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鵬的問題,自稱是患者兒子的匡先生直接就愣住了。
他盯著丁鵬看了一會兒,道:“左......左手,有硬幣那么大,顏色......顏色是紅色的。”
見姓匡的這么說,丁鵬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看到丁鵬不懷好意的笑容,姓匡的趕忙道:“不對不對,是右手腕,對對,是右手腕。”
“你確定?”
丁鵬還是接著冷笑。
姓匡的趕忙點頭,道:“我確定。”
“不會再更改了?”
“不改了,就是右手腕。”
“胡扯!”
丁鵬突然臉色陰沉了下來,道:“患者的兩個手腕上都沒有胎記,那就說明她不是你媽媽,說,你到底是誰?!”
“啊?我我......”
姓匡的沒想到丁鵬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他在騙自己。
“丁鵬,你騙我!”姓匡的吼道。
丁鵬道:“騙你?如果你真的是她兒子的話,我想騙也騙不到你。”
這家伙還想說什么,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警笛聲,緊接著兩個警察過來了。
來到醫院一看丁鵬在這里呢,兩個人愣了一下。
“丁先生?”
丁鵬也愣了,沒想到警察來了,他還想親自審問一下這個家伙呢,他知道這貨的背后肯定有指示者。
雖然他知道私自審訊不合適,可他真的很想知道這貨背后的人是誰,要不然人家在暗,自己在明,過日子都提心吊膽的。
丁鵬回頭看了看,就見一個帶著眼睛的醫生不好意思道:“丁先生,我見剛才鬧的太兇,就報了警。”
“嗯。”
他只是嗯了一聲,畢竟人家也沒做錯什么,報警也是為了醫院好,沒必要責怪。
“你們是管轄這片區的民警?”丁鵬問道。
一個高一點的警察道:“是的,我叫丁闖,這是我的同時毛杰,我們剛才接到報案,說丁氏醫院里面有人冒充病患家屬來鬧事。”
丁鵬一聽還是本家的,他指了指被兩個保安抓著胳膊的瘦猴子,道:“就是他。”
“好,你把他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行,不過我等一會兒會去警察局一趟,因為我有些事情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沒問題,那么丁先生,我們先走了。”
兩個警察來的快走的也快,直接將姓匡的銬起來推進了車里面。
等到警車離開之后,丁鵬盯著三個女記者,道:“你們打算怎么辦?你們看到了,那個家伙冒充病患家屬來鬧事,這事情如果嚴格追究起來,是要負刑事責任的,難道你們真的要和他站在一起?”
苗冉和柳依依還有馮飄玲沒說話。
丁鵬回頭對一個醫生道:“你先讓她們去會客室休息一下,記得給他們每人拿一瓶水,做記者挺辛苦的。”
“好的。”
這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苗冉三個人相互看了一下,跟著醫生去了會客室。
而丁鵬則是帶著丁當又回到了病房。
此時,病床上的患者還在沉睡。
丁當看了下患者,道:“爸,能救過來嗎?”
丁鵬將銀針拿了起來,道:“當然可以,還不相信老爸的水平啊,丫頭,你看好了。”
說著,丁鵬手中的銀針直接刺在了患者的檀中穴上,銀針并不是直接一步到位,而是扎在穴位上之后,丁鵬用拇指和食指開始捻動銀針,速度均勻,一下順時針,一下逆時針。
通過銀針的轉動,慢慢的刺入患者的肌膚里面,一直刺入能有五寸左右,這才停止。
然后再次拿一根銀針刺在了關元穴上,手法和剛才一樣,刺入的深度也一樣。
緊接著是氣海,足三里,脾俞穴,胃俞穴,涌泉穴,太溪穴,百會穴等等,一口氣扎了十個穴位。
等到將這些穴位全都刺上銀針之后,丁鵬這才收手。
丁當一直在旁邊看著呢,等到老爸收手之后,她才問道:“爸,這幾個穴位不是補氣血的穴位嗎?”
丁鵬點點頭,道:“是補氣血的,這個病患說到底得的病并不嚴重,只是身體太虛弱了,這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還有就是有人給她喂過損氣敗血的藥,從而加速了她本身氣血的潰敗,現在銀針先將她的氣血補充一下,等到她醒過來之后,慢慢的調理一下就可以了。”
“有人給她喂藥?”
“是,而且時間還不長。”
“誰會這么過分啊?這簡直太缺德了。”
“缺德的人多著呢,比如剛才那個自稱是她兒子的年輕人。”
“爸,不會是他喂的吧?”
“這個還真不好說,一會兒她醒來之后,先喂她點藥,記住,藥性要溫和一些。”
“嗯。”
兩個人說著,他們旁邊剛才報警的眼睛醫生好奇道:“丁先生,這樣真的可以了嗎?”
“應該可以了。”
他剛說完,就見躺在病床上的患者右手食指突然抖動了一下,然后眼皮子也開始顫抖,沒多久,患者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目光呆滯,眼神渾濁。
“不會吧?醒了,醒了。”眼睛醫生不可思議道。
其它兩個醫生也很興奮,他們還以為這個患者沒辦法救治了呢,沒想到丁鵬幾針下去竟然就睜眼了。
丁當在驚喜的同時也長出了口氣,心說只要人活著,就能給她真正的家屬一個交代。
“你感覺怎么樣?”見患者醒過來了,丁鵬俯下身子問道。
這患者渾濁的眼睛看了一下丁鵬,然后張了張嘴,發出微弱的聲音。
丁鵬根本聽不清,不得不將耳朵湊到了患者的嘴邊,這才勉強聽到。
“你.......為什么救我?”
丁鵬:
不會吧?我把你救活了你不說感謝我,竟然來一句你為什么救我,難道還有人一心想死的嗎?
“呵呵,為什么救你?因為你在丁氏醫院,在這個醫院里,我們盡量保證將每一位患者都給醫治好,你雖然醒過來了,但是你的身體實在太差了,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別人給你吃了其它的藥物,才導致你現在的情況,你放心,在這里好好的養病,等到徹底痊愈了再離開。”
“我不能離開。”
“嗯?”
丁鵬這個納悶啊,心說不能離開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人住院會上癮不成?
他還想問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呢,這患者慢慢的將眼睛閉上了。
丁鵬也沒有再問她什么,而是給丁當打了聲招呼,讓她好好的照看下這個患者,他先出來了。
丁鵬來到會客室,見自己安排的那個醫生正在陪著三個記者說話,也不知道那家伙說的什么,讓三個女記者放松了不少。
見丁鵬進來了,醫生趕忙站了起來。
“丁先生。”
丁鵬嗯了一聲,道:“你先去忙吧,這里交給我。”
“好的。”
醫生離開了。
丁鵬拉把椅子坐下來看著三個記者。
三個美女記者一臉緊張的看著丁鵬,四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丁鵬突然樂了。
見丁鵬笑了,三個美女記者有點迷糊。
“行了,這里沒外人,都說說是怎么回事吧?你們怎么會和那個家伙在一起?別告訴我是被他的曠世容顏給迷惑了,我不信。”
三個記者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丁鵬接著道:“雖然我不是記者,但是我也知道作為一個記者,心中存在的應該是正義感,將不公平的事情,陰暗的事情公布于眾,而不是和壞人同流合烏,我叫丁鵬,你們應該知道我,我不是一個壞人,這是全華夏都知道的事情,我不明白你們為什么要來丁氏醫院鬧事,如果你們的心中還有那么一點點正義感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告訴我點東西。”
苗冉雙手捧著一次性茶杯,低頭想了一會兒,道:“丁先生,具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遵從我上級的安排,他讓我和那個匡先生一起過來一趟,一切聽匡先生的,匡先生告訴我們這家醫院有問題,他將他媽媽送過來的時候病情還不算太嚴重,可是治療著治療著卻嚴重了起來,甚至一度到了昏迷的地步,從我們記者的角度出發,我覺得我們需要弄個明白。”
“你上級安排你和姓匡的一起過來的?”
“......是。”
“你上級叫什么名字?”
“這個......我能不能不說?”
“不說也行,不過你們必須知道,這應該是一個陰謀,這個醫院的負責人是我女兒,她的醫術是得到了我的真傳,而且這丫頭性格溫柔,人很善良,如果她不能救治的患者,她一定會說的,既然她接收了這個患者,說明她有底氣,而且她也給我說了救治的過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錯,所以你上當了,上了你上級的當。”
“還有,現在患者已經醒過來了,具體什么情況,我希望等患者的情況好轉之后你們可以去采訪一下她。”
“丁先生,我......”
“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身不由己,我不會怪你,我想你們兩個和她的情況也是一樣的,我丁氏醫院隨時歡迎你們來采訪,不過必須是要根據事實來報道,而不是憑空臆造。”
柳依依和馮飄玲全都點點頭。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如果你們想繼續采訪,我歡迎,如果不想采訪,也隨你們,不送。”
苗冉和柳依依以及馮飄玲離開了醫院。
等到她們走之后,丁鵬直接去了警察局。
他剛到警察局,正好遇到那個叫丁闖的高個子警察。
而丁闖也看到了他,趕忙打招呼道:“丁先生。”
丁鵬嗯了一聲,道:“怎么樣?問出點什么沒有?”
丁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這家伙的嘴太嚴了,不管怎么問就是什么都不說。”
“我去看看可以嗎?”
“呃按理說是不合規矩,不過我知道這事和你們丁氏醫院有密切關系,這樣吧,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你看夠嗎?”
“夠。”
別說三分鐘,一分鐘丁鵬都有把我讓那小子全都交代出來。
跟著丁闖來到審訊室,推開門,審訊室里面正在審呢。
瘦猴一樣的匡先生被烤在椅子上,對面的桌子后面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其中那個男的丁鵬認識,是和丁闖一起的,叫毛杰,女警察他不認識。
毛杰和女警察聽到門響,扭頭看了一下,一看丁鵬進來了,兩個人愣了一下,不過在看到丁闖之后也沒說什么。
“怎么樣?說沒有?”丁闖問道。
毛杰嘆了口氣,道:“這家伙死鴨子嘴硬,怎么都不說。”
“我說什么?我什么都沒做你們把我給抓過來了,你們讓我說什么?我告訴你們,馬上把我給放了,要不然我向媒體揭發你們。”
丁闖一聽就火了,吼道:“你揭發我們什么?我們現在懷疑你有問題,我們在按著流程審問你,你揭發什么?”
“吶,你也說了是懷疑我有問題,你們根本沒有一點兒證據,為什么抓我?”
“你現在是嫌疑犯!”
“嫌疑犯?狗屁,老子清清白白的,快放了我!”
毛杰一拍桌子,大聲道:“喊什么喊?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想在這里待著我們也不會讓的,說說吧,為什么待著記者去丁氏醫院胡鬧?為什么冒充病患的家屬?”
“我沒冒充,那就是我媽!”
“你還嘴硬是不是?”
毛杰氣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結果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是丁鵬。
“丁先生。”
丁鵬笑道:“讓我問他兩句可以嗎?”
“這......”
毛杰看了看丁闖。
丁闖點點頭。
“好吧。”
丁鵬盯著姓匡的家伙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猴子一更脖子,冷笑一聲,道:“管你鳥事。”
“他叫匡永生。”負責記錄的女警察道。
“匡永生,名字是好名字,不過如果你做了缺德事情的話,永生對你來說反而成了一種折磨,告訴我,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哦?那就說明確實有了?”
匡永生一愣,緊接著罵了起來。
“丁鵬,你特么的又給我挖坑?!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丁鵬笑呵呵的回頭看了下丁闖和毛杰。
丁闖道:“匡永生,還是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希望為了你自己,你能配合我們。”
“切。”
“說!”丁鵬突然冷著臉低沉的說了一個字。
匡永生莫名的渾身一哆嗦,看著丁鵬道:“你特么誰啊?你讓我說我就說啊?”
丁鵬轉身對丁闖和毛杰還有女警察道:“三位,能不能單獨給我一分鐘的時間?”
丁闖想了想,覺得一分鐘丁鵬也做不出來什么出格的事情,就點點頭帶著毛杰和女警察出去了。
丁鵬來到門前將門直接反鎖上了,這才回頭冷冷的盯著匡永生。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丁鵬冰冷的眼神,匡永生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咕咚”
這貨忍不住的咽了口唾沫,緊張道:“你......你想干什么?丁鵬,我可告訴你,這里是警察局,你可別亂來。”
丁鵬慢慢的走向匡永生,一邊走一邊慢條斯理道:“我知道這里是警察局,我也不會亂來,我只是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丁鵬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銀針,道:“這是一盒銀針,我用它能夠救人,同樣也可以殺人,如果我想殺你,就算是再厲害的法醫也檢驗不出來原因,相信我,我有這個水平。”
聽到丁鵬這句話,匡永生渾身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尖叫道:“丁鵬,你別亂來,我告訴你,你這樣是犯法的!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快點來人啊!!”
匡永生直接就毛了,對著門口大喊大叫了起來。
丁鵬笑道:“他們這里的門都是隔音的,你就算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丁鵬又朝著匡永生走了一步。
匡永生的身子在椅子上使勁的扭動,那種不妙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
三兩步丁鵬來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左手直接按在了他的頭頂上,冷聲道:“別動,老實點我會讓你死的很安詳,你亂動的話很可能會有一段生不如死的時間。”
“你......放開我,放開我,丁鵬,你特么的放開我,啊啊啊啊,救命啊,要殺人了,丁鵬要殺人了!嗷嗚”
這貨正叫喚呢,丁鵬右手里面的銀針直接朝著匡永生脖子后面就刺了過去。
這是匡永生的第一感覺。
這是他的第二感覺。
可緊接著一股子讓人絕望的疼痛感朝著大腦就沖了過去。
就這一瞬間,匡永生好像感覺自己被人用錐子刺大腦一樣,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就彈了起來。
可是剛剛起來,又被手銬給扯了回去。
這家伙一聲慘叫之后,身子在椅子上坐的筆直,眼珠子往外突突著,嘴巴張的大大的,呼吸都停滯了。
等到緩過一口氣,匡永生又一聲慘叫傳了出來。
“啊!!!!”
丁鵬這一招別說小混混一樣的匡永生了,受過專業訓練的殺手都忍不住。
“告訴我誰讓你做的!說了我會將銀針拔出來,不說......”
丁鵬又拿出來一根銀針,作勢要扎下去。
匡永生已經屁滾尿流了,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趕忙搖頭,緊接著瘋狂點頭。
“要說嗎?”丁鵬問道。
匡永生再次瘋狂點頭。
“希望你說的是實話,要不然......”
說著,丁鵬手里的銀針直接刺了下去。
匡永生一輩子都忘不掉這種感覺,他已經疼的沒有其它動作了,只是瞪著眼睛,張著嘴巴,脖子上青筋都跳了出來,喉嚨里只會發出呃呃呃的絕望的聲音。
丁鵬也沒讓這家伙受多長時間的罪,第二針只是刺下去之后就拔出來了,然后將脖子上的針也拔了出來。
等到兩根針拔出來,匡永生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在陰間被火車給壓了好幾遍一樣,渾身一軟,直接就癱在了椅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丁鵬過去將房門打開了。
丁闖和毛杰還有女警察進來之后,三個人趕忙捂住了鼻子。
“我靠,這什么味兒?”毛杰郁悶道。
女警察一轉身就跑出去了,然后跑到衛生間,嘔的一聲就吐了起來。
丁闖還算好點,他一臉古怪的看了看丁鵬,道:“丁先生,怎么回事?”
丁鵬指了指匡永生,道:“哦,沒什么,你們剛離開,他想大小便,我也沒手銬上的鑰匙,沒法給他打開,不過他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就地解決了。”
“啊?”
丁闖心里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心說這特么算什么事啊這?
過了好長一會兒,女警察捂著鼻子回來了,和毛杰坐在了桌子后面,看著癱在椅子上一臉生無可戀的匡永生。
丁鵬過去拍了拍匡永生的腦袋,道:“該你了,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匡永生哆嗦了一下,趕忙道:“......我什么都說,你......你別碰我,你是死神。”
天才一秒:m.dushuz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