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被飼養的紅荼
飛行了一段時間后，紅荼終于看到了那顆星球。
這是一顆已經快要死去的星球。
從高處看，星球只剩下了朱紅色的荒地，只有寥寥一些不需要光就能生長的植被還在頑強的生長，但因為這個星球的其他生命體已經逝去，所以這些植物也存活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這個星球就會徹底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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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紅荼在這顆星球上感受到了“意志”。
雖然不如他曾經見到的那些地球的意志清晰，甚至十分微弱，但這個星球的確是有著星球意識的。但，這也不能阻止這個星球即將死去。
“一顆即將死去的星球…”紅荼屹立于星球之外，凝望著這顆星球，眼眸中溢出了絲絲縷縷的猩紅。
而這顆星球也在他的眼前展露出了真正的模樣。
無數的亡靈在他的耳邊哀嚎，哭訴著他們的慘死，訴說著他們的痛苦與怨恨不甘。
而即便是這樣，那些本該溢滿星球的怨念等負面情緒卻并沒有流于星球的表面。
這個星球的意識似乎十分的慈愛，它硬生生壓制住了那些怨念，將之攏于自己的核心周圍，寧愿污染自己，也不想讓這顆星球真正死去。
而似乎感受到了紅荼身上的氣息，這個星球發出了微弱的求救聲。
它似乎感覺到，紅荼能夠拯救這個星球。
“熟悉的套路。”紅荼無奈的搖了搖頭，視線在這個星球上打轉，想要弄清楚這個星球曾經發生了什么。
但混沌病毒打斷了他。
一團流溢著光彩的流光從星球上飛出，迫不及待的圍著紅荼轉了一圈，就簇擁著紅荼，就迫不及待的試圖將他往這個星球上引。
紅荼沒有反抗，任由混沌病毒將自己籠罩住，并且落入了這個星球。
而隨著他離這個星球越來越近，一幕幕碎片般的畫面不斷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先是金色的光芒，以及光芒中身形優美的巨大存在…
突然，畫面一變，變成了這個星球曾經所擁有的模樣。
蔚藍中帶著紅色的天空，在其上永恒閃耀的燦金色恒星，海與天空是同色，而在綠色的大地上，無數奇形怪狀或美麗非常的生命體在大地之上生存，繁衍生息。
突然，畫面一變。
金色的光芒被染成了灰黑色，那個光芒中的巨大存在也變得猙獰起來。
然后，這個被不知名的原因污染了的圣潔之獸，對這個星球展開了殺戮。
天空變成了黑色，恒星徹底消失，大地開始深陷、移位，天空中出現了詭異的狂風驟雨，就連海洋都掀起了巨大的浪濤，席卷著撲向大地。
無數的生命或是被詭異的大自然殺死，或是被那個變了的圣潔之獸毀滅。它們的反抗只能是無用功，就像是這個星球的居民無法反抗星球本身一樣。
爭斗到了最后，就連星球原本的軌跡都被轉移，偏離它原本本該在的軌跡，徹底變成了一顆流浪的星球。
因為偏離了星球原本的軌道，星球的環境飛速的變換，那些幸免了殺戮的植物也漸漸死去。
最后的最后，就變成了這股樣子。
紅荼腳下落地，環繞著他的混沌病毒如流螢般散開，又在空中聚合為一體，圍著他轉來轉去，邀功似的詢問紅荼喜不喜歡這個星球。
“…”可惜，這個星球只剩下了一個生命體。
“嗯，這顆星球，已經快要徹底死去了。”紅荼深吸了一口氣，隨著他的動作，絲絲縷縷的負面能量從地底滲出，向著他所在的位置蔓延而來，“那個大概是這個星球上的守護獸吧。”
“…”守護獸？那是什么？
“就是這個星球意識衍生出來，守護這個星球的怪獸。哦，也有可能是奧特曼。”
混沌病毒似乎理解了什么，但它對此并不感興趣，所以它直接轉移了注意力：“…”我在那個那個生命體的身上發現了一個東西。
“什么？”紅荼想到了畫面中，那個將金色的守護獸在某一天突然變成了殺戮的魔獸，想來應該是被什么黑暗力量侵蝕了。
但是，由于星球意識表達的并不清楚，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什么東西侵蝕了它。
“…”是一種和我類似的東西。
“嗯？”
“…”我不能確定，似乎是我的早期版本。
混沌病毒也不太確定，它只是覺得那和自己十分相似，像是不完全的它。
“你的早期版本？”紅荼對這個詞有點感興趣，“不完全版的你嗎？”
“…”是，我也是因為感覺到了它，才找到這個星球的。當然，它也感覺到了我，所以讓這個星球向著地球靠近。
“這樣嗎。”紅荼了然。
因為不是完全版，沒有那個“混沌病毒”比這個更為無序且極端，所以直接對這個星球展開了殺戮，讓這個星球以“死亡”的形式達成絕對的“秩序”。
相比起來，現在的混沌病毒或許要好上很多。
雖然依舊有點極端，但至少它不會殺死一個星球的生命體，呃，雖然那種寄生控制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他有點好奇混沌病毒的打算：“你似乎沒有轉移這個星球的移動軌跡，是有什么打算嗎？”
“…”我想更多的確認高斯奧特曼的實力。他是最大的阻礙。
紅荼對此沒有什么表示，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混沌病毒似乎不怎么想和紅荼提及這個，它催促著紅荼：“…”你可以進食了。
混沌病毒也算是堅強，它在高斯那里受挫了很多次，自始至終都沒有向紅荼求助過，明明它最清楚，紅荼的實力要比它強很多。而且…
看著這顆十分合自己胃口的星球，紅荼有著一種微妙的感覺…混沌病毒好像在飼養自己？
混亂的秩序需要糾正，而有序的需要維護…
邏輯上沒毛病，只不過，這維護就是見識過了紅荼的進食之后，開始主動飼養嗎？嗯？感覺邏輯上好像也的確沒毛病。
懷著這種詭異的感覺，紅荼將黑暗蔓延開來，深入了星球的核心，開始吞噬那些負面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