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代價

　　佐加群感覺到了危險，它們不安地躁動著，雄性的怪獸們飛出了巢穴，在巢穴上空盤旋，也終于看清了危險的來源。

　　是黑暗，遮天蔽日的，黑暗。

　　但這本該讓佐加們感到心悅的黑暗卻讓這些黑暗系的怪獸們感覺到了威脅。

　　這個黑暗，是沖著他們來的！

　　“啊！”

　　數只佐加一起嚎叫的聲音太過吵鬧，也太過難聽嘶啞，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煩意亂。

　　小紅荼漠然地一眼掃去，他頭頂蔓延的黑暗立即如雨滴般灑落，一旦沾到佐加，就會立即在佐加的表面蔓延開來。

　　很快，一只只被黑暗包裹成黑色的佐加從天空中掉落下來，還未落地，就化為絲絲縷縷的黑暗，消散不見。

　　而天空中的佐加消失之后，巢穴中的佐加頓時失去了庇護，這些雌性怪獸立即想要飛上天空逃走。

　　但已經晚了。

　　那黑色的“雨”避無可避，一只只佐加被黑暗所包裹，最終都消散為了絲絲縷縷的黑暗力量。

　　最后，短短幾個呼吸的視線，所有的佐加全部消失，只留下了巢穴中的怪獸卵。

　　當太古趕到這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巢穴邊沿上的小紅荼。

　　“太古，我們今晚吃烤怪獸蛋怎么樣？”這小孩甚至還能向他提晚上的菜譜。

　　太古：“…”

　　好吧，怪獸蛋其實營養還是挺豐富的。

　　最后，兩人搜刮掉了這個巢穴里所有的怪獸蛋。

　　佐加的蛋還挺大，每一顆都有兩米之高，僅一顆就夠十個人吃了。

　　“走了，那道光要過來了。”太古收好蛋，看了一眼某個方向，將吃的還算滿足的小紅荼輕車熟路地抱起，從高高的巢穴上一躍而下，迅速朝著光的反方向離去了。

　　“造成的動靜太大，”太古一邊奔跑，一邊說道，“小心引來光哦。”

　　小紅荼沉默了一瞬，然后不太高興地癟了癟嘴：“我知道了。”

　　他不能對光出手，被發現的話，確實有些麻煩。

　　兩人離開沒多久，芙洛拉就趕到了這里。

　　因為擔心普通人類的安全，所以她是獨自來到這里的。

　　但等她趕到這里的時候，黑暗已經消退地干干凈凈，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這到底…”

　　看著遠處佐加怪獸的巢穴，芙洛拉摘下兜帽，露出了那張秀麗的面孔。

　　她表情凝重，謹慎地打量著四周。

　　身為戰士的經驗，她很輕易就認出了這是佐加的巢穴。按理說，佐加的巢穴附近黑暗力量超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絕不該是剛剛那種黑暗。

　　而且，這里未免太過安靜，沒有佐加的氣息，也沒有其他生物的氣息，干凈的一看就不正常。

　　芙洛拉雙腿一曲一蹬，整個人高高躍起，輕松就躍上了怪獸那高達十多米的巢穴。

　　怪獸巢穴也如之外的那樣干凈的不正常。

　　“所以，到底是什么東西？”芙洛拉皺起了眉，“地球上居然存在這么強大的怪獸嗎？”

　　并非是地球上的怪獸。她體內的光給出了回應，那是更可怕的東西。

　　“更可怕的東西？”芙洛拉想不明白，還有什么是比怪獸更可怕的。

　　但光沒有再回應她，她只能自己調查了一遍這附近的情況，最終一無所獲地離去了。

　　她需要將這件事盡快告訴其他的光和人類。

　　扎庫嚇唬著三個小孩，在他的描述中，人類權利最頂端的幽憐大祭司儼然成為了一個性格冷酷，喜歡以折磨犯錯者為樂的可怕女人，甚至還專門強調了是喜歡折磨像卡密拉這樣的小孩子為樂。

　　幽憐大祭司今日風評被害。

　　但奈何卡密拉三人本就心虛，被這一嚇立即就信以為真，表情逐漸惶恐起來，甚至已經瑟瑟發抖起來。

　　實在是這些孩子們的表情太過有趣，達成目的的扎庫終于忍耐不住，直接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這表情不錯，哈哈哈哈！”

　　卡密拉三人：“？”

　　經常調皮搗蛋的卡密拉立即便察覺出了扎庫笑聲中藏匿的意味，這是在嚇唬他們玩？！

　　似乎是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卡密拉和希特拉對視了一眼，看向笑的前仰后合，好像下一秒就會從椅子上栽倒下來的扎庫，眼睛逐漸瞪大。

　　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果然，下一刻，扎庫就先自爆道：“沒錯哦，騙你們的！”

　　卡密拉三人：“？！”

　　卡密拉和希特拉的表情逐漸從懵逼轉為了無語和譴責。

　　只有達拉姆還停留在懵逼階段。

　　“抱歉抱歉，”扎庫一邊笑著一邊道歉，顯得毫無誠意，“你們實在是太好玩了。”

　　看，真的是毫無誠意。

　　卡密拉也不說話，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盯著對方，直到看得扎庫的笑容逐漸僵硬。

　　“好了，別那么看著我啊，”扎庫終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擺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我錯了，我道歉，但你們也確實不該潛進來，萬一被當成是黑暗星人怎么辦。”

　　“我們也只是想獲得光的力量。”希特拉忍不住開口辯解，“就像你一樣，保護人類，對抗怪獸。”

　　“不錯的夢想。”扎庫很欣慰他們會有這種想法，“但你們知道代價嗎？”

　　“代價？”

　　什么代價？不應該是與光融為一體，然后獲得強大的力量嗎？這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沒錯，代價。”扎庫徹底斂去了那些不著調，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地底的實驗中，二十一個石棺中的試驗者還在緩步融合光。

　　但沒一會兒，一個光幕突然轉為了紅色，里面的人立即被帶了出來。

　　而早些被帶出來的四個人生命特征隨著光的抽離開始微弱起來，雖然還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但卻比他們之前要弱了一點。

　　顯然，試驗失敗，抽離光雖然保住了他們的生命，但也讓他們的身體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人類是光和暗共存的生物，雖然這種特質僅僅是存在于人類的心靈之中。但試驗將這種特質改變，將之轉為在了身體方面。

　　光能量被注入細胞，強制改變細胞結構，讓細胞吸收光能量，借此衍生出光基因。

　　這種情況下無論失敗與否，光能量都會入侵細胞，在細胞內部充盈滿光能量。如果融合失敗，抽取光能量確實能保住試驗者的性命，但也會讓細胞暫時陷入虛弱，也就會導致試驗者生命特征虛弱。

　　這虛弱持續多久，還要看個人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