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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齙牙張

  丁鵬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這個號碼他還真記得,今天才存上的。

  東陵市警察局局長杜峰的號。

  “喂,杜局。”丁鵬接通之后道。

  對面傳來杜峰疲憊的聲音“丁先生?你現在有時間嗎?能不能來警察局一趟?”

  “有事?”

  “我們抓到了陳紅河。”

  “好,我現在就過去。”

  丁鵬也不知道陳紅河是不是兇手,但是根據種種來推測,這貨的嫌疑最大。

  又去重癥監護室從窗口看了一下金玲,丁鵬才出了醫院打了輛車去警察局。

  剛剛到警察局,杜峰就接出來了。

  “丁先生。”

  “杜局,人呢?是不是他?”

  “人在審訊室,不過這小子有點嘴硬。”

  “去看看。”

  跟著杜峰來到審訊室,丁鵬看到陳紅河之后就嚇一跳。

  因為這家伙現在的樣子太慘了,滿臉都是血,眼神渙散,一臉的精神頹廢。

  人坐在帶擋板的審訊椅上,雙手拷著,鼻涕時不時的流出來,然后很沒形象的又吸了回去,接著再打一個哈欠。

  這人的狀態根本就不用問,絕對是該到騰云駕霧的時候了。

  見杜峰進來,陳紅河道“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啊?我給你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你們怎么就不相信?”

  杜峰沒有理他,而是對丁鵬道“他就是陳紅河。”

  丁鵬盯著陳紅河,問道“怎么抓到的?”

  杜峰道“這還得從兩個小時之前說起。”

  時間倒退兩個小時。

  陳紅河將粉送到一個酒吧,收了錢之后打著哈欠出來。

  就在他走到一個小胡同的時候,突然腦袋被人套上了一個黑袋子,然后直接給拖胡同里面去了。

  “特么的,誰?是誰?放開我!”

  陳紅河別看是賣毒的,但是這家伙的膽子沒多大。

  可是對方聽到他的聲音根本就沒有放過他,而是直接將他給踹到在地,然后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等到一直將這貨打的躺在地上不動了,他頭上的黑袋子才被拿下來。

  胡同里面也沒有路燈,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

  陳紅河就郁悶了,心說這特么的套不套黑袋子有什么區別嗎?

  就在他郁悶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他面向響起。

  “陳紅河,知不知道為什么打你?”

  陳紅河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我也沒得罪各位大哥啊,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哼,不知道?想想你昨晚干的事情,如果你還是想不起來,我可以給你提個醒,你昨天晚上帶那么多人干什么去了?”

  陳紅河一愣,繼而道“大哥,我什么都沒干啊,我和我朋友喝酒去了。”

  “喝酒?你確定?”

  “真的去喝酒了,不信你可以去胖子大排檔問一下胖子啊,在他那里喝的。”

  “胖子大排檔?呵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胖子的大排檔是你們的一個窩點,胖子也是你的人,怎么?不說實話是吧?”

  “我真的啊!!!”

  陳紅河還想說真的在哪里喝酒呢,結果還沒說出來呢,突然就見面前的人抓住自己的一根手指,咔嚓一聲就給折斷了。

  十指連心。

  這一下好懸沒把陳紅河給疼暈過去。

  “別打,別打!”陳紅河慘叫道。

  “我再問你一次,你昨晚帶著人干什么去了?你還可以撒謊,你撒謊一次,我就斷你一根手指頭,然后是腳指頭!你還有十九次機會,可以慢慢的撒謊。”

  “我”

  陳紅河就感覺一股冷氣從自己的身上不停的吹來吹去。

  “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我我去收拾了一個人。”

  他這句話剛說出來,就感覺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了一樣,安安靜靜的,讓這家伙心慌。

  “我說的是真的,她白天打了我媳婦,而且在生意上還總是卡我的路子,我早就想弄她了。”

  “誰?”

  “慕尚酒吧的老板金玲啊。”

  砰!!

  他剛說完,就感覺一個大拳頭砸在了自己的臉上,鼻梁骨都差一點砸斷。

  疼的陳紅河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捂著鼻子嚶嚶嚶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嚶嚶完呢,腦袋上又被人直接來了一腳,緊接著身上臉上狂風暴雨一樣的就被揍上了。

  “你媽的,果然是你,說,和你一起的那些人都是誰?你特么敢說一句瞎話,這個胡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陳紅河現在徹底明白了,這些人肯定是金玲的人,自己剛才就不應該說實話。

  可已經說出去了,后悔也沒用。

  “說不說?!!”

  揍自己的這個人又抓住了自己的一根手指,眼看著就要折斷了。

  陳紅河嚇的直接尿褲子了,趕忙道“說說說,我說,大哥,別掰,別掰,饒了我吧,我說,我全都說,那些人都是榆樹林酒吧杜彪的手下,我那天晚上去他那里送貨,說是想收拾金玲,杜彪直接就給了我七八個人,杜彪早就看金玲不順眼了,只是他不方便出頭,正好我鉆了個空子,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啊。”

  “杜彪!我草你大爺!!!”

  陳紅河剛剛說完,對面的人就爆炸了,直接罵了起來。

  對面的人一憤怒,聲音也變了,剛才很明顯是壓制著呢。

  這一變聲,陳紅河就聽出來是誰了。

  “齙齙牙張?”

  “媽的,你還認識你張爺啊?陳紅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著,齙牙張從旁邊也不知道摸了個什么,對著陳紅河的腦袋就是一下。

  咣的一聲響,陳紅河大叫一聲,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了。

  可是齙牙張還不解氣,騎在陳紅河身上就要繼續砸,結果讓他的小弟趕忙給拉住了。

  “張哥,張哥,你冷靜點,再打就真的死了。”

  “張哥,還是報警吧,這小子進去之后絕對出不來了,你現在把他給弄死了反而是便宜了他。”

  “對啊,張哥,玲姐的事情我們都很來火,都想弄死這混蛋,可是犯不著我們親自動手啊,借警察的手把他給弄死也可以啊,要不然你還要搭進去一條命。”

  好多人過來勸齙牙張。

  齙牙張被好幾個人給拉著,最后這貨又狠狠的踹了一腳人事不省的陳紅河,轉身就走。

  來到胡同口,齙牙張給陳鋒打了個電話。

  混他們這一行的,警察局主要領導的電話都有,畢竟有的時候也會打交道。

  打過電話之后,齙牙張回頭看著一幫小弟,道“我現在去榆木林酒吧找杜彪那混蛋算賬,我知道這一過去很可能就交代那里了,你們誰不想去我不勉強,能跟我到這個份上,我齙牙謝謝你們,希望以后我們還有機會繼續做兄弟。”

  說完,齙牙張轉身就走。

  后面的一幫小弟愣了一下,然后全都轟隆隆跟了過去。

  “張哥,我還記得我流落街頭的時候是你幫的我,要不是你,估計我現在早特么喂野狗了,今天你干什么我跟著你干什么。”

  “張哥,我得看著你,我妹妹上學的學費還是從你這里拿的呢,沒還清你之前咱們都要好好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我心情不好,張哥你賠我喝酒喝到吐血的場景,你對我鐵,我也能為你流血。”

  “不就是杜彪個王八蛋嗎?干他媽就是!”

  “端掉榆木林!!”

  “走!”

  十多個人跟著齙牙張,浩浩蕩蕩殺向了榆木林酒吧。

  榆木林酒吧也是剛上生意沒多久,結果看到齙牙張帶著一幫人過來了,門口的小弟剛要攔著,讓齙牙張一腳就給踹倒了,然后直接往里闖。

  這小弟爬起來之后趕忙給杜彪打電話,說齙牙張帶著人進去了。

  杜彪一聽就知道做的事情露餡了。

  不過他也不怕齙牙張,畢竟這是他的地盤,他的人多。

  直接召集了二三十號人,就在大廳里面等著齙牙張。

  等到齙牙張進來之后,雙方根本就沒說一句話,直接開干。

  齙牙張是真的發飆了,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了根鋼管,見人就砸,見人就捅。

  他身后的小弟也是一個個的都紅眼睛了,可以說這一次全都是在玩命。

  可終究是沒有別人的人多,齙牙張一幫人也不是什么宗師大宗師之類的人物,就是普通人而已,占著年輕力壯敢打敢拼,可最后沒力氣了還是被杜彪的人給打到了。

  十多個人一個個的全身都是血,齙牙張的眼睛腫的都看不到了。

  躺在地上像個血人一樣,鼻子嘴里的往外淌血,甚至一條胳膊都斷了,可就算這樣,齙牙張也一聲沒吭。

  杜彪來到齙牙張面前,居高臨下冷笑著看著他,道“真特么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老子以前是懶得理你,沒想到你特么的竟然敢來我的地盤撒野,今天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杜彪!”

  齙牙張的身子抽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口血沫子,盯著杜彪有氣無力道“玲姐是不是你讓人打的?”

  杜彪哈哈笑道“是我讓人打的你又能怎么樣?起來咬我啊!傻逼,跟著一個女人當舔屁蟲,真特么丟男人的臉!”

  他剛剛說完,就見躺在地上幾乎快掛掉的齙牙張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幾乎是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后在杜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就將杜彪給抱住了。

  然后不由分說,吭哧一口直接咬在了杜彪的臉上。

  這一口絕對是用了所有的力氣,硬生生的從杜彪的臉上咬下來一塊皮肉!

  杜彪疼的慘叫的都走腔了,雙手捂著臉,跳著腳道“弄死他,給我弄死他,快點給我弄死他!!”

  他是真的氣壞了,這穩贏的局面,結果自己又讓這條瘋狗給咬了一下,尼瑪啊,這絕對直接毀容了。

  一下過來五六個人,手里拿著棍子鋼管,對著搖搖晃晃的齙牙張劈頭蓋臉就砸了下來。

  齙牙張也不知道自己頭上挨了幾下,他已經沒有感覺了,他只是感覺眼前被血幕給擋了起來,然后意識開始慢慢的模糊,最后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著。

  他的臉貼著地面,嘴里的血沫子不停的往外流,一大塊皮肉在嘴角掛著,他的眼睛瞪著,雙腿時不時的抖一下。

  杜彪都快氣炸了,摸著自己自己臉上少了一塊肉的地方,氣呼呼的從旁邊的小弟里面手中拿過來一把自制砍刀,直接朝著齙牙張就走了過來。

  “尼瑪的,老子在東陵混這么久,你還的第一個敢來我地盤搗亂的人,也是第一個敢動我杜彪的人,今天我就讓你死!”

大吼著,杜彪手里的看到高高的舉了起來,對著齙牙張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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