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一聲聲的打鐵聲,在海里的迷霧中蔓延著,像是在打造某種武器,又像是來自鬼魂索命腳鏈撞擊石塊的聲音。
無論是什么,在提瑪的心中,都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他或許在比爾吉沃特聽過不少的傳說,能把人拖到水里的“水鬼”、能出賣靈魂完成愿望的“河神”、能像人一樣行走和它相遇就會變的極其倒霉的魚人。
無論是哪個,都會有人在喝醉之后,在酒館講述他們的遭遇,即便很多人都在說話,但不管如何,至少有人愿意說自己見過這些生物。
但是對于幽靈船,同樣是海洋的恐怖傳說,這個島嶼的人都是避開不提,幽靈船是禁忌,對于住在島上已船和海運維持生活的島民們來說,絕對不能遇到幽靈船。
沒人會在喝的伶仃大醉的時候說自己見過幽靈船,因為這不是炫耀,而是一種詛咒。
那些在海上遇到幽靈船的人,沒有人活著回來,也許他們葬身大海,也許他們也成為幽靈中的一員,但不管如何,他們都死了,這是一致認定的事實。
此時的提瑪心里感到非常的絕望,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他身體缺有著極強的求生欲。
那來自祖安的發動機,也是二手的,好在它可比指航針好用多了,把馬力加到最大,不管那是什么方向,只要能逃離這幽靈船,哪怕那是死海,他也愿意驅船而入。
“叮,叮,叮…”
忽遠忽近,像是在細弄著提瑪,他能夠感覺到,這幽靈船已經盯上了自己,不管他在無盡的海里開出了多遠,那打鐵的聲音從來沒有間斷過。
即便他在迷霧之中看不到船只的身影,也能夠曉得令他感到恐懼的方向,那隱藏在迷霧背后的東西,在緩緩的向他靠近。
他和它的距離,就仿佛是提瑪生命線的距離,他必須保持著,然后遠離,后者生命線就會越來越短,然后漸漸的他也被會這黑暗吞噬,成為它們的一員。
“你還好吧?”項泩問道。
楊誘誘躺在床上,她很不舒服。
即便是這艘巨大到和超級戰艦差不多的海盜船上平穩的行使,楊誘誘依舊是出現了暈船的病狀。
跟她一起登船的賞金獵人感到很無語,明明是在他們大本營,一敵一百都不在話下的女人,一上船就不行了。
每一個頭目必須派出一個強者來執行這個任務,一保證他們在比爾吉沃特的地位,若是楊誘誘繼續這樣下去,他們的賞金獵人,怕是很難和其他三巨頭混下去了。
厄運小姐是是代表她自己的領域出行這次狩獵,所以項泩只是作為隨從或者軍事的作用。
她是個很高傲的人,在她的地盤,沒有人會是她的對手,所以理所當然的成為最佳的人選。
而項泩也不在乎這是什么計劃,反正他們已經約定好了,一同前行。
不過既然跟上了,也不能做個閑人。
厄運小姐已經給作為船的主人接見過來自其他三方勢力的人了,把他們安頓好后,船行駛了半天。
里目的地也只有幾個小時的航程,現在開始需要詳細的計劃的如何作戰。
事實上他們并沒有討論什么實際的作戰計劃,項泩也不滿不在乎,他曾提議過,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可卻被拒絕了。
他雖不明白厄運小姐為什么會這樣做,但畢竟是別人的船,項泩也只能聽從。
現在項泩作為東道主的計劃商討人,需要去見一見其他的勢力派來的人。
這是賞金獵人的房間,項泩見到她時,很是驚奇,這個世界也不小啊,這個島嶼有半個澳大利亞那么大,居然也會遇到楊誘誘。
楊誘誘見到項泩,就感覺是見到親人一樣,即便是頭暈耳鳴,她也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激動的模樣,就差下一刻要包住項泩豪頭大哭。
“我們是在哪里?”楊誘誘問道。
那種感覺就像是當時她受傷項泩救下她的時候那種柔弱的表情,這樣看起來卻是也像個女生。
項泩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畢竟這個世界的記憶,一旦離開就會消失,除了項泩以外。
“不用擔心,這里是幻境。”項泩解釋道。
相比起是虛擬的游戲世界,幻境更切合習武之人的說法。
楊誘誘聽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這里應該是某個武道宗師制造的幻境。
“這是誰設下的幻境?我們要怎么才能出去?”她問道。
“放心吧,很快就能夠離開了。”項泩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有這樣的感覺,只要能找到任務的目標,很快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楊誘誘聽了他的話,感覺很安心,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相信,而且能讓她感覺到很有安全感。
項泩給她喂了暈船藥,就安心的睡下了。
看著她睡下后的模樣,項泩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畢竟這是虛擬的世界也是因為他所創造的,楊誘誘只不過是被牽連進來的而已。
看她的模樣,像是吃了不少的苦頭,雖然這是虛擬的,離開后也會失去記憶,但現在對他們造成的傷痛確實實實在在的存在的。
之前楊誘誘發生過什么事,項泩不知道,但現在楊誘誘的暈船,這一點就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很抱歉,但也只能是抱歉,想要結束這種傷痛,唯有早早的完成任務。
當然項泩知道他們的死亡也會回到現實現實,但項泩可不會對她動手,她不想留下那樣的記憶。
這個女人一開始就關心自己,還不怕危險幫助自己尋找父親,安撫母親。
雖不是什么大的恩情,但這一點就足以讓項泩下不去手。
“我保證,會帶你離開這里的。”項泩看著睡過去的楊誘誘說道。
說完準備去下一個勢力的房間。
隨著房間的門關上,楊誘誘再次真開眼睛,她心跳的很快,臉也很紅,明明頭很暈,卻感覺很幸福。
或許是聽到了項泩的話,后續是暈船藥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