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談話

　　秦與山本總隊長的戰斗，藍染怎么可能不知道…老頭子的實力他很清楚，這也讓他對秦有了全新的認識。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是站在絕對的高度上，俯瞰著自己。

　　他偽裝的一切，從接觸自己開始，都是一場游戲。

　　藍染看著秦，心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別人的玩具…只是，秦似乎有點太小瞧自己了。

　　“真是不習慣啊。”一旁的市丸銀發出輕笑。

　　以往秦可是不茍言笑，猶如一個面癱，但現在，見秦臉上十分自然的笑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才是他，對他而言，一些游戲已經結束了，自然沒了繼續扮演的必要。”

　　藍染微笑的說著。

　　“烏爾奇奧拉，你還有臉回來？”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赫然是十刃中的新成員，排名第九的露比，也就是本應頂替葛力姆喬成為第六刃，身材小巧，有些偏女性化的破面。

　　在原著劇情中，葛力姆喬被東仙斬斷了一條手臂，從而失去了在十刃中的地位，后來又親手奪了回來，但現在因為秦的插手和出現，導致事情并沒有按照原著那么來，這個露比代替被秦殺死的亞羅尼洛，成為了第九刃。

　　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秦。

　　糟糕！

　　他一出聲，幾個十刃都是臉色微變。

　　他們曾親眼見過這個男人恐怖的手段和脾氣。

　　秦一個眼神瞥來，顯化出的寫輪眼頓時映入了露比的瞳孔，緊接，后者便面色呆滯，嘴角甚至流出了晶瑩的口水，完全變成了傀儡樣的人偶。

　　轟的一聲，一團黑火迸發而出，剎那間將其焚燒成灰。

　　藍染自始至終都雙手插兜，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猶如一個局外人一般。

　　“不介意吧？”秦的眼眸變回普通模樣，挑了一下眉頭。

　　“當然。”

　　藍染和藹的說道。

　　“烏爾奇奧拉不是商品，并屬于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在內，他只屬于他自己。”秦開口道。

　　有點護短的意思。

　　“能被你選中，是他的榮幸，身為他的前…好友，我很為他高興。”

　　藍染變化了一下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走吧。”明明這里是藍染的地盤，但秦卻在用一種主人的架勢，率先邁向遠處的正宮大殿。

　　藍染絲毫不介意秦的語氣，尾隨在他身旁。

　　同時，他一個眼神掃向周圍的破面，十刃見狀，領著一眾屬下瞬間四散而開，消失不見。

　　“崩玉快要完全解封了吧？”路上，秦率先找著話題。

　　“嗯。”

　　藍染波瀾不驚的點了一下頭。

　　看似是在應付秦的問題，實則眼角的余光卻在注意一側的烏爾奇奧拉。

　　再次相見，他能感覺到，這位前十刃，有些不同了。

　　烏爾奇奧拉顯然也注意到了若有若無的目光，鎮定自若。

　　“給你一個建議吧。”秦話鋒一轉。

　　“你說。”藍染。

　　“想要徹底掌控崩玉，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融合它，你就要有準備，承擔一切后果。”

　　這話一出，藍染和市丸銀的腳步同時停了一下。

　　一直以來，藍染之所以與秦周旋，最大的底氣，就是認為秦對崩玉的不了解，畢竟在搞研究這一塊，他自信除了浦原喜助，其他人完全無法與自己比肩。

　　但此時，秦的這番話，就仿佛他比自己更了解崩玉一樣。

　　最重要的是，秦竟然已經知道，他嘗試性的在融合崩玉的力量…

　　“是因為自己被賜予的魔法嘛…”

　　藍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確定自己沒有被監視，那么唯一的問題，就出在體內那種來自異時空的力量了。

　　“怎么不走了？”秦回過頭，笑瞇瞇的瞅著他。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藍染回過神，淡定的笑了一句。

　　在得知秦沒有殺死山本元柳齋時，從實力和心智上，藍染就已經將秦視為同等的生物了，與他和浦原喜助一樣…但之所以有這個判斷，更多的是源于秦的實力和神秘的身份，至于思維及想法，還是要差一點。

　　因為秦的很多行徑在他看來，并未達到藝術的高度，只是目的比較純粹而已。

　　“你這次來，是為了見一見露琪亞他們三個吧？”半晌，四個人進了殿內，藍染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同時有兩個女性破面前來侍茶。

　　“見就不必了，將人放回尸魂界吧…我說了，你在他們身上研究不出什么結論的。”秦笑著說道：“你的想法不出意外，就是想要以你對于靈魂的了解和經驗，嘗試性的剝奪他們靈魂的一部分，間接性的，將我賜予他們的力量移除，形成某種靈魂碎片一樣的東西，然后再加以支配和融合，對吧？”說到靈魂構造方面的大師，藍染畢竟研究虛和死神這些年，又有早先在浦原手底下工作過的經歷，這些年隱藏在尸魂界必然也收集到了不少的資料，這方面的基礎，還是無比扎實的，再加上他能力算得上驚才艷艷…有這樣的念頭也很正常。

　　但秦和他相伴這些年，也在技術開發局干過一段時間，對研究這方面也算是比較在行，即便沒達到他那種高度，比較其他大部分人來講，也不弱了。

　　藍染莞爾一笑，毫不隱瞞的點著頭。

　　“我的力量已經與他們的靈魂融為一體了，是徹底性的，包括你也一樣。一旦觸動靈魂根本，他們的下場只有死亡，靈魂完全湮滅…是沒辦法做到在保住大部分靈魂的情況下，將一小部分轉移的，我早就提醒過你了。”

　　“我本來是想著利用崩玉的力量，借著虛的靈魂，對他們本體進行滲透，用另一種方法掌握他們的靈魂，再進行二次剝離，但是如你所言，全部都失敗了。”藍染喝了一茶水，說道。

　　秦頓時望向了他。

　　“不用緊張，我知道露琪亞和戀次對你的重要性，他們倆人沒什么問題…只是暫時性的比較虛弱而已，至于冬獅郎嘛…他畢竟曾是十番隊的隊長。”

　　看著藍染的笑容，秦明白了過來。

　　“他和虛融合了？”

　　“嗯。”

　　秦只是略微有些驚訝。

　　不過以冬獅郎的實力，最終應該能夠壓制住體內的虛，成為和一護等人一樣的假面。

　　實力沒準會變得更強。

　　這一點，他對小白毛還是有自信的。

　　“你打算什么時候進攻尸魂界？”秦主動轉移了話題。

　　縱觀死神劇情的篇幅，實際上從一護接觸露琪亞變成代理死神，到最終藍染帶領的虛軍團戰敗，前后的時間跨度并沒有太久，不到兩年左右的光景，從這一點上來看，可見黑崎一護的成長性有多變態。

　　也很正常…哪個世界的主角，成長性不逆天？

　　小杰、琦玉…秦已經習慣了。

　　“要先準備一點東西。”

　　“王鍵嗎？”

　　秦回答道。

　　藍染目光輕輕瞇起，他現在終于肯定了內心的一個想法，之前還不是很確定。

　　秦，對于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十分了解…甚至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全知全能，這也就意味著，崩玉的秘密可能…

　　剛才對方提醒他融合崩玉的那番話…

　　想到這里，藍染慢慢放下了茶杯，“秦，能告訴我…如果我進攻尸魂界，在你看來，最后的結果嗎？”

　　“結果對你重要嗎？無論如何，這條路你都會走下去，因為你想要親眼見證，自己是對的…所以，我沒理由掃你的雅興。”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