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描述一下那個世界,我看看有沒有印象,你義兄應該亡故多年,而且他若真的是來自異界,世界之力隔絕,我未必能推算出他的來歷。”
神算子分身故作困惑的問道,但內心的弦已緊繃到了極點。
紫羅蘭老祖沒事打聽這個作甚?難道她還想反穿越過去不成?
“那是一顆蔚藍的星球,我義兄來自其中一個名為華夏的文明古國,他很喜歡那個奇妙國度的歷史,他是在那里探索一個遺跡的時候,機緣巧合來到我們所處的世界,據說那里有不用畜力驅動的車輛,可以載人飛翔的機器等等。”
紫羅蘭老祖陷入了回憶,訴說著她年少時從她義兄那里聽來的故事,盡管其他人都說這只是個瘋子的瘋言瘋語。
華夏?遺跡?
那老鄉特么的不是個歪果仁嗎?他怎么可能是來自華夏?難道是個混血兒?而且還是個考古學家?華夏有遺跡可以通往霜霖大陸的嗎?
神算子分身忍不住有點頭疼起來,自己這個老鄉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也不知道那條空間通道是否還存在著,要是被這異界大舉入侵過去,后果不堪設想。
“你義兄叫什么?”
“他全名叫做羅蘭·羅德里格斯,名在前,姓在后,據說是他父親那邊的命名傳統。不過他更喜歡他母親給他取的華夏名字,他說他是在華夏長大,隨母姓,叫羅蘭。”
紫羅蘭老祖緩緩說道,眼里似有異樣情愫,感覺和紫羅蘭創始人的關系并不一般。
羅蘭·羅德里格斯?羅蘭?還真是混血兒啊!不過這和紫羅蘭有什么關聯?
“羅蘭?這和紫羅蘭的名字有點像啊?”神算子分身問道。
紫羅蘭老祖臉上微微一紅,有點赧然道:“我名字是紫陌,紫羅蘭是用我的姓氏加我義兄的名字來命名的。”
以他之名,冠你之姓?你們兩個這是有奸情吧!原來紫羅蘭不僅僅是花的名字啊!
神算子分身想到了紫羅蘭的花語,忽然覺得這個歪果仁老鄉骨子里還是挺浪漫的。
不過不是盛傳紫羅蘭創始人不能人道,孩子都是收養而來的嗎?那紫曦又是怎么回事?
“原來如此,那紫曦是你和羅蘭的血脈后代嗎?”
“義兄至死都在找尋著回去的方法,他說在那邊有他的妻兒在等著他回去。最后我們并沒有在一起,當初是我主張收養一些孩子來繼承紫羅蘭,所以那些孩子都是隨我姓,紫曦是當初其中一個孩子的后代。”
紫陌搖頭否認了神算子分身的猜測,語氣苦澀說了這一番話。
這老鄉遠在異界,還在一生苦尋著回歸的方法,也太長情了點吧?但以此來看,這霜霖大陸應該是沒有回去的空間通道了,亦或者隱藏得極為隱秘?
不過這老鄉創辦紫羅蘭,這個名字似乎是在很含蓄的對紫陌表白,但老鄉卻并未背叛自己遠在異界的伴侶,不得不說,還真是守身如玉啊!
如果紫陌所言屬實,那估摸著當年也是一段苦情虐戀。可惜如今一個客死他鄉,抱憾終身,另一個則是紅顏白發,行將入木。
神算子分身心中感慨,嘴上卻說道:“我并未見過你所描述的那個世界,它或許存在,或許并不存在。”
紫羅蘭多年以來一直都在滿大陸懸賞,探尋著穿越者的蹤跡,他不得不小心謹慎,天知道紫陌從羅蘭嘴里知道了多少東西,誰又能保證剛才紫陌說得都是真的呢?
“連先生你也不知道嗎?難道羅蘭他真的是瘋了?”
紫陌不禁喃喃低語起來,眼睛微微泛紅,滿是黯然神傷之意,在這一瞬間,紫陌的精氣神仿佛被抽離出體外,整個人一下子衰老了不少,連背都有些駝了下去。
神算子分身硬起心腸,一句話也沒說。
倒是空空有點于心不忍,她伸手拉了拉神算子分身的衣角,她隱隱感覺到,其實哥哥是知道那個世界的,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哥哥就是來自那個世界。
不用畜力驅動的車輛,可以載人飛翔的機器…那就是哥哥家鄉的東西嗎?總感覺好好玩的樣子,好想和哥哥一起去看一看。
神算子分身握住了空空的手,依舊是一言不發。
“多謝先生了。”
盡顯老態的紫陌對神算子分身點頭稱謝,隨即收回了領域,撤去鎮壓神算臺法陣的力量,飛身回到了看臺上。
神算子分身將目光投注在晉淵所處的區域,又開口念了個號,這已經是最后一個他定下的名額了,師兄,難道你還不上來嗎?
他這次選的號數可是就坐在晉淵的身邊啊!
近在咫尺,難道你也要視而不見嗎?
神算子分身看到坐在晉淵身邊的那位仁兄一臉興奮蹦了起來,接著忽然就變得雙目失神,宛若是一個扯線木偶般把號牌遞到了晉淵的面前。
晉淵所化的陌生男子,很自然的就接過了這個號牌,起身筆直向神算臺飛來,而那位倒霉的仁兄則是又坐回到原位,開始神游物外發起了愣。
師兄,你還真是好耐性,非得等到最后一個才登場。
現下這空間封禁,到底是出自你手,還是紫羅蘭的手筆,亦或是通天學院動的手腳?
“咦,有點像…”
白蕓突然驚咦了一聲,但是話還沒說完就硬生生止住了,她轉頭和身側的黑蕓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是有所猜測。
而其他通天學院高層,盡皆都是臉色一變,有憤怒、有驚恐、有怨恨,有困惑,不勝枚舉。
但蘇乙此時卻是沒有心情管這些事,他早就猜到了那陌生男子就是晉淵,他現在比較糾結的是怎么處理木嶼的氣運云朵。
自木嶼回來以后,蘇乙就嘗試著抽離木嶼的黑色云氣和血光,但任他費勁功夫,他所能操控的僅僅只是木嶼氣運云朵中殘余的金色云氣,以及少部分的黑色云氣和血光。
大部分的黑色云氣和血光,蘇乙根本就無法抽取,就好像已經根深蒂固長在了木嶼的氣運云朵里一樣。
與這類似的情況,他以前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發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