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托尼的委托
“我們為什么要參加這種無聊的發布會？”凱利一臉苦相的抱著凱的手臂抱怨道。
凱聚精會神的看著臺上的演講者在臺上以喬布斯的架勢介紹著他們的新型產品。雖然他其實一句話都聽懂，那些專業術語實在太特么專業了，就跟天書一樣，每一個字凱都理解，但連起來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但他還是要裝作很懂的樣子…
沒辦法，男人誰還不好點面子。事實上在接到斯塔克的邀請函的時候，他也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場發布會。一個花花大少請人看一場新式武器的發布會…這種操作估計也只有托尼做的出來。
“怎么樣？就算天才如我，也不得不佩服布魯斯·班納博士的天才創意，居然使用射線作為武器。”托尼在邊上反倒十分興奮，根本沒在意凱利那一臉痛苦的樣子。他現在就好像一個高中生第一次走進成人影院那么興奮。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凱非常懷疑他會吹起口哨來。
“像你這么臭屁的人居然會佩服一個人？”凱壓根就不懂臺上到底再說啥，聽到現在，他就只知道上面那個穿的向喬布斯的傻缺正在介紹一款威力極大的武器，可以在一瞬間摧毀敵人有生力量，又不會對環境造成太大的傷害，甚至可以殺光一個城市的人，可卻不會損害整個城市分毫。
聽起來很有意思，可細細想來，又讓人毛骨悚然。估計也只有美國佬才會把一件殺人的武器宣傳的這么天花亂墜。
所以凱只能沒話找話，而且眼前的托尼的確和他平時的人設不符。托尼是一個討厭鬼，這一點任何和他相處超過半個小時的人都能輕易得出這個結論，他的自負和傲慢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為之抓狂。
這也是凱不太喜歡和他相處的原因。畢竟凱也是一個自負的人，雖然不會像托尼那么傲慢，可也不會委屈自己去假裝自己能夠容忍這貨。
“不不不，你說錯了，我不是佩服他這個人，而是他的這個創意。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班納博士的所有研究中，只有這個項目我感興趣，至于其他的…一般般吧。”
托尼非常臭屁的說道。
他這個表情讓凱想起了自己的一個老朋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不過不一樣的是，吉爾伽美什更加討厭而已，畢竟托尼再怎么臭屁還在凡人范圍內，吉爾伽美什的脾氣…不談也罷。
“那你把我帶到這里到底是…”凱沒興趣繼續這個話題了，特么他說的那些東西，凱又不懂。所以還是趕緊直接進入正題。“我想你不會真的只是想要我看看這個什么狗屁新式武器發布會吧？”
“粗俗！”托尼頓時覺得凱這個人實在太過于庸俗了，居然連這么天才的想法都不會欣賞。
凱聳聳肩，不在意托尼的犬吠。
“是這樣…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到洛杉磯發展？”不過很快托尼就有點扭捏的問道。
“洛杉磯？”凱一頭霧水，他不覺得他和托尼的關系好到他會關心自己的職業規劃的地步。“什么意思？”
“我就想說，你有沒有興趣受雇于我？”
“沒興趣！”凱非常果斷的說道。他可沒興趣和一個花花公子玩游戲。
托尼或許很少被人這么痛快的拒絕過，所以有點愣神，不過馬上他就說道：“不要這么快就拒絕嘛，我這邊給的待遇可是很好的哦。”
凱非常冷淡的看向托尼。
“你覺得我缺錢嗎？”
托尼撇了撇嘴，他還真知道，這個小警察壓根不缺錢。不過這不是問題，在托尼看來，凱或許不缺錢，但絕對沒有他有錢。
“你就不問問，我到底要你做什么？”
“不感興趣！”
“你這樣聊天是不會有朋友的！”托尼很生氣，覺得凱這是拒絕他的好意。
結果這話把凱都氣笑了。
“拜托，斯塔克先生。這句話誰說都好，可在你嘴里說出來，就有點黑色幽默了。我能問問你，除了那些看上你的錢的人，你真的有朋友嗎？”
這話把托尼說的有點惱羞成怒了。因為凱說的是實話，托尼十六歲的時候，老爹老媽就出車禍去世了，從那時起，他就成了豪門孤兒。他很聰明，非常聰明，他表現出來的那種不通人情并不是說他真的不懂，而是他懶得的去在意，因為他很清楚，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因為他富有。
正因為如此，他從那時候就明白，他不管做什么，別人都會包容，因為他有錢！
至于朋友…他還真沒有。
托尼很想告訴凱，他不需要朋友。可他馬上反應過來，凱可不是那種會因為他有錢而遷就他的人，他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自己敢這么說，等待他的絕對是冷嘲熱諷。
嗯，或許沒有冷嘲熱諷，因為以他這幾次接觸下來，對凱性格的大概了解，凱不是那種喜歡在嘴上逞能的人。估計他最多最多，就只會給自己一個鄙夷的眼神，然后讓自己去慢慢體會。
于是托尼只能自己生悶氣。他一向不求人的。
嗯，在他看來，剛剛的要求就是在求人…
過了大約十分鐘，凱終于不耐煩了。特么的說了半天，還是啥收獲都沒有，聽個毛線，還不如去看唱歌跳舞呢！
“那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案子。”托尼突然開口說道。
托尼說出這句話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案子？”凱狐疑的看向托尼。以托尼的財力和勢力，什么樣的案子查不出來？為什么找他？凱從來不認為自己查案子有多牛叉，甚至可以說在這方面比他強的人多了去了。
“一件很私人的案子。”
托尼強調道。
“你有私生子找上門了？想讓我調查是不是真的？”在凱的印象里，好像這家伙也只有這種事需要查了。
“什么？謝特！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很小心的，每一次都做好安全措施。”托尼像是受到侮辱了一樣，非常生氣的說道，結果讓周圍的人看了過來，托尼立刻收住自己的話音，然后讓凱跟著自己來。
“有必要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嗎？”凱被托尼帶到了會場里的私人休息室，連凱利都不準帶進來，而是讓她在外面等待，看托尼這架勢，好像還真不是因為私生子之類的破事。畢竟凱怎么也是佩珀的朋友，這種事交給凱來查，那不是等于告訴佩珀了嗎？小辣椒原本就對托尼的私生活非常不爽，要是知道這種事，那啥也別說，他們之間原本的那點小曖昧，絕對說翻就翻。
“我想讓你幫我查我父母的死。”
托尼這一次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別看托尼這個舉動看起來非常的突兀，實際上托尼自己考慮了很久才找上凱。托尼最早注意到凱，自然是佩珀卷進連環殺人案的那次。之后托尼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凱的資料，還真讓他發覺不少東西。
軍方的那些秘密資料，雖然保密等級很高，可那也得分人。作為美軍最大的武器供應商之一，斯塔克集團在軍方的背景絕對夠扎實，雖然他沒辦法得到凱所有的資料，但對比起庫珀等人，他知道絕對會多得多。
從凱當警察以來的戰績，以及他軍隊服役時的履歷，都足以說明凱的能力絕對夠。
之后，就是凱對他的態度了。托尼當然不是偶像劇中的男主角那種，碰到一個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女人，就莫名其妙的愛上了對方的白癡。他之所以會考慮凱對他的態度，那是因為既然凱不會輕易的被托尼自己買通，那就意味著凱也就不會輕易的被其他人買通。
這很重要！
“你父母的死？”凱當然知道托尼父母的死，畢竟這可是托尼傳奇生涯中的一個重要背景。托尼的父母在他十六歲那年，出車禍雙雙遇難。這也導致托尼成為全世界最著名的豪門孤兒。“我記得是出車禍，這有什么問題嗎？”
出于一個警察的本能，對待這種事，自然會感興趣。不過凱又覺得不太可能有問題，畢竟這次車禍的知名度一點也不比當初戴安娜王妃車禍小。霍華德·斯塔克當時也是全美最著名的科學家和資本家，他的死帶來的影響可比戴安娜王妃的死大得多。
畢竟戴安娜王妃出車禍，只是一場全民八卦而已，但霍華德·斯塔克背后所代表的利益可不是一個空頭王妃能夠比擬的。當時絕對對車禍的調查絕對會無比詳盡，根本不太可能出現疑點。
“我不知道…說老實話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他們會出車禍。他們告訴我，我的父母是兩人駕車出行出的車禍。”
凱聽懂了托尼的意思。
霍華德·斯塔克是誰？超級富翁！他和妻子出行哪怕不帶一整只車隊，也不可能就他們兩人自己開車出去兜風吧？拜托他們那個時候都六十幾歲了，浪漫也不是這么個浪漫法。
而且托尼可以很肯定的說，他老爹絕對不是一個浪漫的人。
“還有，他們出事的時候是在一條非常非常偏僻的公路。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去那，調查的人也沒有人能告訴我。”
托尼其實是一個很敏感很敏感的人，他一直耿耿于懷自己和父母的最后一面是在爭吵中度過的。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那樣對他們。他們最后的告別不應該是那樣的。所以托尼一直都很在意他們的去世。
凱聽到這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認可這些疑點。但說老實話，這些疑點并不足以推翻當初調查組給出的結論。畢竟人的行為有時候本身就不可控。說不準當時就是霍華德·斯塔克一時興起想要和自己老婆浪漫一把，順便在野外‘停車做愛楓林晚’呢？老當益壯嘛。“這些也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托尼沒有反駁，反而點頭說道：“我承認，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真正讓我感到懷疑的是，我曾經讓我最信任的人去查了這次車禍，他發現了一點東西，可卻再也查不下去了。”
托尼說的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管家埃德溫·賈維斯。埃德溫·賈維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服役于英國空軍，并且曾連續三年成為冠軍拳擊手。后來他移民到了美國，在這里他成為霍華德·斯塔克和瑪麗亞·斯塔克的男仆，也負責看護公館，之后成為了斯塔克家族的管家，可以說他是看著托尼長大的。
在霍華德夫婦去世之后，埃德溫·賈維斯還成為了托尼的監護人。是他伴隨著托尼走過那段最困難的時期。所以他對賈維斯非常的信任，甚至于依賴。
托尼曾經找了很多偵探來幫助他調查車禍的真相，可都一無所獲，最后他讓自己的管家親自去查，可他只查到，當天托尼的父母之所以單獨開車去那里，是因為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這關系到一項極為機密的研究成果。至于那件事是什么，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甚至連他們要去的目的地是哪，都一概不知。
之后賈維斯就離開了斯塔克家族退休了，過了不久，這位忠心的老管家就死在了自己的公寓當中。
托尼甚至一度懷疑賈維斯是被滅口了，可最后發現不是那樣的，賈維斯是真的病死的。他當時離開斯塔克家的時候，已經是腦癌晚期了。
這讓托尼更加難以釋懷。
“你讓我查一件已經過去二十年的案子…而且還不是我所在轄區的案子？”
“所以我才希望你去洛杉磯。當年發生車禍的地點就在洛杉磯附近。”托尼立刻說道：“你如果不想為我工作，依然想做警察，我可以安排調動。”
凱卻搖了搖頭。
“那倒不用，畢竟這件案子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在哪查其實都差不多。你只需要將當年案件詳細卷宗交給我就行。”
“這么說你答應了？”
托尼非常高興。
“我只答應你，我會查查看，至于能不能查出什么來，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凱不覺得如果真的是陰謀的話，過了這么多年還能查出什么東西來。所以想著反正是舉手之勞，倒也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