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明碼標價
“是呀，不過他那表面的性格太惡劣了，不好相處，說的話也容易誤導人。”
蝴蝶忍還沒說自己已經恢復成人類的事情，她是真沒想到不死川實彌最后能說出那樣的話。
乍一聽似乎是對蝴蝶忍的事情表示漠不關心，但實際上，不死川實彌的意思是說，蝴蝶忍變成了鬼，但他沒有任何敵意。
并肩而行，誰也沒有提及不死川實彌提及的兩人的關系。
這樣保持曖昧，是不得已，也是最適合的方法。
曖昧，是兩人都有心，都有意，并知道對方也明確這一點，可是不說破，不點破，友情以上，愛情以下。
這是沒有辦法的結果，未來，誰也說不清自己能否還活著，不點破對兩人都好。
“對了，現在的你，明確有著壓制不死川實彌的能力。”
“大約是什么層次了？跟當初的童磨比怎么樣。”
兩只在背后握著，蝴蝶忍湊近，絳紫色的眼中滿是好奇。
川流時估算了一下，斟酌之后道：“等我體內能量充盈，也許會比童磨強一些，可是強不多，可能只有相近實力。”
不是說他吞噬童磨，再加上之前的積累就能擁有超越他的實力。
吞噬轉換會有約近四五分的損耗，加上之前柳生他們的積累，以及火之神時刻不停強化的的身體，才能與童磨的實力相近，至于說超越了他，川流時還真不敢確定。
蝴蝶忍一臉驚嘆之色，忍不住道：“你這樣已經很厲害了，變成沒一年就媲美那些兩三百年的上弦了，甚至是上弦二，簡直像是神靈的饋贈，超乎常理。”
她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感覺川流時開掛了一樣。
不過川流時并沒有高興的意思，他神色黯然，眼中滿是復雜。
“饋贈？命運中所有的饋贈，早已經在背后明碼標價，這力量，我寧可沒有得到它的機會。”
哪有真正便宜的事情，鬼的力量是家人死亡后才得到的，可不是簡單的饋贈。
那是鮮血淋漓的代價，是絕望，痛苦，悲傷的創造。
如果可以，川流時更希望自己只是個砍柴賣炭的山野之人，懷揣著一份不尋常的記憶，過著平凡的生活，只是無法遇到蝴蝶忍可能會有所遺憾，可也不會感到絕望悲苦。
蝴蝶忍雙手托著后腦，揚起頭：“明碼標價…也許吧，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我們的人生，但是我們有機會讓他人擺脫這樣的命運。”
“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總有些東西，要高于其他。”
命運，人生…嗎？川流時身體一頓。
而后，他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做過的一個夢。
夢中，他見到了一個臉上擁有斑紋的男人，坐在他們家，與一個長相很像自己的人交談著。
川流時從未在意過，畢竟再離奇地夢境也有。
可是變成鬼后得知了斑紋，得知了繼國緣一的存在，得知了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存在，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想浮現在腦海中。
他的祖上，應該與那個最強劍士有所聯系。
否則，鬼舞辻無慘為何會親自前來將他們家毀掉？以現在川流時對鬼舞辻無慘的了解，沒有樂趣和緣由的事情，鬼舞辻無慘不會如此主動。
這發生的一切，從四百年起，灶門先祖與繼國緣一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不管怎么樣，鬼舞辻無慘都會尋來，灶門家會被滅，他會被變成鬼，會選擇與鬼戰斗，不死不休。
想到此處，川流時轉身對著蝴蝶忍，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其轉了過來，然后直視著她的雙目，認真道：“問你個問題。”
半黑半亮的天色，川流時的臉上有種濃郁的化不開的疑惑和迷茫，蝴蝶忍心里一顫。
“問吧。”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到了一個別的世界，一個與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沒有鬼，但是可能會存在其他危機，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然將你卷了進去，你會想著普通的過上一輩子，還是被迫與那個世界的危機抗爭？”
“被迫？我會主動選擇抗爭吧，突然到另一個世界，毫無理由的話我會感覺很奇怪，也許就是為了讓我去救下那個世界的呢。”
“這么說…起初選擇安逸的我，一開始就錯了，我來此注定就是為了斬殺惡鬼，將這個世界的陰霾，黑暗，全部，全部都消滅殆盡！”
“誒誒誒？你的意思是你來自其他世界？”
寂靜無聲的路上，突然之間，蝴蝶忍不知道是自己腦子有點不清醒聽錯了話，還是川流時腦子不清醒說錯了話。
川流時極其認真，一字一句道：“是的，我所在的那方世界，沒有鬼，人類是世界的唯一霸主，靠著科技的力量上天下地入海無所不能。”
“這個世界，遲早也能發展到那種程度，前提是，沒有鬼的干擾。”
蝴蝶忍很想認為川流時是在開玩笑，但是此刻川流時的眼神一片澄清，不含任何開玩笑或者欺騙的意思。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你信我嗎？”
“你都說了是真的，那我怎么會不信，只是，有點驚訝。”
川流時嘆了口氣，然后道：“這是屬于我的秘密，也是疑惑和負擔，現在我是明白了，自我出生在這世界，擁有紅發赤眼開始，就注定要與鬼戰斗，避不開逃不掉的命運，但是，我本有機會早一步發現鬼的存在，成為劍士，然后帶著家人去相對安全的地方，如果我那時沒有貪戀家庭的溫暖，他們，也許不會死。”
“哎，這不怪你，雖然有傳說，但那時你并不知道有鬼的存在吧，悲傷的過去，就將它埋葬在心里，化作動力，為未來而戰！”
這些道理，川流時都是明白的，仰頭看著天，看著此刻看不見的星，目光從迷茫惆悵逐漸堅定。
發生過的事情，他無法挽回，但是他可以選擇以后，不惜一切代價，將毀滅他小小幸福的鬼舞辻無慘徹底斬殺。
命運，我不怪你，是我自身沉迷一時溫暖，沒看到近在咫尺的危機，我只希望，你帶我來到這里，會堅定的站在我這邊，把鬼舞辻無慘剁成肉醬！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