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光誕生之前,黑暗還不是黑暗
賽爾維亞：“…”
賽爾維亞從未有這么一刻覺得對面的家伙這么欠揍。
你是連奧話都聽不懂了嗎？！
似乎是聽到了他內心的崩潰，遠處被護住的荼優哉游哉地開口了：“放棄吧。”
這是在場的所有宇宙人，包裹奧特曼都第一次聽到他的心念。
并不如他們想象的那樣可怕，相反，這道傳達出來的精神體相當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輕松的意味，而且極具感染力，某些精神力弱的家伙們已經被影響了心情，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
但這放松之下卻帶著某種代價，在他們自己都未意識到的時候，周圍的黑暗之海悄悄包裹向了他們。
“這家伙接觸了黑暗，已經被侵蝕了心靈，遲早有一天，不用我動手，他自己就會主動成為我的食物。”
荼的話讓賽爾維亞一怔，他呆愣地看了一眼塔納托斯，才反應過來荼說的意思。
“你說什么？！”賽爾維亞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哪有人能做到這種事，輕易改變一個強者的心智，讓其瘋狂到自愿成為別人的食物？
但塔納托斯毫無反應，只是盯著自己的樣子讓賽爾維亞的心底升起了無邊的寒意。
即便聽到了自己的未來，塔納托斯依舊無動于衷，就好像…與他無關一樣。
與他一樣的還有塔納托斯后面的幾個黑暗奧特曼與黑暗星人，他們都對此無動于衷，就好像不在意荼的話一樣。
荼說的都是真的，這些黑暗星人已經被影響了心智，此刻已經變成了他的傀儡。
賽爾維亞遲疑地看了看周圍，在他的特意探索之下，他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這些黑暗星人之中，一半數的黑暗星人身上都散發著那股不詳的氣息，是黑暗…但因為周圍的黑暗之海的緣故他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直到被點醒。
“終于發現了嗎，”荼的語氣顯得懶洋洋的，“這些黑暗星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到了我的力量，被吞噬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周圍的那些黑暗星人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那些還未被黑暗力量影響心智的黑暗星人突然感覺到了恐慌。
他們不安地看著周圍的同伴，這一刻開始，同伴已經不再是同伴，隨時可能變成那個人的傀儡！
這些家伙們對黑暗力量并不敏感，至少他們不知道彼此身上是不是有著荼的黑暗力量。
于是，在暫時停戰的情況下，黑暗星人內部開始出現了裂痕，并且有些黑暗星人有了撤退的心思。
而那些已經被侵蝕了心智的黑暗星人與黑暗奧特曼則對此表現的漠不關心。
見此，那些本就不安的黑暗星人立即掉頭就想跑路。
比起戰斗什么的，果然是性命比較重要。
但他們忘了周圍都是黑暗之海，在他們掉頭的剎那就撞入了那片黑暗之海之中，立即就吞噬的無影無蹤。
這下子，剩下的黑暗星人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荼只是瞥了一眼那些撞入了黑暗之海的家伙們就直接轉開了視線，似乎對這些塞牙縫都不夠的甜點并不感興趣。
“黑暗，”諾亞終于開口，望著被黑暗包裹的人影，他終于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出的問題，“你到底想做什么？”
諾亞曾是第一個發現這吞噬世界的黑暗的，但那個時候荼已經吞噬了一個世界，正在吞噬第二個。
當時兩人就打了一架，最終以諾亞負傷，黑暗成功吞噬了那個世界獨自撤走為結果。
那個時候開始，諾亞就不止一次的試圖與他交流過。
但傳達過去的心念全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到荼傳達出來的心念，果然，放賽爾維亞出去是正確的。
而只要能夠交流，他就能試著去勸說。
荼懶洋洋地回答著：“當然是因為餓了，想吃飯而已。”
賽爾維亞飛到了諾亞的身邊，手中的出現一個小小的氣泡晃晃悠悠的沒入了彩色的屏障之內，是加爾，賽爾維亞將加爾送入了戰場的最后方。
“但你不該吞噬那些完好的世界。”諾亞心平氣和地說道。
“為什么？”荼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他這么說了。
“因為每一個世界里都孕育著無數的生命體，”諾亞回答道，“那是生命體賴以生存的家園。”
“諾亞，對吧？”荼微微歪了歪頭，“你當知道我是誰。”
“是，我知道。”這位游歷過無數的宇宙，年齡也是最古老的這位奧特曼當然知道對面的黑暗是誰。
“諾亞？”賽爾維亞驚訝地看著諾亞，他從未聽諾亞說過這一點。
“在光誕生之前，黑暗還不被稱為黑暗，”諾亞的聲音悠遠，“光和世界，其實都是從那其中誕生出來的。”
這是很多的宇宙人都不知道的事，在光誕生之前，黑暗并非被稱為“黑暗”，直到光誕生之后，才被稱為是“黑暗”，光從那黑暗中誕生，繼而衍生出了最初的世界。
對面的這人就是最原初的黑暗，光誕生之前的黑暗。
“只是我沒想到，你會誕生出意識。”諾亞嘆息了一聲。
光會衍生出奧特曼，會衍生出光系的宇宙人。
原初的黑暗會衍生出什么呢？衍生出了一個永遠吃不飽的黑暗之物。
“但你不該直接吞噬那些還完好的世界。”諾亞的聲音中帶上了嚴肅。
“世界本就生于自黑暗，我為什么不能吃？”遵從本能是一個生物的天性，荼從不覺得自己哪里錯了，“畢竟我餓。”
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但宇宙已經衍生出了生命，而每一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權利。”諾亞循循善誘道，“我們都無權去剝奪那些生命，你可以像曾經一樣，吞噬那些崩壞毀滅的世界。”
“生命？”荼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后正在動也不敢動的黑暗星人們，“這樣的嗎？”
“還有我身后的這些。”
隨著話音落下，諾亞身后那些光系的宇宙人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荼。
“但這些與我有什么關系呢？”荼發出了冷酷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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