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郵處于懵逼狀態,整個人都呆的。
變強?
恩公是在開玩笑吧?
看到方玄的笑容后,他覺得是在開玩笑。
方玄眼角撇了下思索的夏郵,嘴角揚起弧度。
這個確實是開玩笑。
不過也可以說不是開玩笑。
因為…
他有一些東西很討厭,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他討厭禿頭。
頭發還是要愛惜的。
怎么愛惜呢?保養是一種,另一種就是提升修為,修為越高,自然就越不容易掉頭發了。
所以變強不算開玩笑。
“原來如此。”夏郵是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他不明白什么禿頭變強的道理。
可是有一點他明白。
恩公什么都好,不過也有底線。
似乎不能碰他頭發,會出事…比如…死一些人。
“顧著想掉頭發的事情,差點忘記一件事。”方玄停下了走向自己小院的腳步。
他轉身向著前院走去。
經過夏郵的時候,方玄拍了下他肩膀,“你去找小二或者張管事要他們準備下飯菜,用料都要最好的。”
夏郵看著方玄腳步不停,“恩公你要去做什么?”
“去廚房借一口鍋。”
借鍋?
恩公打算做菜?
顯然不是,否則還要客棧準備一桌上好酒席做什么。
夏郵不懂,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想那么多做什么,恩公做事本就讓人猜不透啊。
前院客棧廚房。
方玄掀開門簾白布,一股熱氣就是撲面而來阿。
廚房墻壁黝黑,是常年柴炭煙熏導致,與其他地方沒有什么不同,這里面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這里有十口灶臺,每個灶臺上都是火焰旺盛,兩道身影在其中忙碌。
一個比胖小二還要胖,還要高大的胖子,赤著身子,腰圍著油膩膩的白布,來回忙碌,另一個則是一個老婆婆,看起來很慈祥,銀絲盤起,左手上帶著金色的鐲子,似乎以前的嫁妝。
老婆婆比起那胖廚師干凈得多,或者說老婆婆不像是在廚房工作的。
方玄走進來的瞬間,胖廚師與老婆婆都是看了過去。
“這位公子廚房臟,不是你該來的,會臟了你的衣服。”
老婆婆的聲音傳來,音聲很柔和,讓人忍不住親近,并忍不住想這是一個很好的老人。
她老人家笑著說著,手中拿起調料丟入鍋中兩不誤,嫻熟無比。
“不礙事。”
方玄擺手,完全不在意這里面的油煙。
見狀,老婆婆和胖廚師都沒有在勸說。
胖廚師開口了,音聲醇厚,中氣十足,“公子來這里是有什么是嗎?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我來借一口鍋。”
“借鍋?”
老婆婆一臉意外。
“哦?”胖廚師將手中的鍋菜炒熟倒了出來,扭頭看向方玄,“借什么鍋?”
方玄點頭,“是的,至于借什么鍋都可以,只要是這里的鍋就行。”
“平凡說公子不平凡,果然不平凡,對我們很熟悉啊。”
老婆婆笑道。
聞言,方玄笑了笑,“是熟人,可是也不是熟人。”
“確實是熟人,卻也不是熟人。”胖廚師贊同,他眼瞳中有異色。
“借這口鍋怎么樣。”方玄走到距離最近的鍋邊,道。
“我們的鍋可不便宜,怕禁不起公子這樣的人用。”
胖廚師說道。
“禁得起的,我可沒打算用壞,我就借一天,借么?”
“可以,不過我們小本經營,公子記得還,現在生活不容易,買口鍋要花很多錢的。”老婆婆和善道。
方玄點頭,拿著鍋就走了。
“…”
“…”
兩人無語。
鍋讓你帶走,但是你把里面的菜放下啊。
“果然是個有趣人。”老婆婆對著身邊的鍋下著調料。
胖廚師眉頭一挑。
“孟婆,他剛剛說的話是說他能用壞我的鍋,不過因為只用短暫一天,所以不會壞?”
“是啊。”
孟婆給了回應。
聞言,胖廚師眸子閃爍。
后院。
夏郵向張管事吩咐了晚飯后就站在了小院門口。
“恩公。”
看著從遠處走來的方玄,夏郵楞了。
方玄的造型很奇特。
明明身穿得和文雅貴公子差不多,可是他怎么手中拿著一口鍋,另一只手拿著筷子,時不時的夾著里面的菜。
這是真的借了一口鍋。
“吩咐好了嗎?”方玄對夏郵詢問。
“吩咐吩咐好了,特意讓他們準備了靈物菜肴。”
聽到這句話,方玄微微點頭走入小院。
在進入小院后。
小院的陣法再次被開了起來。
“你在門口站著,等下要是有人來了,你就通知我。”方玄笑道。
“有人要來?”
夏郵驚愕。
屠思南?還是夏春秋?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方玄要讓他準備好酒好菜了。
“一個要打死我的人要來。”方玄咧嘴一笑。
旋即他就是走入竹樓。
竹樓的陣法亦是開起了,雙重的隔絕。
看著手中的鍋,油膩膩,空無一物。
方玄將鍋往門口地上一潑,油全倒了出去。
一下子鍋干干凈凈,一點油都沒有,真正的不粘鍋。
沒有多言。
他盤坐在樓中蒲團上。
鍋放于前方。
那雙讓女人都要羨慕的雙手在結印。
戒指在發光,一個個材料飛出,在鍋前飛舞。
“天火起。”方玄輕語。
鍋下詭異的冒起火焰,這似乎是鍋本身自帶的屬性,十分詭譎。
外面,夏郵看到了這一幕錯愕到了極點。
“這鍋這么神奇!”
他明明查探過,就是一口極其普通的鍋。
接下來。
夏郵感覺自己徹底的成了木頭人,一個沒有感情的傻子。
不,不是沒有感情,應該是說只剩下震驚這種情緒的腦疾之人。
他不懂什么叫煉器。
但是直覺告訴他,面前的畫面就是煉器,或者說才是真正的煉器,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完全不同。
方玄雙手結印,他的前方鍋成了宇宙,星辰北斗就是那些材料。
讓他看不懂的玄妙紋路、道紋都是在方玄的手中出現,看得夏郵昏沉,差點暈厥。
“呼。”
夏郵喘著粗氣,眼睛酸澀。
不能在看下去了。
他有一種感覺在看下,很可能要出事。
“恩公還會煉器?他是煉器師?”
何止是煉器師。
現在方玄要是說一句他是煉器界祖宗,夏郵都信。
以前夏郵看過一場煉器師比斗,那一次他看明白了,但是那次他沒有別的情緒了,甚至還有點無聊。
那可是一個煉器大師,聽說煉制過神明霸器。
恩公和那個煉器大師完全不同。
夏郵有一種沖動,去找那個煉器大師,去噴他罵他,這人耽誤了他對煉器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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