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管怎么樣,劉大庚買下青石硯,都跟他脫離不了關系。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秋老他不是傻瓜,眼睛是雪亮的,只怕早就洞察了這一切。
要是他沒有做虧心事,之前秋老的孫子肖國瑞哪里敢叫人動他,因為不管怎么樣,他都是松木鎮的副鎮長。
陳村長見王副鎮長不說話了,當下訕笑直搖頭。
其實在劉星讓劉大庚買下青石村青石開采權的時候,他就提醒過王副鎮長,劉星雖然是一個少年,但卻是精明的很,而且身邊也有一幫很厲害的人。
但王副鎮長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認為劉星充其量是運氣好點才能擁有現在的百萬身家。
這在松木鎮的地盤下,要是不聽他的話,那絕對有一百個法子整垮劉星。
現在好了,才一見面就碰了一鼻子灰,還將秋老這樣厲害的人物給驚動了,幸好沒有鬧出什么大亂子來,否則…等下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場。
“怎么…都不說話了?”秋老淡笑盯著王副鎮長跟陳村長看了一眼:“不說話了那我就來說兩句。”
“哎!”王副鎮長連屏息聽著。
陳村長也沒有在神游天外,而是挺直了腰桿洗耳恭聽。
劉星、司空雷、鄧起三人知道秋老在HY市德高望重,在相互對望了一眼后,也安靜了下來。
秋老道:“現在青石硯這事情我插手了,那就必須有一個說法,劉星你說呢?”
“是為我做主討回公道嗎?”劉星笑了笑。
“你就是孫猴子,哪用得著我替你討公道。”秋老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劉星。
“您過獎了。”劉星厚臉皮的拱了拱手。
“你小子!還真是屬猴的。”秋老被逗笑了。
“他就是不要臉。”王副鎮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話一出,鄧起跟司空雷皺眉。
秋老先是一愣,接著皺眉一掌拍在一旁的木桌上:“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劉星要不要臉我能不清楚?”
“是!是!是!”王副鎮長被秋老的舉動給嚇出了一聲冷汗。
陳村長也嚇得不輕,他就怕秋老突然間在青石硯的事情對他做出懲罰,到時候村官丟了事小,就怕還要負刑事責任,那到時候可就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劉星。”秋老見鎮住了王副鎮長,在淺淺的喝了一口茶后,突然間認真的開口。
“在。”劉星聽著。
“關于青石硯的開采權,我希望你轉讓給季武啖,至于價格,我替季武啖做主,在你原來價格的基礎上翻十倍。”秋老看著劉星:“也就是說,你只要將青石硯的開采合同轉賣給我,轉手之間就賺了四百五十萬。”
“什么?”一旁的王副鎮長聞言,那是膛目結舌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秋老,您確定您沒開玩笑?”陳村長失聲喊了出來。
青石村的青石,那可是隨處可見。
村里面的百姓,那可是祖祖輩輩都在跟青石打交道。
要說有一定的價值,他相信。
但能價值上百萬,這可就有些邪乎了。
要不是秋老親口說出來,只怕他根本就不相信這話。
畢竟他之前以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劉大庚,都覺得這是走狗屎運了。
然而現在秋老卻是以十倍的價格收購,這…這簡直就是見了鬼了。
不過他知道秋老一般可不會開這樣的玩笑,青石村的青石硯,只怕絕對有很大的價值在里面。
要不然哪里會撇下面子,跟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談條件。
想到這陳村長心里面后悔的要死。
因為之前劉星就跟他還有幾個青石村的村民說過。
這青石硯經營好了,能發家致富賺大錢。
他當時根本就不相信這話,畢竟青石在青石村漫山遍野都是。
然而就是因為他的不相信,拱手送給了劉星五百萬。
要想反悔,只怕根本就是不可能。
因為他跟劉大庚白紙黑字合同上都寫的清清楚楚,而且還請了律師公證,再這樣的情況下,秋老都不敢亂來,何況他啊!
“這個劉星,簡直就是妖孽。”想到這的陳村長郁悶的要死。
鄧起跟司空雷也感覺這事情有些不簡單,在相互看了一眼后,連忙護在了劉星的身邊以示立場。
只要秋老在咄咄逼人,他們倆絕對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劉星的利益,哪怕得罪秋老也在所不惜。
畢竟秋老不是柳家這一派系的人。
然而他們想多了。
劉星作為重生而來的人,早就將秋老話中的意思理解的通透,心思在稍微轉了一下后,就有了應對之策,:“秋老,咱們先不說青石硯開采權轉賣的事情,我只想問問這個季武啖是何許仍也。”
季武啖這個名字,他在重生前那可是如雷貫耳。
因為幾乎半個湘南省的石料開采權,包括稀土、大理石、波紋石、金剛石等等開采權都在他的手里面。
他之所以知道了還要問,很明顯就是想確認一下,然后做出相應的對策。
秋老一愣之下道:“季武啖是我的外孫,他現在做的就是石料、稀土的生意,而青石硯的價值,就是他告訴我的,在國外的一些文玩市場,一個好的青石硯,都能賣到上萬美金。”
“這么多?”王副鎮長失聲喊了出來。
要是早知道這個內幕,他就是借錢也要將青石村的青石硯開采權給買下來啊!那樣后半輩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陳村長也有些傻眼。
一個青石硯就能賣上萬美金,那十個、百個,那豈不是賺大發了?
劉星之前說青石村依靠青石硯能脫貧致富,他根本就不相信,現在看來,一點都沒有夸張啊!
只可惜,現在這脫貧致富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想到這,陳村長想死的心都有了。
司空雷跟鄧起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畢竟這青石硯這樣值錢,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一直不說話的肖國瑞,此時也被青石硯的內幕給震驚到了。
在學校跟劉星相處久了,他知道劉星在賺錢方面有兩下子。
但那都不能打動他的心。
因為他家也很有錢。
賺錢的手法他從小耳濡目染。
認為劉星也不過是有一雙看準市場的眼睛。
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
劉星除了眼睛很毒,對于文玩市場還很了解。
要不然作為同樣年紀的他,怎么可能連青石硯的一點內幕都不知道。
“對了,外公!”想到這的肖國瑞突然間回過神來:“既然青石硯這樣值錢,您為什么還要將內幕給說出來啊?”
一旦說出來,萬一劉星待價而沽,豈不是干了一件傻事情。
秋老聞言無奈的搖頭:“我不說出來,你以為劉星就不知道了?他正是在知道的情況下,才敢出大價錢買下青石硯的開采權。”
“只可能有些人腦子不行,還看不清里面的關系,到處散播謠言,替劉星打廣告。”秋老看了王副鎮長一眼,冷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您罵的對!”王副鎮長訕笑著抓了抓頭。
這話可沒有拍馬屁的意思,而是發自肺腑。
因為要不是他眼拙,沒有看清青石硯的真正價值,哪會讓劉星鉆這么大的空子。
“您不必罵王副鎮長來分散我的注意力。”劉星在得知秋老口中的季武啖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季武啖后,當即就開口道:“青石村的青石硯開采權我可以轉賣給您外孫,但價格…我卻是不能接受。”
“劉星,你別得寸進尺。”王副鎮長難得抓到討好秋老的機會,當即厲聲指著劉星喝道:“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叫你的竹神篾制品作坊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