐在一把椅子上,除了能微微挪動下身體,其它什么都做不到。
凱之前沒有過多的關注凡妮莎,可現在仔細一看,發現韋德這么在乎凡妮莎不是沒有原因的。
至少這姑娘真的很帶勁!
不僅是樣貌,身材也帶勁的很。特別是將她綁起來的人,似乎對捆綁有著異乎尋常的天賦。反正凡妮莎被綁之后,反而變得更加誘人了。凱剛剛準備動手,將她解救出來,就有人來了。
一個身高一米九,剃著個存短的俊朗男人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這家伙的身后背著兩把類似于斧頭的武器。
在他身后,有一個女人非常的顯眼,給人的感覺就一個詞,狀!
雖然個子不算高,可看著就給人一種敦實的感覺,以至于都有點分不清她胸前的那兩坨到底是肌肉還是脂肪,剩下的就是小嘍啰,他們推著一個大玻璃罐走進來,一人來高。
那個男人走進來之后,對著身邊的小弟說道:“把她嘴上的東西拿開。”
一名武裝守衛立刻上前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
“謝了!沒種的混蛋!”凡妮莎活了活動嘴巴,然后說道,接著她怒氣沖沖的看著領頭額男人說道:“我說的就是你!”
面對凡妮莎火爆的性格,男人沒有生氣。
他非常淡定的說道:“哇喔,你話很多嘛,這一點,你和韋德真的很像。”
凡妮莎愣了一下,然后更加生氣了:“我一直試圖告訴你們這幫混蛋,你們抓錯人了!不管你們到底要做什么,都和我無關,我的前男友已經死了!”
“是嗎?”那個男人并不兇神惡煞,相反很有耐心。“我之前和你一樣,也認為他已經死了。可他總是死不了,和蟑螂一樣,嗯,對了,也和蟑螂一樣丑。”
凡妮莎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既擔心,又激動。
她一直以為…韋德已經死了。
“他總躲在陰暗處,我找不到他。直到我發現了你,于是我想,與其我到處找他,還不如…讓他來找我!我們來看一看,當他發現你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會怎么做。”
說完,那個男人一擺手,兩個嘍啰就上前抓起凡妮莎將她裝進了那個玻璃罐之中。
“這個罐子,韋德也試過。他曾經很怕這東西,每次遭遇到這個項目他都會發瘋。所以,現在我們也讓你試試。這東西儲存的氧氣有限,你會看著自己,一點點窒息而死。韋德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那個男人就按下了開關。
就在他還想繼續說點什么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槍聲。
“哇喔,看來不用等那么長時間,你的男朋友已經來了。”
說完他就帶著人從集裝箱中走出來,直接來到甲板邊緣往下看,那里已經開火了。
凱也跟在他們的身后,不過他做了一點點小工作,他給那個罐子開了一個開口…嗯,凱覺得凡妮莎還是呆在那里面為好,凱試過了,那玻璃是特制的,子彈根本打不穿,她呆在里面反而更加安全。
子彈可不長眼,這么多槍的情況下,凱也沒完全的把握讓她不受傷。
而在下面,韋德屁滾尿流地躲在一大堆破爛雜物后,口中還不忘叨叨著:“我就知道,除了我,誰都靠不住,母豬能上樹,說好的會合來幫我的呢?現在只有我,我的屁股都中彈了,他都還不來,哦,我的屁股想吃冰淇淋,法克,為什么每次子彈打中屁股,都會有火辣辣的感覺,像吃了墨西哥菜一樣,我討厭墨西哥菜,也討厭墨西哥人,一幫販子!對了,我是不是該抗議下非法移民?難道那些該死的政客就不能在邊境上修一堵墻?嗯,話說昨天晚上那個墨西哥還是非常不錯的,維索那家伙已經著迷了,嗯,我們也許可以折中一下,漂亮的墨西哥姑娘可以隨意入境,對!就是這樣!下一次要是大選如果有人這么說,我一定投他一票!”
韋德又犯病了,這貨常常這樣。
事實上,現在他被爆掉的不止是ass,渾身上下除了腦袋,他身上已經多了七八個彈孔。但除了比較疼之外,對他并沒有太多影響。他也不是真的瘋了,他只是大腦過于活躍,導致同一時間想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他依然記得自己來的目的,至于身上的那點疼,比起在他遠遠看著憔悴的凡妮莎時的心疼,不值一提。
相反疼痛能讓他感到自己還活著,而不是死掉的牛油果。
嗯,不對,我的心也死了!沒有凡妮莎,我生不如死!讓我去死吧!韋德在心中哀嚎。
好吧,他又開始了。
如此想著,他沖了出去,身體在雜物之間輾轉騰挪,手中雙槍飛舞。對面的幾十個匪徒立刻倒下了四五個,然后…韋德再次被打成了篩子,他只能狼狽的撲進了一個廢棄電冰箱后。
噼里啪啦的響聲中,電冰箱上立刻多了幾十個窟窿。
韋德躲在后面一陣扭曲的呻吟,雙手在身上摸來摸去:“啊,嗷,喔,疼啊!”
那聲音…非常的尷尬,反正對面那些武裝人員,都不自覺的停下了射擊,然后面面相覷。
這東西…
到底是疼,還是爽?
能不能不要發出這種讓人誤會的叫聲,在槍戰呢,嚴肅點!
槍聲暫停,韋德也稍微回過神來了。
“法克!你們這群混蛋,有種一對一啊!”他口中嚷嚷著。他是真的這么想的,如果對方腦子抽抽真的答應了呢?
有人用狙擊槍朝他射擊。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別特么做夢了!
“啊hohoho”又是一陣奇怪的叫聲。
他的左小腿沒躲好,被一槍打中,頓時炸開一片。看著少了大半邊小腿,韋德鬼哭狼嚎地收回腿,他突然下定決心,開口大喊:“等等,等等,我有話說。”
對面匪徒突然安靜下來,感覺有點麻爪。
這人,為什么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好好的戰斗呢?總是搞出一些幺蛾子。
而且更讓那些武裝人員感到頭皮發麻的是,這個渾身暗紅色緊身服,連臉都不露的變態異裝癖剛才明明被打中了好幾次,怎么還能這樣中氣十足地說話?
他們不少人使用的是步槍。步槍彈打到人身上形成的空腔效應,一兩發就能讓人失去行動力。即便是肢體,只要子彈打正,這只手或腳基本就廢了。影視劇里不穿防彈衣,靠著身體挨幾發步槍彈還能活蹦亂跳的情景根本不可能。
這種情況,他們也沒遇到過。
一時間,場內的動靜倒是小了,但那些武裝人員的小頭目已經壓低聲音,命令兩組人趁機包抄到這個名叫“死侍”的神經病身后去。之前韋德溜得太快,他們一直無法鎖定位置。現在這家伙居然敢停下來說話,他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圍殺的機會。場中電冰箱后的韋德恍如未覺地啊啊啊叫著,一手按襠,一手用力。
嗤啦一聲,他從褲襠里扯出了一塊東西,挑在自己的槍口上,探出冰箱外晃動起來:“投降,我投降了。”
武裝匪徒的頭目立刻舉起手,讓所有人停止射擊。
這些人都是雇傭兵,雇主給他們的目標很模糊,并沒有讓他們一定要干掉目標。相反,活捉的價格更高。
只是…內褲當白旗。
在場的人還是有點不太能接受。
而且大家都沒有開槍了,這個白旗貌似沒啥用。或者說,他只是單純的想這么做?
只見戰術手電照射下,一條臟兮兮的破爛白內褲正被挑在槍口上晃動著,釋放著善意的惡臭味。看到這一幕,他們真的有種荒謬到極點的感覺,感情和他們打了半天,還殺了幾個同伴的,就是這么個東西?
總感覺那些犧牲的同伴死的真特么不值當!
“嘿!親們!我有個提議!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放下武器,而我則會用近乎溫柔的方式對待你們!”
韋德的騷操作并沒有什么暖用,反而讓對方有時間分兵三路,把他圍死在中間。
匪徒小頭目一聲令下,三個方向同時發動進攻。韋德的白內褲還在空中飄揚,他的身上就又多了一大片窟窿,他就像那些電影里的悲情英雄一樣,被打了N多槍,身體依然在站著在那躊躇,甚至還弄出了點慢動作的意思,要是加上一點悲情的音樂就更像了!
直到,那些武裝匪徒的子彈打光,韋德的身體才晃了幾下,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那些武裝匪徒們面面相覷,等了幾秒鐘才小心翼翼地包圍了上去。
領頭的家伙走到韋德的‘尸體’邊上,小心的用腳戳了戳。
一群人看‘尸體’沒反應才終于松了口氣。雖然活捉更值錢,但這東西太詭異了,死了雖然錢少了點,但安全啊。
可就在所有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那具尸體突然唰唰兩聲拔出了背后的日本刀,給他周圍的人來了個開腸破肚!
“薩普乳ai斯,馬惹法克!!!”
接著韋德就開始大殺四方!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七步之外,你的槍快,七步之內,我的刀快!
對方火力太猛了,哪怕他有不死之身,被那么子彈射中,死倒不會死,可會痛啊!這玩意再生能力可不會幫他規避,疼死估計不可能,但疼昏過去,那是一點問題沒有。
所以韋德想了個陰招。
目前看起來,效果不錯!
只見韋德的雙刀突入人群,霎時間血霧噴的到處都是!雖然他在戰斗的時候,都還是忍不住做一些令人迷惑的行為,比如突然一屁股坐在敵人的臉上,用自己的蛋蛋將人砸暈,自己則以內八字夾著襠部,一邊喔喔喔的亂叫,完全不管別人受的鳥受不鳥。
可就在他打算結果最后一個武裝雇傭兵的時候。
突然他的刀停下了。
“鮑勃?”
對付拉開自己的面罩:“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