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距離對抗演習開始還有大半天時間。
對內的人都很放松,三五成群的在一處臨時板房內休息,和對做器材的最后規整。
陳東也坐在地上,手上拿著一把九五自動步槍,正在檢查槍頭上的裝置。演習中投入的裝備都是現役裝備,步兵輕型武器一般配發空包彈,空包彈可以形象的模擬出武器發射的光、聲、煙塵,只要人沒有站在槍口一米以內距離,空包彈一般不會造成人員傷亡。
除此之外,其他激光裝置也需要好好檢查,他可不想沒死在別人手上,自己失誤造成身上裝置報警,然后煙霧四起被淘汰,那就太冤了。
“咔吱”一聲。
外面的房門打開了,是袁朗走了進來。
“你對這次任務有什么想法沒。”
齊桓他們是老手,裝備很快就檢驗完畢。邁著大步子,直接坐到了陳東身旁。
“還能咋整,學當初你們的套路。先提前進入戰區勘察地形,后逐個對關鍵點打擊唄。”
陳東想都沒想就回應道。齊桓聽的很尷尬,和陳東相處這么久了,也知道他許多事情。知道當初他們伏擊鋼七連時候,提前進入戰區偵察被這小子偷看見了。
“你小子真記仇,都多少年前事情了,總提多沒意思。”
齊桓嬉笑著拍打陳東的后背:“你還不知道嗎?剛剛又下通知了,已經不能提前進入戰區,你小子還是趕緊琢磨新的方案吧!”
陳東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他:“沒開玩笑吧,真的又出新通知了?”
“這有什么好騙你的,不信你問隊長。”
但沒辦法,以前被他們騙的太慘,搞的現在齊桓和袁朗的誠信度在他們三人心中是很低的。
陳東將裝備全部整理好后,掛在身上:“隊長,菜刀剛說這次演習方案有變化是真的嗎?”
“對,是真的。準備等下和你們說的,既然問了大家都聽好了。”
袁朗也將槍掛在了身后,站了起來。
其余房間內的剩余人員也都跟著扭頭看著隊長袁朗,沒人站起來,大家都習慣了。a大隊許多地方的確很隨和,這要擱其他部隊,肯定都是規規矩矩列隊。
“這次對抗演習其他都沒變,我們還是藍軍,負責主攻。”
“我們人數較少,和以往一樣,主要從事偵察、偷襲、破壞后勤補給、通信等小范圍打擊。其他主力部隊有專門的藍軍其他部隊負責打擊,大家還是要記住,不要戀戰,要充分發揮我們的優勢,靈活對抗。”
“由于這次對抗主要目的是檢驗紅軍的戰斗力,彌補不足,促進部隊改革。故此不能像以往那樣,讓雙方實力相差太大。”
“所以這次紅軍部隊會提前進入戰區,布置布局,咱們藍軍后兩小時入場進攻。這次藍軍除了有一份戰區地圖外,沒有任何其他紅軍部署標記,對于紅軍的位置我們是不清楚的。所以明天進入戰區,所有人首要任務偵察地形,隨后趁機搞破壞就行。把咋們想成游擊隊就行,慢慢伺候紅軍。”
袁朗有說有笑的,對于演習的方案臨時改變沒有任何不滿。因為不管方案怎么變,不管對藍軍有多么不利。這對他們這支隊伍而言,何嘗不也是一場檢驗呢。
首都軍區特種a大隊從建立之初,就是本著要能做到全時間段、全地形、全氣候條件下,第一時間能到達戰區,迅速發揮作用。已小股力量打出超出編制一倍,甚至兩倍,數十倍的作用。
如今和平年代,能實戰的機會本就不多,演習對抗正是很好的機會。
屋內坐著的人都懂,陳東也知道這一點。就在昨天,袁朗自己也說過,現在軍區許多部隊改革了,戰斗力提升很多。哪怕這次軍區首長不找他們去測驗,大隊自己也會主動向上級申請組織對抗。
別人在進步的同時,自己也要更加進步,這就是a大隊能長存現在,被成為甲種克星的原因。
“對了,鐵錘,你的任務這次比較艱巨。本來能提前熟悉場地還好,現在需要自己摸索,讓齊桓和你一隊吧,這樣方便一些。”
袁朗想了想,突然又對著陳東的方向喊道。
“隊長,不用了吧,我感覺自己一個人可以。”
陳東扭扭捏捏的站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袁朗,又看了看齊桓。
齊桓一聽臉都綠了,起來就對著陳東屁股來上了一腳:“你小子還敢嫌棄我。”
別人不知道,齊桓還不清楚嗎。就是嫌他總愛嘮叨,話比較多,所以不想和他組隊。
“你們兩個,唉…鐵錘,這是命令!”
袁朗也清楚這兩個冤家的事情,但為了更好展開行動,兩人組隊是最保險的,也是最能發揮戰斗力的。
總計二十人,分是個小隊,兩兩一組。
在未知地形,不清楚地方駐守地方時,編制隊伍越小,越容易滲透。
如果真的二十人一起行動,只會增加暴露的可能性。萬一遭到埋伏,那就是集體陣亡。
陳東聽見隊長都說是命令了,只好應聲答應,然后坐了下來。
“菜刀,執行任務時候你話可少點,別影響我發揮。”ωωω.999xs.co\m\
陳東還是不放心,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
“你小子真會裝,老子哪怕話再多,肯定也比你強。”
齊桓不服氣的說道。
“得,還挺傲嬌。到時候比比賽?”
“比就比,誰怕誰。”
“好,在保證任務完成情況下,看誰殲敵最多,輸的人宿舍一個月的衛生和打水任務都交給他。”
陳東挑釁的看了看齊桓,齊桓不帶猶豫的就點頭了:“好,一言為定。”
聽到兩人的比賽,吳哲在一旁開始起哄了,站了起來喊道:“兄弟們,開盤了開盤了,我們來猜猜他倆比賽誰回應。我先說,我壓鐵錘贏,一包十塊錢的煙。”
“我壓菜刀。”
“我也壓菜刀。”
“我壓鐵錘。”
“我去。”陳東都看傻了,這就玩起來了。他扭頭看著沉默不語的許三多:“三多,你不支持下我?”
“不了,你們玩。我爸說過,賭博沒有意義,我二哥…”
“得得得,別說了,我懂。”
陳東搖了搖頭,這個回答很許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