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會再見的
卡卡西這樣問，當然不是因為他心中起了色心，想要撩人什么的。
固然，從屬于三代的體系之中，每一代幾乎都要出那么幾個澡堂子愛好者。
即便是看起來十分正經的卡卡西，其實也并不算很正經。雖然，他沒有跟著成為澡堂子愛好者，畢竟條件不大允許。
但是由之誕生的文學作品，卻被卡卡西反復研讀，幾乎達到了手不釋卷的地步。
曾經作為《親熱天堂》的忠實讀者，在自來也新作出來之后，卡卡西更是立刻將之購買下來，體現了一個書迷應有的追更態度。
然而，即便卡卡西是四代目的弟子，傳承自三代一系，隱藏著的屬性改變不了。但是在任務之中，他也確實沒有別的想法。
作為一名忍者，哪怕執行任務的對象是個美麗的女子，該動手時還是得動手。
此時卡卡西說著熟悉，也確實是因為覺著眼前的人熟悉。
回憶自己見過的女性，卡卡西發現找不到相匹配的臉。而依著眼前這人的相貌氣質，屬于只要見過，絕無可能會忘記的那種。
所以，是錯覺嗎？
心中起了剎那猶豫，卡卡西很快又將之掐滅，沒有將這個問題忽視的想法。
而在卡卡西詢問之時，因著他先前的反應，在他身后，幾個班的人都面帶異色。
卡卡西老師，這是什么一絲呢 雛田安靜乖巧地呆在第八班里，靜靜望過來，心里則是開始了小劇場，思慮著卡卡西這話語的深意。
在卡卡西對面，那位豎瞳長發的少女還沒開口，她身旁的侍女已經忍不住了：“你這是覬覦我們蛇姬大人的美貌嗎？想不到木葉隱村竟然有這種人。”
開口的那個侍女正是紅蓮，作為蛇姬的備用容器之一。
不過現在大蛇丸變成了大蛇姬，參與了基因顯化傳承實驗之后，就不需要容器了，這讓紅蓮一度擔心自己被冷落。
嗯，是的，只是擔心被冷落而已。
性別、樣貌甚至包括名字的轉變，并沒有影響蛇姬手下對她的態度。
只要身份上還是這個人，他們的態度就不會改變。
雖然，蛇姬當初收留這些人時，并沒有過多少溫晴，只是當作純粹的工具或者容器。
只能說，對于他們而言，哪怕只是作為蛇姬的工具，也比過往的生活要好上了太多，甚至甘心為此赴死。
此時聽著卡卡西對于蛇姬的詢問，紅蓮就站在旁邊，當然更加怒不可遏。
外村的忍者竟然敢覬覦她們的蛇姬大人，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這個。”
卡卡西略有些尷尬地解釋著，搞不懂這個侍女反應怎么那么大。而且不只是那個侍女，在這一刻，屋子里的人，屬于音忍村一方的，神情都漸漸冷了一些。
實在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起了沖突，卡卡西只得無奈解釋著：“我看貴村的忍者首領面相有些熟悉，只是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所以才有此一問。”
“無礙，第一次見過我的人，應該都會覺得見過我。”對面，蛇姬自然地回答著，隨后不等卡卡西繼續解釋，直接道，“還是談正事吧！木葉這樣的大忍村，專門來我音忍村，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蛇姬神情并無多少不耐，甚至刻意帶上了一絲溫和，只是豎瞳里還是冷的展現不出一絲情緒。
雖然直接略過剛剛的話題，讓卡卡西感覺現在在場的人包括幾個弟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但是任務還要繼續，因而平復了下心情后，卡卡西開始輕車熟路地講清楚一帶一路的優質。
這對于現在的卡卡西來說，已經是非常熟稔的了！
而在他的對面，蛇姬一直微笑著聽他講話，是不是應了一聲。直至卡卡點頭之后，她才饒有興致地提問道：“聽說這個計劃，是木葉隱村的五代目提出來的是嗎？看來，現在的五代目火影，是一個眼光非常長遠的人呢！”
雖是帶著興致地開口，那雙幽幽豎瞳之中，卻依舊有些冰冷。
卡卡西心下仍舊回憶著自己所記過的信息，到目前為止，他差不多已經將見過的女性忍者全部排除開來。
若是普通人可能會記錯。但是經過訓練的忍者，除非面對高等級幻術，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恍惚，除非······等等 腦海之中靈光一閃，卡卡西面上則是不動聲色地回答著：“每一代火影，都是很杰出的人才。我們木葉的五代目，自然也不會遜色。”
“這項計劃，正是以火影的命令發布出來，為了促進忍界和平，各國經濟共同繁榮發展的舉措。”
聞言，蛇姬輕輕點頭，似乎是為之肯定。
然而在心里，她對于這些話語卻是不以為然，倒是對于現在自來也的情況有些興趣。
克制住自己的習慣性動作，蛇姬詢問著：“你們的計劃我已經大體了解了，確實有利于田之國的經濟發展，只是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貿易往來的話，面對其它大忍村的施壓，該怎么辦呢？”
“我木葉隱村擔下了。”卡卡西斬釘截鐵地開口，“這是傳自火影的命令，我們木葉有權保護境內與境外盟友的財物以及人身安全，這一點蛇姬大人盡可放心。”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蛇姬點頭，同意了這一項計劃，準備開始再詳細了解一些步驟。
隨后的交談之中，談到五代目火影之時，蛇姬提出了想見一面的想法。
“這個，要看看我們五代目的想法了。”卡卡西沒有直接答應，只是道，“五代目日理萬機，不一定有時間過來，對此實在不能保證。”
“不要緊，只要田之國能發展好就可以了，五代目火影既然那么忙，沒時間見我這一個小村的忍者首領也是正常的。”蛇姬不急不徐地說著，與卡卡西似乎如同一見如故的好友般！
而在她的身旁，紅蓮卻是十分警惕地望過來。
哪怕卡卡西已經解釋過，而且蛇姬也沒有多說什么，卻不妨礙紅蓮將卡卡西定義為“假想敵”。
任何試圖取代她在蛇姬大人面前地位的，都是敵人。
所幸，卡卡西這一趟旅程下來，面皮鍛煉得還不錯，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有面罩在，所以面皮要不要也無所謂。
無視紅蓮的警惕目光，在將目的敲定下來之后，卡卡西卻是不準備再繼續多待：“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敲定了，那么我們就先離開了，村子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無妨，你們不要在意我們音忍村招待不周就好。”蛇姬回答著，豎瞳里隱現一縷幽冷，卻又很快掩飾下來。
隨后，幾人沒有再客套什么。
在卡卡西的帶領下，幾個班級離開了這里，離開村子，上了車準備離去。
而在他們離去之后，音忍村之內，一直維持著溫和面容的蛇姬，神情終于冷了下來。
“你們似乎并不是很聽話。”重新搭建起來的木屋內，蛇姬平靜地開口，語氣不帶半分波動。
紅蓮張了張口，想解釋著：“不，大蛇丸大人，我只是因為木那幾個的眼神太過分了，才會這樣。”
在她身旁，音忍的其他人也想要開口。
“不，已經沒有大蛇丸這個人了，懂嗎？”蛇姬淡淡開口。
聞言，在場的其他人連同紅蓮一齊回答著：“是，大蛇·····蛇姬大人。”
雖然改口有些不大習慣，不過只要人還是那個人，哪怕軀體、性別包括身份變化，都不會影響這些人的忠誠。
然而蛇姬最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悠悠望了望村外，似乎還可以望見那輛向著木葉隱村急速行駛的忍車，蛇姬沉默了一會。
而這就使得屋內的這些人頗有些心驚膽戰，完全猜測不透蛇姬的想法。責罰之類，他們到并不是很懼怕，真正懼怕的，是失去了價值。
音忍村的忍者，原身大抵如同亂世的草芥，或許還要更差一些。至少，草芥不會有人閑著無聊去踩，甚至于雜草來個光合作用，就可以活下去了。
然而他們不行。
是那樣特殊的情況下，遇到這樣特殊的人，所以才有這樣特別的忠誠。
哪怕被當成工具也好，容器也罷，都是心甘情愿的。
在他們有些忐忑之時，蛇姬才緩緩開口：“將君麻呂、鬼童丸他們幾個叫過來。”
“是，蛇姬大人。”
片刻時間之后，蛇姬手下，僅存的幾個還沒被賣掉的人聚集了過來。
木葉崩潰計劃經過重重改動，為了讓自己能夠安全離開，蛇姬當時將不少人留了下來吸引注意力。
如同藥師兜，直接被鳴人聯合自來也一起針對，現在還沒放出來。
不過剩下的人倒是并沒有怨恨什么的，反倒有些羨慕，此時來到這里，眸子之中隱藏著一絲期待。
望了望那幾人的眼神，蛇姬眉頭輕輕一蹙，不過還是開口道：“從明天開始，你們要去見一個人，聽他的吩咐。”
話音落下，場中寂靜良久。
“蛇姬大人，你不要我們了嗎？”在她對面，一頭白色長發的少年張口，受他感染，旁人也有了些情緒波動。
“怎么，我說話不管用了嗎？”蛇姬冷著臉，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民科人員，表示她對手下的工具莫得感情。
對于這些，其實他們也都是知道的，但還是心有期待。
再次強調了自己的要求之后，蛇姬望著他們都點頭之后，才道：“你們走吧！明天，那個人會來的。”
“這是我答應過的要求，你們可不要讓那人失望才是。”
聞言，這幾人又跟打了雞血一樣，表示不會辜負蛇姬大人的期望，這才戀戀不舍地退去。其中，紅蓮試圖裝作不在其中，不過在蛇姬看過去之后，還是不得不退走了。
沒有將這幾個手下的情緒放在心上，蛇姬思慮著卡卡西今日的話語，神情晦澀不明。
“還是發現了嗎？也是，畢竟是那幾個人的帶隊老師，也許早就知道了也說不定。”蛇姬輕聲自語著，又聯想到了那個腦子轉的比正常人還慢三圈的家伙。
隨后，蛇姬伸手將文書拿起，重新簡略地翻了一遍，又放了回去：“這種計劃，怎么可能是那個笨蛋能夠做得出來的。若是不出意外，現在他還在忍界尋找什么天命之子吧！真是，被一群腦子都不靈光的老家伙忽悠。”
“世間哪有永恒的和平，真正值得追尋的，是永恒的生命才是。”
雖是這樣說著，那雙豎瞳卻是難得地帶上了別樣的色彩。
有些羈絆，哪怕過去了再久，也不是輕易能夠割舍下來的。不論往后的去路如何，最初的點點滴滴，以及可以將生命托付的信任，都不是時間所能磨滅的。
原本，蛇姬以為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
昔日的三忍，便只能是昔日的三忍，不會再有相見的一日。
只是如今，卻是不可能再避開了。
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沒有再繼續煩惱下去，蛇姬離開了這里，重新回歸了她的研究基地。
永生也是幻想嗎？那和平，不也是另一種幻想。
她并不喜歡戰爭，然而戰爭，卻未曾真正停止過。
高速行駛的忍車上，小櫻心情頗為愉悅，于是動用了查克拉，在忍車下鋪了一條冰路，速度更快了一些。
在后座上，鳴人呲著牙花子，心里思慮著回村之后怎么修車。
雖然，這輛忍車理論上可以長時間不會損壞，但那也要看是什么人開。
正常人開這車開幾年都能嶄新如初，而在小櫻手下，卻是極限速度之后還在加速。忍車后座上，本來心情挺愉悅的牙和井野等，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也就鹿丸最近實力大漲，所以跟雛田一樣沒有大礙。倒是丁次，趁著車開的太快，沒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一直往嘴里塞著零食。
“小櫻，音忍村的忍者首領，身份是那個人。”沉默良久，卡卡西這才開口。
“是嗎？卡卡西老師眼光真是銳利，這都看出來了。”小櫻心不在焉地回答著，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
今天本來預計是半天結束任務，然后回村還能睡個午覺。
現在看著這情況，回村之后可以直接吃個晚餐了。還算好的一點是，一群的《醫者篇》已經早已經畫完，還在慢慢連載當中，所以小櫻暫時不用趕稿。
對于小櫻敷衍的回答，卡卡西有些無奈：“對于那個音忍村的首領，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小櫻依舊淡淡回答著：“那不屬于我的任務范圍。這次出村的任務，我們已經圓滿完成了。如果有什發現的，可以跟自來也前輩去說。相信，作為木葉隱村的五代目，他很愿意擔起責任的。”
“卡卡西老師，出了村子，我們可是代表著木葉的臉面。”車后座上，雛田說著，表情認真且嚴肅，“所以，哪怕看上了別人忍村的首領，也不適合這樣糾纏不休。”
在卡卡西有些尷尬之時，鳴人則是開口說著：“卡卡西老師，我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那其實是五代目火影該考慮的事情，我們回去如實匯報就足夠了。”
說到火影這一詞匯，鳴人心思復雜。
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三代走的太早，新上任的五代目雖然滿頭白發，但是看起來似乎還能再干幾十年的樣子。
這也是鳴人忽然不執著于提升職位的原因之一，火影的位置暫時是輪不到他了，就算現在升職也沒什么用。
“你們幾個。”卡卡西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他現在差不多反應過來了，音忍村的變化，肯定有自己這幾個弟子的原因。
然而處于信任，卡卡西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道：“既然今天的任務結束了，那么回去交付任務之后，大家就可以解散了。”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里，其它忍村可能會對木葉施加壓力，所以現在還沒到放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