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遙遠的時代兩更
這一聲巨響立刻引起了戴安娜和凱瑟琳的注意。
“不！那可是十七世紀的油畫！”戴安娜看到凱干的好事之后，立刻捂著了額頭。
凱尷尬的笑了笑，他到不知道那副看起來不怎么樣的油畫有什么藝術價值，但聽年代就知道值不少錢。
“我會賠錢的。”
“這根本不是賠錢的事，那是歷史！歷史知道嗎？”戴安娜從之前就知道，凱對藝術品之類的東西一向沒什么興趣。但她著實沒想到凱會這么不了解，這玩意是錢能衡量的嘛？
凱依然不怎么在意，我知道，歷史嘛，誰還不知道呢。
“那要不，我那一個古凱爾特人時期的金杯賠給你？”
原本一直不怎么在意的凱瑟琳一直在暴揍那個裝著機械胳膊的白癡，凱將埃格西打昏，她也沒在意，看戴安娜的架勢，這倆人應該認識，既然是熟人，那就沒事了。
埃格西：？？？
年輕人摔打摔打，沒什么不好，凱瑟琳不喜歡埃格西身上的輕浮。
可當聽到古凱爾特人幾個字，凱瑟琳立刻愣住了。她扭過頭，看向凱。
這個時候，凱才看清楚凱瑟琳的樣貌。他也一愣。
“凱瑟琳…？”凱不確定的問道。真不是凱忘記凱瑟琳了，畢竟對他來說，他根本沒離開多久，算上在遺失高原上的五年，到現在凱自己感覺，自己不過離開十幾年而已，算不得多久。他是實在沒想到凱瑟琳到現在還活著。
“你是…”
凱的樣貌已經大變，別說凱瑟琳了，就是戴安娜當初也是凱自己說出來，她才確定。所以凱瑟琳也不敢確認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之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卻始終覺得，這就是他！
凱笑了起來，又碰到了一個熟人。
“是我！”凱張開雙手讓凱瑟琳看清楚一點。
“真的是您，公爵大人？”凱瑟琳感覺眼角一熱，她以前一直不明白感動到底是什么感覺，可現在她覺得自己明白了。
“是我！”凱再次確認。
然后凱瑟琳就乳燕投林一般沖入了凱的懷抱。凱也沒多想順勢就抱住了凱瑟琳。畢竟當初凱瑟琳算是自己的貼身女仆，雖然只相處了幾年，但在那幾年，凱身邊的事物大多都交由凱瑟琳打理，算是除了管家阿福之外最親近的人了。
只有戴安娜卻在那邊狂撇嘴。
都是積年的狐貍了，誰還不知道誰啊。戴安娜就不信，過了這么多年，凱瑟琳還是當初那個小姑娘。也只有男人才會一廂情愿的認為一個一百多歲的女人還和十幾歲一樣單純。
就在這邊喜相逢的時候，那個被打了個半死的機械臂男終于抓到了機會，他的機械手掌突然噴出一顆原型小球。
強光和煙霧一下子將所有人的事業遮蔽。哪怕是凱和凱瑟琳他們也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家伙把自己手掌像鉤鎖一樣彈飛出去，抓住一架飛行器，逃跑了。
要是按照凱的性格，自然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放走那個混蛋，別忘了，名義上這次展出的安保是歸他負責！別說什么處分不處分，現在芝加哥警局差一點就要把凱供起來了，處分個毛線。問題是面子上過不去啊。
可這會兒，凱反而沒什么性質去追了，畢竟好容易看到老朋友，怎么算也是一件高興的事。這種雜魚，凱自然沒興趣去追了。
埃格西很郁悶，他感覺自己丟臉死了。
原本還打算在偶像面前好好表現一下，結果被一個警察一下就撂倒了，這讓埃格西非常懷疑自己經受的那些訓練到底是不是真的，特么他吃了那么多苦，經歷那么多危險，到現在還是被一名芝加哥警察一招就撂倒了…
想想都覺得憋屈。
所以埃格西已經打定主意，有時間就和那個條子再打一場！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埃格西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看向那邊有說有笑的四個人。
凱、凱瑟琳、戴安娜和凱利。
凱利的同學被嚇壞了，當時凱利也準備幫忙來著，可看到自己的幾個同學一個個嚇的連腿都軟了，她也不好意思丟下他們不管，再加上戴安娜教過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太過于奇特，所以只能隨波逐流跟著人群離開了會場。
結果錯過了好戲。對此凱利很是遺憾，所以當凱壓著十幾個蒙面匪徒從會場出來之后，她就一直纏著凱和戴安娜說說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然，凱利對凱瑟琳的存在也表現的十分感興趣，因為她居然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凱瑟琳也是同樣的感覺。于是兩人就聊了起來，意外的發現，雖然所謂同類是錯覺，她們一人分屬三相女神血脈，屬于古老的古凱爾特人神靈血脈，一個則是徹底的外來生物血統，可兩人的脾氣卻意外的合拍。
凱利對戴安娜屬于又怕又敬的態度，可對凱瑟琳卻天生有好感。
而凱瑟琳也喜歡凱利能夠免疫她那該死的魅力。
倆人聊得火熱，反倒忽略了戴安娜，這讓戴安娜非常不爽，但又不好意思說什么，只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操練凱利。
說著說著，凱瑟琳終于把話題說到金士曼身上了。
“說真的，你真的不打算回英國？畢竟金士曼是創立的，如果你回去，阿福會很高興的，他可是一直都認為，他是在為你看守產業。”凱瑟琳這么說道。
凱卻搖了搖頭。
“金士曼被創立本身就是一個意外，這一點你很清楚，畢竟當初你也程參與了。我當時也沒想過要建立一個什么組織，那太累了，我不喜歡。”凱本身就對權力沒什么企圖，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警察。當年金士曼創立，也不過是那些失去后代的貴族家庭的對社會最后的一次貢獻而已，當時凱也沒想過這個組織會長期存在。“而且聽你說，他們沒有我，這些年也發展很不錯。那我回不回去有什么區別？”
“可金士曼能發展壯大，依靠的是你留下的圣杯。他們部接受了圣杯賜予，相當于將靈魂交給了你。你是他們的主人，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凱瑟琳自然知道生命圣杯是什么東西，畢竟她身上可流著三相女神的血脈，和生命圣杯算是同源。圣杯雖然神奇，可本質上卻是一個等價交換的器物，它本身不會賜予什么，只會交易什么。再得到力量的同時，交易處靈魂，然后靈魂會回歸圣杯，成為圣杯的一部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接受圣杯的人，其實是在用自己的東西。
“而且…阿福一直在等待你回去。”
對于阿福，凱瑟琳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他其實一天都沒有給凱當過管家，當年凱消失之前，他的管家是阿福的爺爺，老阿爾弗雷德。可阿福偏偏在老阿爾弗雷德逝世后，承擔了管家的責任，這些年將凱留在英國的產業打理的僅僅有條。
比如，名義上屬于王室，其實地契卻寫著凱名字的圣詹姆斯宮，再比如當年老福抄底收購的很多企業。那些企業原本被凱劃到了金士曼的旗下，可后來但金士曼走上正軌之后，阿福就剝離了那些企業，讓它們再次成為凱的私產。
當然這些東西很少有人知道事情，阿福用了一個虛假的貴族家族注冊了一個公司在管理這些產業。現在這個公司已經發展成了一個異常龐大的集團，但外加所知的不多，很低調。
“阿福…那小子居然還活著。”凱很感慨，原本以為以前的朋友都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逝去了，沒想到，驚喜一個又一個。“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小子的時候，他嘴上的絨毛都還沒褪去。沒想到一轉眼，他都成了老人了。”
凱很喜歡阿福，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老福，老福是一個典型的英倫紳士，古板但卻忠于職守。阿福也很好的繼承了老福的這一點。
“那些產業，怎么樣都好，反正當初也沒花什么錢。至于阿福…你不是說他退休了嗎？可以讓他來美國，算是退休也好，度假也好，他可以來找我。”
“找你，你以為阿福沒找過嗎？自從圣杯復蘇之后，阿福發動了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可到最后依然沒找到你。”說著凱瑟琳不滿的看了戴安娜一眼。“哼，像某些人，明明找到了你，可一句話都不說，誰知道懷著什么心思。”
戴安娜眉頭一挑，她覺得凱瑟琳這些年沒見，變的更飄了。這是認為她戴安娜提不動刀了？
凱急忙握住戴安娜的胳膊，讓她克制。多少年沒見了，沒道理一見面就搞的不愉快。
看到凱的動作，凱瑟琳很得意，畢竟現在看來，凱還是站在她這邊。
戴安娜更生氣了。
還好這個時候，凱利出聲幫了忙。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凱利再傻也聽出來不對勁了。什么叫做‘當年第一次見他還是個小孩，現在已經是老人了”？
凱瑟琳回過頭看向凱：“你從沒和她說過這些嗎？”
凱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沒什么好說的，事實上很多事都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說？難道一開始就告訴他，我是一個活了上萬年的人？”
“什么什么上萬年？什么意思？”凱利更加糊涂了。
凱瑟琳看了看凱利，又看了看凱，最后問道：“能說嘛？”
“沒什么不能說的，反到是你說，比我說更合適。”要是讓凱來告訴凱利，自己是史前人，相信凱利一定不信，太扯了，可要是由第三方來告訴她，可信度相反會更高一點。
于是凱瑟琳就將當初他們是怎么從陵墓中發現凱的，然后又是怎么跟著凱在埃及和木乃伊戰斗，在塞爾維亞和吸血鬼戰斗，最后又是怎么和德國人戰斗的。
凱利一開始也不信，還是那句話，實在太扯了，可是由凱瑟琳復述，又有戴安娜在一邊作證，怎么都不像是胡說八道。
而且那些故事實在太有意思了，凱利聽的是聚精會神。
“真的有木乃伊嗎？為什么現代一個也沒發現？”
“我怎么知道？”凱是真不知道，為什么現代人發現木乃伊，也許…都躲起來了？
“真的有獅身人面像嗎？”
“有，它們其實應該算是機器人的一種。”凱解釋道：“他們是埃及諸神制造出來協助自己的一種機械，只不過和現代科技差別很大而已。”
“那你真的見過埃及眾神？”
“見過。”
“他們長什么樣？”
“比人類高大很多，平均身高三米左右，長相也好看不少。至于力量嘛，怎么說呢，這么說吧，隨便埃及一個小神，都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那亡靈之書和太陽真經也還在你手上？”
“在。”
“那你為什么從來沒用過？”
“不是說過嘛，我實力大損之后，很多東西都用不了。”凱的實力沒恢復到一定境界之前，他的很多東西都用不了，比如他寶庫里的那些神器，再比如王之財寶，即便是現在的凱也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王之財寶，那玩意對精神力要求太高了。
“那你真的是古代凱爾特人？和亞瑟王是同時代？”
“沒錯，亞瑟要管我叫哥哥。”其實更應該叫姐夫，只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說了。
“也就是說，我們一直說的騎士王，原型也是你？”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傳成這樣的，反正我從沒有當過國王。”
總之到了最后，凱利直接化身十萬個為什么不斷的問問題。凱也耐心的回答了，其中很多事，連戴安娜和凱瑟琳都不知道。比如凱曾經生活過的史前時代，以前凱只跟他們說過一些一鱗半爪，詳細的東西卻沒怎么提過。
反正到了最后，凱利都覺得自己的三觀搖搖欲墜了，原來在萬年以前，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璀璨的文明，甚至很多文明比現代還要科幻，比如埃及文明，他們居然能夠制造智能機械幫助他們來完成工作。
更有原來亞瑟王傳說是真的，還真的有一個王國叫做卡梅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