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云王知張如回京便知張如回來必定調查林妤一事,隨命心腹傳話獄官,言殺掉林妤。
獄官知事大自是不行,那人言不從便將他之所為告發出去,屆時不僅他不能活更會連及家眷。
獄官恐懼,云王其人干得出來。便答應下來,隨去說林妤,言你若去之父母可活,若是反抗則父母必死。
林妤恐云王殺她父母含恨自盡。
這便是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一切都的幕后黑手是云王,可見他很早便有奪位之心。不過現在他也怕了,害怕林妤將所有事交代出來,如此,他云王也將死生難料。
“命人埋葬林妤,此事誰也不許泄露出去否則本官殺無赦。”
看著張如陰寒的臉色趙義心里一驚,隨即明白張如用意:“太師放心。”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是!”說完,趙義又問:“這獄官如何處置?”
“殺!朝廷大牢之人他人可殺罪犯,這還了得?”
“明白!”
林妤之事牽扯云王,不是張如不查他,而是這其中涉及太多。一旦查出云王,陛下必定大怒,張如推測秦議極有可能因此事而殺掉云王。
云王一死世人皆以為秦議無情也,世人言之,秦議聞聽必會遷怒張如,加之如今張如如日中天,一旦擒拿云王他也將危矣!
罷了!云王如今廢人一個,于朝廷無有威脅,便讓他如此去吧!只有不做過分之事便可。
林妤死后張如上報朝廷,秦議問起原由,張如言是獄官看管不嚴致使其有機自殺。
秦議怒,斬獄官。
如此,林妤一案除張如趙義之外便在無人知曉,《張丞相世家》記載此事也是一筆帶過:啟新元年冬,帝攜群臣入京,丞相政務京都,嚴晏屠醉香樓,歌妓林妤獨活。丞相查其異,押其入牢。大安元年,冬,歌妓林妤自盡獄中。
太師府 張如案前讀書,忽下人來報,言劉秉與高季來見,張如聞之驚訝,使下人退下,去見徐溫。
“父親,高季來見,不知何事?”
徐溫思考一番,說道:“高季此人有才而謹慎,此來必是請罪。”
張如微微點頭,命人請入二人。
一入正堂劉秉、高季二人跪拜張如:“下官劉秉參見太師。”
“草民高季參見太師。”
“不必多禮,起來罷!”
二人齊道:“謝太師。”
起身落座,張如問劉秉:“劉大人,可有要緊之事?”
劉秉道:“回太師,無有要緊之事,只因下官與高季私交甚好,他要見一見太師來求下官,下官本欲拒之,又于心不忍遂領來見太師。”
二人說話之時高季心里戰戰兢兢。
此時的張如雖未著朝服,但自身體之間散出的氣勢使他有些害怕。當然,亦有他心里的因素。
張如氣場壓人,加之與高洛之事不免害怕,此人之常情也!
劉秉言罷!高季起身在拜:“草民高季參見太師。”
張如微微一笑,說道:“高丞相無須多禮。”
一聲丞相叫得高季心里一驚,張如對當年之事懷恨在心呀!連道:“太師恕罪,太師恕罪…”
“呵呵!高丞相有何罪要讓本官恕之?”
高季伏地叩首:“太師,當年草民不明原由犯下大錯,實非草民本意,請太師寬恕草民,草民誓死銘記太師大恩大德。”
劉秉觀察著張如臉色,見張如臉色陰寒,心里暗暗出了一口氣。張如其人非常人可比,他若要寬恕一人必定怒之!若不能寬恕必定以笑顏對之!
此時他臉色雖冷但劉秉料定張如一番怒氣之后必定會寬恕高季。
再者,張如之父徐溫與高季曾為親家,今徐博雖死但這個關系放在哪里,倘若張如為難高季不僅其父之面不能過,世人也以為他心胸狹窄。
果不其然,張如起身走至堂下,看著高季,冷笑道:“高丞相料事如神,可料到今日?”
高季不語,張如又道:“好你個高季,我徐家與你高家向來和睦,本官當年被奸人誣陷,你卻是將與本官之關系撇了個干干凈凈,這事做的實在叫本官佩服呀!”
“草民糊涂,草民糊涂呀!”
“呵呵!你糊涂?不是吧!你高季可精著呢!本官也看出來了,你高季可同富貴,不可同患難。”
張如幾言說的高季羞愧難當。
“你高季乃陛下之心腹,而本官之事疑點重多,當年若你開口本官不至于投江。不過這樣一想也虧得你沒有向武帝那昏君求情,不然本官豈能有今日?”
“你所想本官亦是明白,不過就是嫌棄本官只會寫些歌詞,不通政治,不懂兵法,不善權謀。將女兒嫁與本官與你仕途無助,依本官看你高季等這個時間應該是等了好久了。”
高季心里震驚,張如之言恰是他當初心中所想。
聽得張如之言徐溫細細思考,覺得張如之言大有道理。
看著高季,心里嘆息一聲卻也未開口說話,只覺得他還是小看了高季。
高季嚇得不敢說話,此時他是真的怕了,張如將他之心里知曉的明明白白。
他曾也身居高位,可如今在張如這個小輩跟前心生恐懼。
張如搖了搖頭,轉身回至堂上,坐下后對高季說道:“罷了!此時已過去多你,念你高家與我徐家有些情分本官便不追究了,自此之后好自為之。”
高季如釋負重,暗暗長松了一口氣,連叩謝張如:“謝太師大人不罪之恩…”
“行了!起來罷!”
“是!”
起身高季他不知道,他要是不來太師府請罪張如也不會追究的,因為他已經和高家沒有了任何的關系。
當然,還有徐平安。
可他既然送上了門那怎么滴也要出上一口出,叫他也嘗一嘗久跪堂下的滋味,要他知道此一時彼一時,莫要欺少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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