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小月急得直跳腳:“到底什么事呀?”
“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那總關小姐你的事吧?”禇小月不服氣的道:“小姐你的事怎么就不能跟我說啦?到底什么事!”
袁紫煙道:“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小月姑娘,世上的事多了去,不可能每件事都知道的。”
“袁姐姐,為何不告訴我?”禇小月疑惑的道:“難道是關于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禇素心搖頭。
“小姐——!”
“你能守口如瓶,誰也不說嗎?”袁紫煙道。
“當然!”禇小月忙不迭點頭:“我絕不會外傳的,就告訴我吧!”
她帶著哀求神色。
禇素心卻無動于衷。
“小姐——!”
“小——姐——!”
“餓了,去拿點兒吃的,我跟袁姐姐吃點東西。”
“…好吧。”禇小月頹然放棄。
這是鐵了心不告訴自己了,到底是什么秘密能讓小姐勃然色變。
她平時可是云淡風輕的,萬事不熒于心,好像神仙一般,到底什么事如此在意?
她慢吞吞出去拿東西。
小亭里只剩下袁紫煙與禇素心。
禇素心感應一下禇小月已經離開,于是傳音入密,低聲道:“王爺他…?”
袁紫煙道:“老爺已經飛升。”
“果然如此…”禇素心喃喃。
她明眸閃爍,抬頭看向天空。
夜空掛著一勾明月。
袁紫煙道:“此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禇妹妹不會傳出去吧?”
“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太久!”禇素心輕輕搖頭:“紙怎么可能包得住火?”
“瞞得了一時是一時。”
“終歸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泄露出去,那就…”禇素心搖搖頭。
她無法想象一旦人們知道李澄空飛升,天下會有什么樣的動亂。
燭陰司只手遮天,一支獨尊,威壓天下,靠的就是李澄空的威懾與強大。
如今李澄空飛升離開,人們對南王府的敬畏就蕩然無存,對燭陰司也自然沒有了原本的敬畏。
只要眾人一起叛心,那麻煩就無窮,即使燭陰司能鎮壓得了,那不能像從前一樣。
袁紫煙道:“所以不能泄露出去。”
“得想個辦法…”禇素心皺眉道。
“嗯,我自有辦法。”袁紫煙笑了笑:“拖個一年半載的沒問題。”
“真沒問題?”
“南王府的奇人異士比你們想象的更多。”袁紫煙道:“只要褚妹妹你別露出去。”
“絕對不會,小月都不會說!”
“我看小月姑娘好奇之極,她又是個聰明的,這么下去一定會發覺的。”
“我自有辦法。”禇素心道。
袁紫煙露出笑容。
禇素心了解禇小月,應該能治得了禇小月的好奇,只要轉開注意即可。
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一個秘密來擋住這個秘密。
這天傍晚時分,宋玉箏出現在了南王府別院,與獨孤漱溟相見。
兩女俱是芳華絕代,美麗絕倫,兩人對面而坐,整個小亭仿佛被容光照耀不可直視。
“獨孤姐姐。”宋玉箏放下白瓷茶盞,左右打量。
獨孤漱溟微笑:“他還閉關呢。”
宋玉箏道:“該出關了吧已經好久了。”
獨孤漱溟道:“其實也沒太久,只有兩個月吧,是不是思念過甚而覺得久?”
“兩個月…”宋玉箏道:“好像頭一次閉關這么久我感覺不太妥。”
“嗯——?”獨孤漱溟看向她。
宋玉箏輕輕搖頭:“這一次的感覺不同好像徹底斷絕了與他的聯系。”
獨孤漱溟笑了笑:“我也有同感聽紫煙說他正在閉關研究天地之力,另成一方天地,難免會如此。”
“真如此?”宋玉箏看向一旁的袁紫煙。
袁紫煙輕輕點頭:“老爺親口所說不讓我們主動探望免得打擾,甚至會有危險。”
“難道我們就這么枯等著?”宋玉箏半信半疑。
往常的時候,他閉關之前總會進入自己腦海里親自跟自己說要閉關而且即使閉關狀態也隱隱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一次卻不同。
根本沒直接在腦海里出現反而讓人送來了消息說閉關不必掛念。
他出現在自己腦海只是須臾的功夫就在吩咐袁紫煙的功夫就能來自己腦海一趟。
為何偏偏派人而不親自說?
更重要的是,徹底失去對他的感應,好像他已經不在這個世間。
她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袁紫煙露出無奈神色:“老爺行事高深,非是我們能夠揣測的,只能遵命。”
“哼你們呀…”宋玉箏白她一眼。
在她們眼里李澄空便是無所不能的神絕不會出意外也不會出危險。
袁紫煙與徐智藝對視一眼,隱隱覺得不妙。
其實她們看得出來,獨孤漱溟也覺得不妥被她們勸住,可這宋玉箏一來,獨孤漱溟的懷疑恐怕再也掩不住,會一起爆發出來。
她們快要捂不住蓋子了。
“宋妹妹,你是說…”獨孤漱溟蹙眉。
宋玉箏道:“難道獨孤姐姐也不擔心他遇危險?或者走火入魔?”
“他行事穩妥,應該不會有這風險。”獨孤漱溟道。
李澄空行事最求穩妥,冒險之事絕不會干的,所以并不擔憂他閉關會遇險。
可心里的感覺總是隱隱不太對。
宋玉箏也有如此感覺。
獨孤漱溟的清亮眼波落到袁紫煙身上,蹙眉道:“紫煙!”
袁紫煙擺擺玉手。
獨孤漱溟道:“都退下吧。”
周圍侍女們紛紛退出去,眨眼消失得一干二凈,小亭里只有四女。
“現在可以說了吧。”獨孤漱溟蒼白著臉色緩緩說道。
袁紫煙舉動透出不尋常,讓她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
徐智藝嘆道:“夫人,宋姑娘,老爺確實出了一點兒小意外。”
袁紫煙頓時瞪大明眸。
“什么意外?!”獨孤漱溟顫聲問。
宋玉箏一顫,明眸灼灼瞪著她。
徐智藝嘆一口氣,在袁紫煙目瞪口呆中說道:“老爺被困住了,與天地之力徹底陷入僵持,難分勝負。”
“難分勝負?很危險?”
“挺危險的。”徐智藝輕輕點頭道:“更重要的是,誰也幫不上他,只能靠老爺自己拼命。”
“在哪里?”宋玉箏道:“他在哪兒閉關?”
徐智藝嘆道:“老爺曾吩咐過,不準透露,所以…”
“真有這么兇險?”獨孤漱溟狐疑盯著她看。
徐智藝認真嚴肅點頭。
宋玉箏舒一口氣:“難怪呢,他是不敢分心吶。”
袁紫煙奇怪的看一眼徐智藝,忙用力點頭:“老爺全力以赴也未必壓得住,須臾不敢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