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悲傷的最強之人
心神有些不寧的川流時，依舊處于先祖的夢境中。
此時他正看著繼國緣一，先祖炭吉一家圍坐在一起，聽繼國緣一說著一些他的見聞。
只是說了一會后，繼國緣一意興闌珊，沒了興趣。
炭吉見狀，努努嘴，順便使臉色示意妻子帶著女兒出去玩。
屋內，很快就只剩下了繼國緣一和炭吉兩人。
“緣一，聽說你離開了鬼殺隊，為何？”
炭吉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而繼國緣一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完成自己應盡的使命。”
“應盡的使命？是什么？”炭吉一臉詫異。
一陣風徐徐吹來，繼國緣一額前的發絲動了動。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緩緩開口。
“炭吉，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
他沒有回答炭吉的問題，反而反問炭吉。
炭吉沒有猶豫，當即回答：“很厲害的人呢，要是有人問我，我認識的最厲害的人是誰，我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你的名字。”
“哈哈，有你這樣的朋友，可是讓人十分安心的呦。”
從炭吉這里得到了夸贊和肯定，但是繼國緣一臉上并沒有出現應有的喜色。
他面色平靜，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厲害的人嗎？”
“是啊。”
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繼國緣一拿起冒著熱氣的茶，仰首一飲而盡。
炭吉瞪大了眼睛。
“你又這樣，根本就喝不出味道來。”
繼國緣一微閉著雙目，似乎在回味。
“很好喝，謝謝你的茶。”他張嘴說出這樣的話來，讓炭吉喜滋滋的。
不過下一秒，繼國緣一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肉眼可見的失落布滿了他的臉頰。
炭吉還沒有出聲詢問原因，繼國緣一就緩緩道：“炭吉，我喜歡你的茶，你知道原因嗎？”
炭吉搖頭。
繼國緣一輕聲道：“我的妻子，也喜歡泡茶，而且手法跟你很像。”
“你的茶讓我想起了她。”
炭吉笑道：“那很好啊，你多來，我多泡給你喝。”
目光移向炭吉的臉，繼國緣一似乎陷入了回憶。
他長吐一口氣，道：“跟你認為的我很厲害不一樣，我一直都是很失敗的人。”
“幼年時，因為臉上的斑紋，家人都認為我是災星。”
“我曾經并無感覺，但是現在想來，他們當初的想法也許是對的。”
“我的妻子，詩，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子，死在鬼的手中，而我被譽為最強劍士，當時卻不在她身邊，這手中劍何用？”
“我的兄長大人，因為我原因的，變成了鬼，現在與人類為敵，我面對他，遲遲揮不出手中劍。”
“我生來的唯一使命，宿敵鬼舞辻，在我面前出現，我卻沒能成功將其斬殺，并讓他一直藏匿起來，幾年間不見蹤影。”
“妻子，兄長，我都沒能守護，使命，我也沒能完，你說，我哪里厲害了？”
繼國緣一是個言辭不多的人，這是炭吉第一次從他嘴中聽到這么多話。
同時，炭吉也不由自主的為好友感到悲傷。
但是面對這般事實，他無言以對。
“緣一，沒有誰生下來就有著使命，能過好自己就可以了。”
繼國緣一搖搖頭，道：“你不懂的。”
炭吉還想勸說，但是看到繼國緣一古井無波的眼神后，他想說出的話卡在喉嚨里，戛然而止。
他不是繼國緣一，沒有經歷過繼國緣一所經歷的一切。
未經他人苦，再怎樣的語言的都是蒼白無力。
“好吧，那這次你打算呆多久？”炭吉換了話題。
繼國緣一每次來他這里，都會住上幾天休憩，炭吉也十分喜歡繼國緣一留宿。
因為知道鬼的存在，有時候，炭吉也是害怕會遇到鬼，好友一來，這種擔憂就全部消失了。
“晚點就走。”
“這么快？”
“嗯。”
繼國緣一沒能斬殺鬼舞辻，現在雖然退出了鬼殺隊，但是依舊在不停追蹤他的痕跡。
在繼國緣一心中，除掉鬼舞辻，已經是他后半生的唯一動力。
“那下次打算什么時候來？”
“你距離上次可是足足兩年沒看過我。”
炭吉數了數日子，想起來，今天是兩人時隔兩年的見面，而繼國緣一又很快的就要離去。
繼國緣一看了眼窗外，道：“等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再來敘舊吧。”
言外之意，殺了鬼舞辻無慘之后，等塵埃落地，他才會再回來。
也許，今日一別，就是永不再見了。
炭吉有些失望，但是沒有再多說，只是也跟繼國緣一分享著自己遇到的一些趣事。
繼國緣一聽著，嘴角露出淡淡的的笑容。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陽的一部分已經潛入起平線。
這時，繼國緣一起身，已經打算離開了。
炭吉也跟著起來，走在繼國緣一身旁。
推開門，清風吹來，兩人的發絲輕動。
在院子中，炭吉的妻子，朱彌子正在逗著幼女小瑾玩樂。
見繼國緣一出門兩人出門，朱彌子走上前，陪在一旁溫婉道：“你倆聊完了呀？”
小瑾也顛顛的，跑到繼國緣一腿旁，扯著他的衣服玩。
繼國緣一停下腳步，伸手將小瑾抱起。
“嗯，我要離開了，小瑾，會不會想叔叔？”
小瑾眼珠子一動，張張嘴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想樹樹樹”
她現在不過兩歲多點，還停留在連爬帶走，只會說幾個詞的階段。
“小瑾真可愛。”繼國緣一露出柔和笑容。
他將小瑾送回朱彌子懷中，然后道：“我要離開了，朱彌子，照顧好小瑾，炭吉不怎么靠譜。”
炭吉一聽，露出不忿神色，不過還不待他開口，繼國緣一瞅了他一眼，轉頭對朱彌子繼續認真道：“順便也照顧好炭吉。”
朱彌子捂嘴一笑，拉住即將要暴走的炭吉，點頭道：“我會的，他倆一大一小，一直都是我在照顧的呢。”
輕輕頷首，繼國緣一就要下山。
不過朱彌子卻眼含期待和好奇，對繼國緣一道：“緣一，炭吉一直跟我說你的日之呼吸有多厲害，能讓我看看嗎？”
平日里，炭吉對這個好友夸的太多，引起了朱彌子濃厚的興趣，好奇是女人的天性。
繼國緣一身體一頓，看了眼炭吉。
炭吉低頭看著腳尖，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剛張嘴打算拒絕，但是抬頭就是朱彌子和小瑾同款的好奇眼睛。
母女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眼里的好奇和期盼都快溢出來了。
啞然一笑，繼國緣一走向空地，邊走邊說道：“也罷，就當是送給小瑾的禮物。”
“我會試試將呼吸法改動一些，融入你家的神樂舞中。”
“炭吉，看好了，以后祭祀火神，就跳這個舞吧，能強身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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