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人事部辦公室內,裴乾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正端著咖啡進來的女秘書看到這一幕,秀美一簇,然后輕輕地的將咖啡放到辦公桌上,道:“裴經理這是感冒了?”
裴乾抽了一張面巾紙,擦了擦鼻子道:“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呸呸呸”
女秘書一聽這話裝模作樣的在嘴邊揮了揮手,道:“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說不定您這馬上就要高升了。
真要是高升了,裴經理可別忘了我小李。”
“咳咳”
正在喝咖啡的裴乾一聽“高升”這兩個字忍不住心中一凜,一口咖啡嗆到嗓子眼里,臉色漲紅道:“別別別,千萬別跟我提高升的事情,現在一提高升,我血壓就升高。”
李秘書聽到裴乾的話嘴角一抽,跟了這么個胸無大志的領導也不知道出路在何方。
“裴經理,您這說的,高升多好的事情。”
“小李別說了,再說我就要暈過去了。”
一想到自己要被郭予安委任內衣廠負責人,裴乾雙眼一黑,連忙用手撫了一下額頭。
李秘書:“…”
自家領導真的是徹底沒救了。
副總經理辦公室。
等秦冰寒和郭夢鹿又簡單的匯報了一下近期的公司狀況后,她這才掛了電話。
電話剛一掛斷,秦冰寒就長嘆了一口氣,手中握著的筆也忍不住摔在辦公桌上。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通郭夢鹿為什么會堅持讓裴乾去負責內衣廠的事情。
不同于錢多多去負責《小魔仙》周邊產品公司,內衣廠可是一點底子都沒有的廠子,別說是裴乾,就連她過去也不能保證將廠子徹底做起來。
難不成郭董是想讓裴乾把廠子搞黃?
一個可笑的念頭從秦冰寒的腦中蹦了出來。
要不要把郭董的意見及時和郭總傳達一下?
反正這件事情郭總遲早也要知道,告訴了并不算背叛郭夢鹿。
秦冰寒輕輕的咬著嘴唇,猶豫再三后,將高跟鞋穿好,朝隔壁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當當當”
當敲門聲響起,正在草叢里茍著的郭予安渾身一個機靈,熟練地將游戲界面切換到秦冰寒剛剛發過來的文件上,左手扶著額頭做深思狀,道:“請進”。
秦冰寒聽到這話,推門而入,看到坐在電腦面前努力工作的郭予安美眸里閃過一絲堅定。
郭總為公司嘔心瀝血,付出了這么多,自己一定不能讓過郭總的心血白費。
裴乾這件事一定要盡快的告訴郭總,讓郭總和郭董好好談談。
“冰寒,有什么事情么?要不要坐下講?”
郭予安看著門口的秦冰寒,目光在她那雙白皙的大長腿上稍做停留,伸手指著辦公桌前的位置。
反正他剛才那局也沒匹配到聲音好聽的妹子,退了也就退了。
否則他還真不一定同意秦冰寒坐下。
“恩”
秦冰寒點了點頭,邁著兩條逆天大長腿朝著郭予安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走去,落座。
兩條大長腿一并,膝蓋微微向右一傾,一副淑女架勢。
“冰寒,什么事情?”
郭予安給秦冰寒倒了一杯咖啡,道:“女生平時還是多喝點熱的好,昨天的冰可樂下不為例。”
秦冰寒雙手接過咖啡,心里劃過一道蜜意。
她總覺得郭予安能恰到好處的給她一些感動,這些感動不會讓她有絲毫的不適感。
“是,郭董的事情。”
聽到這話,郭予安眼皮一跳,手指跟著微微弓了一下,連忙道:“郭夢鹿怎么了?”
秦冰寒看著一臉“緊張”模樣的郭予安道:“郭總,你放心郭董沒事,是我剛才和郭董剛剛通過電話。”
知道郭夢鹿沒事后,郭予安松了口氣。他還真怕從秦冰寒口中聽到郭夢鹿出了什么事情。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后,他笑了笑道:“她說什么了?”
郭予安臉上的笑容無比真誠。
他很高興秦冰寒能主動過來跟她匯報這件事情,這證明他的“馬仔叛變”計劃已經出具成效。
剩下的只需要將秦冰寒徹底爭取過來就可以了。
不,最好是把秦冰寒的心爭取過去,身體還放在郭夢鹿那里。
“臥底馬仔”可要比“表面馬仔”好用的多。
“今天郭董來電話,跟我簡單問了一下郭總您最近的情況后,然后重點詢問了公司會議的事情。
當聽到您要將公司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放到內衣廠時,郭董直接委任裴乾負責內衣廠。”
聽到秦冰寒的話,郭予安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坐下頭號馬仔叛變了。
郭夢鹿竟然直接委任自己的馬仔去當內衣廠的負責人?這不是叛變了是什么?
可下一秒他又覺得不對。
因為郭夢鹿沒必要啊。
排除他和郭夢鹿這兩個甩手掌柜,秦冰寒才是這家公司的實際負責人,秦冰寒都是郭夢鹿的人了,郭夢鹿還去爭奪裴乾干嘛?
自己又不是經常到公司。
就算郭夢鹿真想從裴乾那里知道些什么,也應該把裴乾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發配到內衣廠去。
那郭夢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郭予安腦中剛冒出來這個念頭,秦冰寒就跟著道:“郭總,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想說就說,沒關系的。”郭總溫柔一笑道。
“我總覺得郭董在聽到你的內衣廠計劃后有些不太支持,她特意問了我誰是第一個站起來說不想去內衣廠的。
當我說是裴乾后,郭董就直接委任裴經理去擔任負責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多,郭董的舉動總給我一種她不想讓內衣廠干起來的感覺。”
聽到秦冰寒的話,郭予安眼鏡“刷”的一亮。
這就對了。
一切的原因都在這里。
委派裴乾去擔任負責人只是碰巧,郭夢鹿真正的主意是不想讓內衣廠干起來。
女性內衣這么敏感的東西,郭夢鹿一定是怕自己又搞出來什么幺蛾子。
“秦副總,不瞞你說,我也有這種感覺。”相同這一切后,郭予安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苦笑,苦笑中又藏著一種深深的無奈。
“可是郭董為什么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