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埋葬在過去的真相
在木葉隱村如火如荼地開展著第一個五年計劃之時，木葉圖書館，迎來了一黑一白兩道身材修長的身影。
白的一身純白色衣服，一頭金色頭發，特制眼鏡下是一雙深邃若星空般的蔚藍色眸子，另一個則是一頭黑發，肌體強健，整個人朝氣蓬勃，眸光璀璨。
這兩人，正是佐助和鳴人。
打通了自來也的關系之后，圖書館的書籍，很多都為他們開放著。
出于對鳴人的信任，以及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的想法，佐助與鳴人一起選擇踏入了圖書館，尋找一些隱藏在過去的往事。
他當然也是可以詢問自來也的。
不過相比較而言，還是鳴人更讓佐助放心一些。
已經經歷了數次翻新的圖書館，較以往已經拓展了數倍不止，藏書量更是翻了十倍以上。
這里收錄的木葉的過去、現在，大陸的雜言軼事，涉及到軍事、文化、經濟的專業書籍，流傳于世的暢銷經典，文學名著 總之，這是木葉隱村的底蘊。
當然，因著沒有強大的忍術寄存，倒也不至于引人忌憚。哪怕是木葉圖書館，對于那些大家族所流傳的秘術傳承，等閑也是無法收錄的。
當然，佐助和鳴人也不是來這里學習忍術的。有自來也這種老牌影級傳授，又有蛇姬交流，第七班在忍術上，主要是鳴人在忍術上，已經逐漸豐富起來。
至于小櫻和佐助，都不大有學習忍術的興趣，對于這些學習的很少。
此時佐助與鳴人踏進這座圖書館，望著里面有些陌生的景物，不由得有感慨：“世事變遷，不曾想，離開了忍者學校以后，我還會有重新踏入圖書館的一天。”
“這些書架，那些書籍看起來都陌生了許多。”
聞言，鳴人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咳，那個，佐助。其實這里的書架，都是以前就有的書，新加入的書籍，在那邊。”
佐助沉默了兩秒，隨即自然地將手搭在鳴人肩上：“既然來了，就快點進去查找吧！關于當年的事情，我希望能夠知道一些真相。”
略過剛剛的話題，鳴人回答道：“對于當年的事情，其實村子里已經蓋棺定論了，單單是那個晚上的資料的話，應該是找不到的。”
“不過還有其他時間的事情，倒是可以一一整理出來。畢竟是一個大族，或許頃刻間滅亡的事情可以被抹除痕跡，但是它以往存在時的痕跡，肯定不能夠完全抹除。”
“甚至于，現在村子里應該有人知道真相。”
鳴人話語幾經折轉，讓佐助眸光晦澀不明，最后只是輕輕一嘆：“我知道的，可是要保持平常狀態的話，有些事情確實不能詢問。村子里，我能夠相信的，只有你和小櫻。”
“小櫻已經幫助我太多，最近他事物也繁多。思來想去，想要揭開一些隱秘，我也只能夠拜托你了，鳴人。”
說道最后，佐助誠懇地望過來，雖然說難得在某一方面佐助承認自己需要幫忙，不過鳴人心中卻沒有多少得意。
他還記得，那一日，佐助雙眸流出血淚，聲音卻平靜至極。
與佐助相似的經歷，讓鳴人很能夠理解他的情感，尤其是在擁有過愛而又失去愛時，想必是極為痛苦的。
雖然，這些年在小櫻的糾正下，佐助這個最接近正常人的宇智波真切地似乎與正常人一般，謙遜有禮知進退，也漸漸領悟了什么是同伴。
只是那些曾經經歷過的痛苦，并不會就此消逝。相反，那會成為一枚釘子，每一次回憶，都是一次痛苦。
而現在佐助卻是要將過去完全揭露出來，不想再成為那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跟我來吧，看一看試試，或許可以推論出一些東西。”輕輕點頭，鳴人帶著佐助走了進去。
他也不大有把握是不是真的可以找到過去的真相，畢竟忍者的習慣貫穿于木葉隱村的方方面面，要找到過去十幾年前的文檔，難度卻是有些過高了。
走進那間靜謐的房間內，翻看著那些還沒怎么整理過的資料，佐助有些頭暈：“木葉隱村45年，7月25日，一日無事，正常打卡簽到！”
“這些資料，有些過于細致了！”
感覺都是一些很枯燥的日常，還有一些帶有各種情緒的日志。翻了一會后，佐助的眸子逐漸變化為三勾玉寫輪眼，強大的瞳力讓他擁有極強的記憶力。
如此，佐助翻書速度果然加快許多，良久，他又關了寫輪眼，將手中的第十本書給合了上去，扶了扶額頭，讓腦子休息一下。
依寫輪眼的能力，倒不是說復制不下來，可是要整理再到理解，從其中的蛛絲馬跡當中，勾勒出事件的真相，難度就有些高了。
他又不是福爾摩斯，怎么會有這種推演能力。
放下書籍之后，佐助轉頭望向鳴人，卻見鳴人也已經停了下來，隨即詢問道：“怎么，你也找不出來嗎？”
“沒有，只是發現了一些宇智波那時候的生活狀況。”鳴人平靜的回答著，只是深邃的眸子里蘊含著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有火影的權限準許，鳴人可以觀看到的信息確實很多，甚至包括當年九尾之亂時，具體的情況也可以查到。
畢竟人柱力的身份包括四代之子的身份都說出來了，再具體一些的，自來也自然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一切果如他父親所說，卻又有一些他父親并不知道的事實。
當年，面對發狂的九尾，木葉隱村并非沒有阻止的力量。
萬花筒可以制造混亂，自然也可以解決混亂。
雖然，宇智波富岳的萬花筒來的莫名其妙，但是達到萬花筒層次，確實是足夠壓制九尾了。
這一點，可以通過身體里的九喇嘛得到確認，九喇嘛極度討厭寫輪眼，盡管很傲嬌地表示自己其實不怕，但事實一人一狐都很清楚。
萬花筒克制九尾。
火影的世界觀里，除非實力差距達到量級，否則被克制的話根本就沒法打，所以忍者之間戰斗極為謹慎，生怕被找到克制方法。
而在當時九尾暴亂時期，三代卻是下令禁止了其他人靠近。
因為懷疑是宇智波一族制造暴動，從而禁止了宇智波動手，而富岳這種開著萬花筒還管不好自己家族的人，自然是不敢有什么異議。火影讓他不動手，他真的就不動手。
而翻看記錄，鳴人可以發現，讓三代下這種命令的，正是近日在三代死后蹦跶的挺歡快的團藏。
而三代真的聽了。
因為怕宇智波控制九尾叛亂，所以不給他們靠近。這個理由，讓鳴人有些懷疑，莫不是這上面記載的事情，是在可以抹黑三代？
然而幾經對正，鳴人發現那是事實。
以至于，為了封印九尾，需得犧牲一名影級的力量。
記憶之中，水門讓鳴人不要怨恨三代，說本來三代是要犧牲自己來封印九尾的，是他執意要自己施展封印，才將三代勸下來。
回憶記憶之中三代慈祥和藹的模樣，鳴人有些心緒復雜。
怨恨嗎？
并沒有，一切都是他父親自愿的，三代也確實盡著他自己的力在守護著村子。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竭盡全力，都值得感謝。
翻過這一件事，再翻到三代之后的命令，鳴人發現了種種不合理之處。對內部的宇智波的處理方式，過于讓人心寒，對于團藏，卻又太過于信任了。
也或許，他并不是信任團藏，而是相信著自己的判斷。
翻過一道道火影命令，鳴人似乎從那個和藹老者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固執。無知并不是什么罪過，然而固執著自己的無知，卻往往會醞釀著悲劇。
依著木葉這些年的變化，鳴人可以推測出，倘若不是這段時間有他們幾個新的強者鎮壓局面，顯露出虛弱本質的木葉，怕是會引來其他忍村如狼似虎的窺視。
忍者向來無情。
壓下心中復雜的思緒，在佐助問話以后，鳴人平靜地繼續說著：“我剛剛看過那時候木葉警務部隊的記錄，發現其實你們宇智波的人，有一部分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可愛是什么形容詞？”佐助凝眉詢問著，他總覺著鳴人在調侃他。
而鳴人則是將一些資料甩了過去，佐助隨即接住，疑惑地翻開一些，發現這是那時候一個宇智波普通女忍者的日志，上面記載著她平淡的時光，和一個平淡的夢想。
她叫宇智波泉。
“這張臉，有點熟悉。”佐助回憶了一下，能讓自己熟悉的人，肯定曾印象深刻。
很快，他記憶起來了，那是在他小的時候，爭搶他哥哥的女人：“現在看來，她似乎還是一個挺可愛的小姑娘。可惜，她已經死了。”
相比較而言，至少，他還活著。
“是啊，那時候，宇智波一族可惜的人可惜的人是不少。”鳴人不置可否地說著，神情逐漸變得冷靜無比。
對此，佐助卻是沒有多少意外，只是神情凝重些許。
他早就知道，無情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即便沒有作為影分身分出來之時，人格本身也依然存在著，可以輔助鳴人保持冷靜。
很難想象，鳴人這個時候竟然會需要無情來幫忙維持冷靜。
到底，他發現了什么？
“事情，暫時就從宇智波一族與村子正式產生間隙時開始講吧！”鳴人慢條斯理地說著，又補充了一句，“其中有部分關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屬于推測，所以未必真實，還需要驗證。”
“宇智波與村子，于九尾之亂時正式開始產生間隙。因為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宇智波的萬花筒可以克制九尾，然而暴亂那天，宇智波受限于火影的命令，不能出手制止。”
“間隙，自此開始，一直持續到宇智波滅族時期里，這一族與村子之間的矛盾已經近乎于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你的父親，恕我直言，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滅族時期，他都沒有表現出萬花筒該有的實力與氣魄。”
“你哥哥當時，年歲只有十三歲吧！輕松愉快地就將他砍死了，宇智波宣布族滅。其實那個時候，宇智波并非所有人都想發動政變，只是村子選取了最堅決的做法，讓你哥哥滅了宇智波一族。”
“我不知道鼬當時是如何想的，不過可以確認，那并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實際上從九尾之亂，到宇智波滅族，都有著種種不合理之處。三代爺爺的決策，出現了很多失誤，雖然，記載當中，有很多事似乎起因在于團藏。”
十分鐘后，鳴人停下了講述，讓佐助平復一下有些激動的情緒。
此刻佐助的氣勢在不斷提升，強大的控制力激發著體內的潛能，若是他愿意的話，隨時可以爆發極限，踹死一個普通上忍。
然而過了許久，佐助的氣勢又漸漸地收斂下來，只是淡淡開口：“木葉高層，就是這種做法嗎？打壓、懷疑、陰謀，那個男人，就這樣屈服在了村子的威脅下嗎？”
“并不是屈服。”鳴人搖搖頭，“從資料上可以看到，你宇智波曾經赫赫有名的瞬身止水，正是心向于村子高層的忍者，而鼬則是接受了止水的遺志。”
“盡管村子將他定義成叛忍，但是實際上，鼬應該還是屬于村子的人。只是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
咔咔咔！
佐助握著拳頭，手掌近乎泛白，卻又松開，隨后他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按照你找出來的資料，當年你父親死亡的真相也并不簡單。”
“我知道。”鳴人點點頭，神情平靜到近乎冷酷，“那是父親他自己的選擇。不過忍者的制度，也確實占了很大的因素。如果他活著的話，宇智波未必不能與村子解開間隙，只是父親他選擇了死亡。”
“而宇智波和我父親的存在，也確實很不符合一些人的利益。”
正說著話，鳴人停了下來，望著佐助腳下。
咔擦咔擦！
結界加持過的地板在佐助腳下跟紙糊的一樣被破開，踩中的位置當時就粉碎，四周則是布滿了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是團藏，宇智波滅族之夜，有他的身影。”如果只聽聲音的話，似乎還是很冷靜的。嗯，就是這間房間的地板需要換新的了。
見此，鳴人抓住佐助的手掌，平和地說著：“冷靜一點，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