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因果難纏
如此這般。
道祖便莫名其妙地被安上諸如跟劫匪一般的形象。
鴻鈞似乎有所察覺，嘴角抽搐不由地解釋了一下。
“此諸多寶物，出于曾三分洪荒大地的龍鳳麒麟三族。”
“后均被短暫一統的魔族所獲，吾敗亡其祖，由此得來。”
祂點到為止，并沒有再過多說下去。
畢竟場中的一眾先天神祇均是大羅金仙，為能夠看透時間長河的存在。
即便祂們不為天道圣人，并不能從其中窺視到大羅身影，但從過去之中，還是能一感龍鳳麒麟三族與魔族巔峰時期的強盛。
這四族在最鼎盛時期，幾乎是遍布了洪荒各地。
甚至那個時期，場中的三千先天神祇便或多或少與之有過紛爭。
畢竟基數這么大，總有誤打誤撞闖進先天大陣，闖進祂們道場的可能。
而其四族的勢力這么強盛，寶物自然不會少。
因此，一聽道祖這般解說寶物的由來，一眾先天神祇便就釋然了。
對此，祂們也就沒有過多在意，而是緊盯著道祖拿出的諸多寶物。
個個都是先天靈寶，想必是因其余的不入道祖之眼。
數量多這個先不說，關鍵是質量亦也是十分強大。
特別是的其中一張陰陽圖卷、其上有首尾相接的黑白二魚，于順時針方向游動著。
以及一副散溢著混沌氣流、古樸之意的旗幡。
三千先天神祇望去，竟覺得此二寶比自身本質都要高貴，不由驚異不定。
“這莫不是先天至寶？！”有一尊先天神祇高呼道。
對此祂們還是懂的，即便真有不懂得的，亦也有一旁的同道幫忙解說。
何況至寶之名，亦說明了這是難得的寶物。
不由地，一眾先天神祇們的眼里熾熱了起來。
不過，寶物要怎么分，具體給誰卻是由道祖說了算。
只見鴻鈞一揮手，便將這諸多靈寶其中唯二的先天至寶，各自賜予了端坐在蒲團上的首座與次座。
也就是太清老子與玉清原始，前者得太極圖，后者則是盤古幡。
隨之，馬上又見道祖從其中拿出三劍與一張陣圖。
劍刃之上殺氣騰騰，而陣圖卻是古樸無光。
雖然這兩者看上去感覺有些不協調，但還是能一眼看出其為配套的劍陣。
端坐于蒲團的上清通天見到此劍陣，眼里一亮。
祂喜殺伐之劍，又好陣法一道。
而此劍陣就剛好滿足了這兩者的要求，并且還隸屬先天靈寶之數，自身亦很不凡。
所以，通天會對此十分中意，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如若不是覺得老師拿出此寶便是要賜予其的，祂都打算主動起身討要。
隨之果不其然，道祖便將劍陣送于了通天，并且還難得地對此寶介紹了一句。
“此為誅仙劍陣，乃第一殺陣，非四圣不可破。”
聞言，余下一眾先天神祇們瞬間色變。
非四圣不可破？
這是在鬧哪樣兒呢？
大多數連成圣之基都沒有的先天神祇覺得十分絕望。
而通天則是喜形于色，覺得此番雙喜臨門：到手的喜愛之物竟然這么“值錢”，這簡直就是雙倍的快樂。
只是還沒待祂高興多久，轉頭就聞道祖惋惜的話語傳來。
“不過此劍陣有缺，劍刃缺了其一，本應是四口。”
通天：？？？
明明是雙倍的快樂，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在大起大落之下，祂先前因得滿意之寶的喜色直接蕩然無存。
對此，一眾先天神祇則是松了一口氣，即便同為三清的太清與玉清亦或多或少有這個感覺。
“非四圣不可破”這句話，可是給了祂們十足的壓力。
固然劍陣施展起來肯定不是很方便，但別忘了祂們這時其中連一尊圣人都沒有，還四圣…
此番，有缺甚好。
至于通天卻是有些不甘心了。
“老師，三劍是否亦可起陣？”
“不可，不過汝倒是能以此布下三才劍陣。”鴻鈞回應道。
“威勢能有幾何？”通天馬上接著問道。
要是不錯的話，那還可以接受。
隨之，祂心下微微升起的期待之感，在下一瞬息后便殘忍地被打破。
“十不存一。”
鴻鈞這倒是沒顧及什么，直言直語。
而這十不存一的意思自然便是不足一成，百分之一亦可用此來形容。
更何況，有沒有百分之一的威勢還得打上個問號。
對此，通天嘴角抽搐一下，隨即就想到了將劍陣補全一說。
“老師，誅仙四劍分別是何，其中又是缺了哪一把？”
“此四劍一曰誅仙劍，二曰戮仙劍，三曰陷仙劍，四曰絕仙劍，其中便是差了那誅仙劍。”
在得到道祖回應后，通天隨之急忙追問道：“那這誅仙劍？”
“此劍卻是在吾一道友身上。”
鴻鈞說到這個，同時心下也是十分無奈。
如若不是當初忘了將其討回這一茬，今下又豈會面臨此番被弟子質問的局面。
是的，通天這般已然近乎是于質問的態度。
見此，場中的一眾先天神祇，只當祂是太過心急。
但真實原因，鴻鈞卻是心知肚明。
只因此次贈寶，實則是為了償還因果。
也便是說，寶物是其理所應得的，自然便有這股底氣。
盡管通天本人并不知曉，但因果一道十分詭異，無聲無息便讓祂這般行事，還莫名其妙地覺得理所當然。
也幸虧鴻鈞這時已然是證得了圣位，因果不沾。
不然通天這般，此因很容易便會締結出惡果來。
至于惡果是什么？
無非就是通天身死道消，而鴻鈞亦會有大麻煩，很大的麻煩。
不過其選擇在圣位之際方才償還因果，自然是對此有所了解。
但此番，見連一尊大羅金仙的先天神祇都不知不覺地著了道，鴻鈞還是不由感嘆一句：因果難纏。
不過，倒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
畢竟后世而來的鴻鈞，可是曾見過因果不存的世界，其中生靈動不動便是殺人奪寶。
其中修士牢牢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仔細想想，還是這種連搶奪不屬于自身寶物，都會在因果糾纏下而產生愧意的世界要可愛得多。
當然了，鴻鈞此番感悟有多少是出于其自身如今因果不沾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證得圣位的情況下，祂自然不會像通天這般被因果所影響。
所以，鴻鈞自然不會將此因締造成兩敗俱傷的惡果。
于是乎，面對通天的疑問，祂都一一解答其惑。
可謂極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