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剛吃過早餐,陳東去了趟俱樂部,確定眾人都在老實的背歌詞,便請假出門了。
自從昨晚和連長說明了一下二排情況,當天晚上楊進便找了二班的人聊天談心,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么,反正今天陳東去俱樂部查看情況的時候,二班的所有人都非常老實的呆在那里背歌詞。
陳東出門后,一路小跑來到了機關大樓門口。
“你好,請問宣傳科的張干事在嗎?”
由于來的比較早,陳東也不確定自己想找的人在不在,看見門口有崗哨在,正好問一問。
崗哨是一名新兵,可能性格比較內向,看見陳東后,非常拘謹的站了起來:“班長好,張…張干事剛到,就在辦公室里。”
“謝謝。”
陳東微微一笑,在崗哨的進出人員本上登記了下自己名字后,便緩步走了進去。
張干事是他此行尋找的目標,他也是當初給王團長推薦許三多的人。陳東對于張干事的名頭早有耳聞,雖然他軍事訓練各方面球胡馬叉,但在其他方面的能力堪比全能通。
無論寫作的文筆、攝影、畫畫、速寫、素描、聲樂,無所不知,無所不會。也正是因為他在這方面的特殊技能,在原先的702團里混的還算比較吃香,各個領導也十分喜歡用他。
在702團里,沒點能力,還真的特別難混,尤其是機關這種權利核心單位。
“咚咚咚”
“報告!”
陳東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請進。”
等到里面傳來了聲音后,陳東應聲打開了房門。
“喲,陳東來啦。”
張干事坐在辦公桌前,正在拿著一塊小抹布擦桌子,抬頭看見陳東,笑了笑十分客氣。
陳東在702是名人,尤其團長多次點名表揚,機關的小干部自然很客氣,陳東也清楚這一點,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自然的。
“張干事,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陳東對著他敬了個禮,隨后走到他的身旁,左右望了兩眼:“咦,李夢不在嗎?”
“他啊,剛去后面施工地拍照片了,為下期的團報搜集素材。”
“你找他有事?”
張干事將抹布疊好放到窗臺,回身問道。
“不不不,我不找李夢。”陳東連連搖頭,然后擠眉弄眼的笑了笑:“我是來請教張干事您來的。”
“請教我?”
“你這個大尖子,還需要請教我,我沒聽錯吧!”
張干事嗤笑一聲,他感覺陳東在和自己開玩笑。
“唰”
陳東也不拖拉,直接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歌詞復印件,遞到了他的眼前,以免引發不必要的誤會。全團都知道張干事在軍事方面能力較弱,屬于跑個三公里都要大喘氣的人。
他這么一個尖子說找他請教,聽上去的確容易給人感覺有些嘲諷。
張干事看了一眼陳東遞來的紙張,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下意識的伸手接過看了一眼,紙張正中央寫了四個大字“強軍戰歌”。
“強軍戰歌?新出的軍歌嗎?沒聽說過啊!”
張干事稍微回憶了一下,身為宣傳科的干事,尤其還是全能的那一種。在軍歌方面,他敢說無論哪個年代,或者世界著名軍歌,他都能做到聽前奏兩秒就能說出歌名。我國的軍歌那更別說,熟的不能再熟了,但這首歌他還真心沒見過。
他還沒看下一段的內容,抬頭問道:“這是哪的歌?”
“我自己寫的,打算作為過幾日的演出歌曲,但我不清楚大合唱的排練訓練,所以來請教下您。”
陳東淡定的繼續裝逼,臉不紅心不跳的,他知道等張干事看完內容后,肯定會和連長一個反應。尤其張干事還是懂行的人,說不定會表現的更加激動。
這一點從他在五班,用鋼筆素描許三多畫像時候的表現就能看出,他對藝術方面是多么癡迷。
張干事一聽是陳東自己寫的歌,頓時少了一大半的興趣。你好好的軍事尖子不當,閑著沒事搞什么藝術,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這是他的第一想法,尤其還是對于他這位自身文藝愛好者來說,胡亂寫的垃圾作品,對他而言是一種精神上的侮辱。
可是別人都找上門了,還指名道姓的說請教,表現的這么客氣,他也不可能太失禮數。
他又拿起了歌詞本,皺著眉頭逼迫自己看一看:“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
隨著一行行歌詞看下去,張干事的眉頭逐漸舒展,當讀到:“將士們,聽黨指揮,能打勝戰,作風優良”的時候,更是激動地直拍大腿。
“啪啪啪”
光聽聲音,看的陳東都覺得痛。
等全部看望之后,張干事從原先的一只手拿,到最后是兩只手拿著歌詞本,兩只手臂都忍不住顫抖:“好!好!寫的太好了。”
張干事小心翼翼的放下歌詞本,一個跨步來到陳東面前,激動地搖晃著陳東雙肩:“作曲有嗎?這首歌你打算怎么唱!趕緊唱給我聽聽看。”
“打住,別搖了張干事,再搖我要暈了。”
陳東趕忙拉住,看起來張干事瘦不拉幾,沒想到興奮時候的他力氣這么大。
陳東看他這模樣,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深有一種不馬上唱,就別想活著走出辦公室的感覺。
“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
“國要強…”
嚇得陳東趕緊張口唱了起來,音調上還算比較準,但和他放松狀態下唱的聲音還是有些出入,但無傷大雅。
張干事閉著雙眼,一只手虛空擺著,上下搖晃著,宛如在指揮一支交響樂團。
部隊的軍歌都是4/4拍,為了就是方便可以在行進過程中演出,所以指揮的時候也非常方便。
等全曲唱完之后,張干事還覺得不滿意,自己又小聲哼唱起來,越唱越興奮。到最后甚至唱的滿臉通紅,好似高朝一樣。
陳東見他這樣,也不好打斷他的狀態,就傻站著看他來回踱步,來回重復的唱。
直到張干事停下后,陳東才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張干事…那個…能開始教我了嗎?”
張干事一臉姨媽紅的笑著:“可以,馬上開始。”
聽見張干事的話后,陳東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準備坐下聽張干事的指導,張干事又補充說道:“晚上別連隊了,我幫你請假,晚上來我房間一趟。”
這句話把陳東嚇到了,尤其配著張干事的小眼鏡和那“猥瑣”的笑容,菊花瞬間一緊。
“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