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進步神速的凱
“在戰斗中走神，這可不像你。”凱突然一劍劈下，硬生生倚靠著力量將伽古拉壓制在了墻角處。
他注意到了伽古拉的走神，而且伽古拉的表情似乎也不太對勁。
那是…不甘？
“你現在還在迷茫嗎？”伽古拉突然開口詢問凱，“還在尋求獲得力量的意義嗎？”
即便他已經從凱的眼神中讀出來了，但他還是想問。
“算是吧。”凱的語氣也忍不住帶上了些許的輕松，“我大概知道這力量該用在哪里了。”
“拯救伽農？”伽古拉忍不住嗆聲，一瞬間，積壓的那些負面情緒爆發，在他自己都來不及制止的時候發泄了出來。
凱為他突然間的爆發搞得一愣，手上力道都松了。
伽古拉也反應了過來，他閉上了嘴，不再說什么，抓住凱愣神的功夫，一個反擊將他擊退，一刀毫不留情地就劈了下去。
凱也只能迅速舉刀抵擋，兩人交鋒了許久，伽古拉后退，緩緩壓低了身軀：“有些時候，你該思考一些更有深度的問題了。”
說著，他猛然沖出，一刀襲向凱的腿。
凱后撤一步，將手中的刀尖插在地上，抵住了他的攻擊。
伽古拉順勢起身，長刀撩起，襲向凱的頸部。
凱反應奇快，雖然還有些忙亂，但終是擋住了伽古拉的刀鋒。
伽古拉順勢下壓刀鋒，將刀鋒逼近凱的刀護手，刀身用力一旋，帶著凱手中的刀也偏離了方向。
但凱也只是愣了一瞬，就再次穩住了刀，再次擋在脖頸前，抵住了伽古拉的刀鋒。
伽古拉像是早有預料，一個巧勁迫使他再次偏轉，這次凱沒及時收回偏離的刀鋒，被伽古拉的鋒刃抵住了脖頸。
“…我輸了。”凱也只是平復了一下呼吸，似乎沒什么精神，“果然還是你比較厲害。”
伽古拉保持著抬刀的動作半響沒有動，他緩緩抬眸，死死盯著凱離去的背影，眼底某種黑暗醞釀的更多。
“謝了。”凱將手中的刀還給了立花，走向了走廊深處。
一旁的飛鳥已經站直了身體，他的表情含有的不贊同，看了一眼伽古拉后就追著凱離開了。
御言小跑到伽古拉的身邊，殷勤地為他遞上了擦汗的手帕：“給，師父。”
伽古拉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接過手帕，而是看向凱消失的墻角，表情變得難看起來：“那家伙，在最后一下的時候手下留情了。”
“誒？”御言有些意外。
這是什么意思，凱手下留情，故意輸的？
“凱在實戰中的進步讓人難以置信。”他已經…不是凱的對手了。
為什么是凱？
一個曾經處處不如自己的人，如今已經比自己還要強大。所以，為什么偏偏是他呢？
有那么一瞬間，看出凱在自己之上的時候，伽古拉是自暴自棄的。剛剛的攻擊他已經用了全力，但凱呢？他已經看不出那家伙用了多少實力。
久違的弱小感出現，但這次不是紅荼帶給他的，而是曾經比他弱的凱。
這讓他如何甘心？
飛鳥也追上了凱：“凱。”
凱抱著臂，看著燈光昏暗的走廊深處，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被飛鳥叫住，才轉頭看向飛鳥。
“剛從是怎么回事？不想讓他難堪嗎？”飛鳥自然也看出了凱的放水行為。
他的態度讓凱慌亂了一瞬，他下意識辯解：“不是的，我…”
他是想怎么來著？對了，他是看出了伽古拉的不甘，所以才…
飛鳥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慌，抬起拳頭，輕輕碰在他胸口：“既然信賴他就應該認真和他打，你這樣反而會更傷人。”
丟下這句話讓他自己思考，飛鳥轉身離去了。
“這位女王陛下一直這么天真嗎？”紅荼忍不住看向才氣。
才氣氣哼哼地不想理他，但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天真？我倒是希望她能不天真一點，好歹還會變成戰神。”
而不是一個什么都沒用的伽農女王。
他要一個人類有什么用？他要的是戰神！戰神！
想到這里，才氣更不高興了，他坐到了操控臺前，自顧自地戴上了腦波儀：“這是挑釁，肯定是的！女王的誠意一點都看不到，庫因，我們直接進攻吧，戰神必須出現！”
庫因聽話地發出一聲長吟，包圍了伽農星的巴力西卜們眼中綻放出紅光，紛紛落入了下方的星球。
那些被控制的怪獸們也從天而降，無視了之前的約定，向著那些還徘徊在世界樹數根之下的人們逼近。
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的女王帶著來迎將軍來到了唯有她們王族才能來的一所地下遺跡，向他說明了王族代代相傳的預言。
戰神與巴力西卜女王的關系，生命樹散播的是智慧，以及當光暗守護者相遇時的預言。
生命之樹是一切爭端的根源，黑暗與光明，即庫因和女神相遇之時，世界會為之改變。
“若此事成真會如何？”來迎將軍覺得自己猜到了女王束手束腳，不愿變身戰神的原因。
“同為生命之樹所孕育，戰神與巴力西卜女王的戰斗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未來，給人民帶來災禍！”天照的女王喃喃著，“一定會變成這樣的，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要不戰而敗，任由敵人擺布嗎？”她這副姿態，是來迎最不能接受的。他所侍奉的王，甚至都不愿去戰斗，不愿去爭取，就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選擇了向敵人投降！
“我不想讓我的子民們卷入可怕的事端之中！”
“眼前只有戰神能守護人民！”
“你怎么還不明白！”她們的爭斗才是對人民最大的傷害！
“女王陛下！”來迎也退步不讓，他拔出刀，快步走向刻畫著壁畫的巨大石壁，一刀重重劈下，將其中的一副畫劃話。
他這才滿意轉頭，看向了天照的女王：“不要再相信神話和預言了，請看看眼前的現實吧。”他行了一禮，不再理會女王，徑直離開了這座地宮。
他還有一個未出生的孩子，而在之前，他向妻子承諾過，他會讓那個孩子順利活下來的。
用他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