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紀周圍宇域。
草稚號和永恒號所屬戰力已經基本壓制住了周圍的扎夫特軍,為正義和強襲嫣紅突入創世紀要塞內部提供了機會,阿斯蘭和卡嘉莉在要塞指揮部見到了被部下刺殺的帕特里克.薩拉。
隨后在知道了要塞的自爆和第三發創世紀被綁定在一起后,阿斯蘭駕駛著正義高達,試圖在要塞內部自爆,想要以此來阻止創世紀的發射。
壯哉,2887阿斯蘭!
只不過心灰意冷的阿斯蘭終究還是在卡嘉莉的勸說下,終究沒有選擇正義一起自爆,而是搭乘著強襲嫣紅脫離創世紀要塞。
在創世紀要塞外面,自由與神意之間戰斗也進入到了尾聲。
克魯澤的嘴炮終究沒能徹底擾亂基拉的心智,被基拉反殺于創世紀炮口。
隨后創世紀要塞自爆,創世紀炮口射出的能量流引爆了神意,在核爆的影響下,這股能量流沒能通過鏡面反射形成一次對地球的毀滅性炮擊,避免了地表生靈涂炭的大慘局發生。
而在plant國內,被囚禁起來的克萊因派則壓制了扎夫特軍國防總部,向地球聯合軍發出了停戰請求。
鑒于聯合軍已經遭受重創無力再戰,而激進派的藍色波斯菊領袖穆爾塔·阿茲拉艾爾也已經戰死的事實,地球聯合在確認地球解除了被創世紀毀滅的危機后,接受了這一停戰請求。
歷時近兩日第二次雅金杜偉攻防戰終于落下帷幕。
五顏六色的撤退信號彈從幸存下來的戰艦上打入太空,宛如煙花一般炸開,照亮了滿是殘骸的宇宙。
“好漂亮…”
詩和看著由許多信號彈組成的煙花喃喃自語,嘴角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微笑。
李伯庸也露出會心一笑,有些理解詩和的感受。
只是這景色其實未必有多美麗,至少那些光亮下的殘骸就足夠丑陋。
但是!
這些光亮也意味的和平的到來!
雖然兩軍現在應該只是宣布了暫時的停戰,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雙方都已經無力再戰,停戰協議的簽訂是遲早的事情。
“是好漂亮!”
李伯庸開口了,只不過他說的可不是眼前的景色,而是他正盯著看的女孩。
“看什么!”
詩和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推開他的頭盔。
“你說呢?”
李伯庸也不介意,只是笑著又把頭盔貼在詩和的頭盔上,繼續看著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夠一般。
戰斗已經結束了,他終于可以把詩和擁入懷中并有種正大光明的感覺,而不是在奧布街頭,只能乘著詩和的隊友不注意偷偷牽個手,所以他現在當然要好好看個夠。
他不當要看,還要說些撩撥人的話,來表明自己的心跡。
那些羞人的話隔著頭盔傳來,每當詩和聽不下去的時候,便會瞪他一眼,然后把李伯庸的頭盔推開,隔絕聲音傳播的途徑,然后李伯庸又馬上如狗皮膏藥般貼了過去。
李伯庸與詩和頭貼著頭互擁著,漂流在這宇宙當中。
看著彼此,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的彼此。
“說起來,你為什么脫離聯合軍了呢?”
詩和覺得不能繼續讓李伯庸自顧自的說下去了,雖然她承認心里聽著有些開心,但卻也肉麻死人了。
“嗯…實在是看不慣聯合那種肆無忌憚使用核彈的樣子,然后又和大天使號對上了,你也知道我之前都是配屬在大天使號上的,所以就干脆脫離了聯合軍。”
李伯庸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但是很機智的略過有關巴基露露的話題。
詩和那里知道李伯庸這個時候心里的小心思,只是聽到他槍弒阿茲拉艾爾時,雙目不由的露出一絲異彩。
藍色波斯菊是個迫害調整者的組織,不知道有多少的同胞直接或間接的死于這個組織的策劃。
現在李伯庸親手殺了藍色波斯菊的領袖,在詩和眼中一下形象高大了起來。
說著說著,李伯庸套路了詩和一些個人信息。
雖然李伯庸與詩和兩人,能夠在敵對的戰場之上接下這種奇緣,并互通了心意。
但其實李伯庸對詩和的個人信息并不了解。
就比如他倒現在才知道,原來詩和才剛剛滿十八歲不久。
雖然他知道調整者比較早熟,扎夫特軍里少年兵也多,但真沒想到自己眼前就是其中一位。
在他的觀念里,十八歲的少女,正是如花兒般天真浪漫的季節,但詩和卻已經在參與到了這場過于殘酷的戰爭之中。
想起那個雨夜,她在自己的逼迫下,絕望的一邊喊著媽媽,一邊輸入自爆密碼的情景。
李伯庸不由把詩和摟得更緊了一分,心中更加憐惜一分。
時間流逝,兩個漂流在宇宙里的人說了很多很多,但是李伯庸理所當然認為會到的救援,卻一直沒有到來。
在詩和擊墜搶奪后,他勉強恢復了強襲短劍的一些動力,把自己送到光束席古的附近。
他看清了光束席古的狀態極差,所以連忙把昏迷在駕駛艙里面的詩和救了出來。
但是再返回強襲短劍的時候,那破機體的動力又出了問題。出于對光束席古隨時爆炸的恐懼,他又急忙忙的給自己安上一個小型的背部推進器,帶著詩和就遠離了光束席古。
之后便是詩和醒來,光束席古爆炸,宇宙中升起了如煙火般燦爛的信號彈。
可是停戰命令已經過了挺長的一段時間了,他發出的求救信號一直沒人搭理,附近也都沒有救援隊經過的跡象。
李伯庸偷偷瞥了眼手腕上的氧氣存量表,臉色微微一變。
詩和也注意到了李伯庸的神情,她大大方方的看了下自己和李伯庸的氧氣存量表。
對李伯庸苦笑道:“看來我們兩個的運氣還真不怎么好…”
不應該啊!
李伯庸想不明白怎么就這么荒唐的遇到這種困境。
這么殘酷的大戰都活下來了,然后自己和詩和卻偏偏要死在這片孤寂的宇宙里?
這樣的故事結局未免也太過殘酷、太過真實了些?
李伯庸怎么可能甘心?
可詩和反到沒有那種不甘,反而覺得這才正常。
在這種擁有大量殘骸的戰場上,即便是在戰斗已經漸漸終結下來的時候,通訊環境也一樣差到極點。
而他們兩個又是只身漂流在宇宙當中,唯一的工具就是李伯庸背后的小型推進器,但是那個小東西又能帶兩個人走多用。
他們兩個人的氧氣又還能撐多久呢?
但是算了,詩和看著李伯庸,第一次主動把頭盔貼了上去。
如果是和他的話,即使是這種結局她也能接受。
只是可惜不能一起和他再去看看那片海了,這是她藏在心里的一個小心愿,那就是在和平時期和他一起去看看當初那片海。
但現在看樣子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