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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看穿

  李慕勤手一抖,發絲從刀刃上飄落。

  如果她真要取33號的性命,此時刀刃上恐怕不是33號的發絲,而是33號的血了。

  “雖然我對你們宗主以及外界的風評并不在意,不過我還是要解釋一下,剛才我特意放慢了速度,否則如果太快的話,你可能來不及使出能力,那我的計劃就失敗了。”

  李慕勤收起蝴蝶刀,脫下黑色外衣扔到地上,說道:“你的能力很像是空間移動類能力…”

  33號心中一寬,同時狠狠瞪了一眼江禪機,警告他不要把她昨晚說的話向外傳,畢竟她向他坦誠自己的能力并非是空間移動類了…不過即使他說出來,至少李慕勤的臉她是打定了。

  然而,李慕勤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語調一轉,“雖然像,但并不是——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能力應該是…怎么形容呢,應該是讓周圍的人混淆你的真正位置吧?有些類似于陳依依那孩子的能力,但你剛才并不是單純地‘使用’能力,而是‘消除’能力了吧。”

  李慕勤又對江禪機說道:“你沒注意到么?她現在站的位置,跟你印象中她剛才站的位置不一樣了吧?”

  江禪機這才發現,剛才33號明明走在他身側落后一步左右,但現在她是站在另一個位置,而她明明沒有做出閃避的動作——這種現象通常會被認為是瞬間移動,但李慕勤看穿了她的偽裝。

  33號的瞳孔陡然收縮,心跳都幾乎停止了,像是一盆冰水從頭頂潑下,令她從頭一直涼到腳——李慕勤完全看穿了她的能力!

  沒錯,她的能力原理未知,根據忍者學院的研究,可能是類似心理暗示之類的能力。

  簡單來說,她能制造虛像,附近的人看到的她,其實并不是她的真實所在,而是有一定的偏離,當人們攻擊她的時候,其實攻擊的是虛像所在的位置。

  敵人實力越強,敵人看到的虛像位置與她的真實位置越接近,而她在敵人即將擊中她的瞬間將能力消除,在敵人看來她就像是瞬移了一段距離,她以此來迷惑敵人,令敵人誤以為她是空間移動能力,否則如果一直不消除虛像,敵人擊中虛像,發現空無一物,就可能察覺真相。

  實際上她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消除虛像的瞬間又在另外一處創造了新的虛像,始終掩藏自己的真實位置,她甚至還令新虛像表現出瞬移后的停頓感,令敵人產生了她“瞬間移動”的錯覺。

  但是面對實力遠強于自己的敵人,敵人看到的虛像位置與真正位置距離很近,即使攻擊的是虛像,也可能波及真身,她就是這樣被迦梨的金刀割傷的。

  她的能力有部分局限性,但任何能力都是有局限性的,即使是真正的瞬間移動也不例外,她的能力比真正的瞬間移動更有靈活性,更能迷惑敵人。

  江禪機仔細回憶,他根本沒察覺她是從何時起使用能力制造虛像的,是從早上起床開始嗎?還是說從昨夜開始,連那張病床也有另一個虛像?

  33號終于明白宗主是對的,李慕勤確實是超強,單說眼力和見識就勝過迦梨不止一籌——當然,李慕勤是有備而來,專門為了測試她,在這方面占了一些便宜,而迦梨只想殺人。

  “好啦,玩耍到此結束,開始今天的訓練…”

  李慕勤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外面沖進來的路惟靜打斷了。

  路惟靜氣勢洶洶,叫道:“暴力女!讓你去后勤處領校服,你怎么沒去?”

  剛才還云淡風輕智珠在握的李慕勤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匆匆對江禪機說道:“你今天自己玩吧,我…我有事!我命令你攔住那個大波妹!否則我就揍你!”

  話音未落,她拔腿就跑。

  路惟靜兇狠地指著她的背影:“暴力女!李慕勤!你給我站住!”

  江禪機一臉懵逼,攔在路惟靜的身前,“路老師…”

  “別擋路!”路惟靜撥開他,但李慕勤早就跑沒影了。

  “怎么回事啊,路老師?李教官怎么惹到你了?”他納悶道。

  路惟靜氣呼呼地解釋道:“學校打算組織有實力的老師穿上校服在校外巡邏,偽裝成學生,吸引迦梨出來,但李慕勤這蠢貨推三阻四的,死活不想穿校服…不說了,我去抓她,就不信她能跑到哪去!”

  兩位老師一前一后相繼離開,偌大的演武場里只剩他和33號兩人。

  33號呆呆地旁觀剛才那一慕,忍不住問道:“你們平時就是這么上課的?”

  “這個…也不總是這樣啊,但大體差不多吧,至于別的學系是怎么上課,我就不清楚了。”他如實答道。

  33號無語,這里的上課方式跟忍者學院里截然不同。

  在忍者學院里實行的軍事化管理與教學,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們就在被起床的哨聲叫醒,然后在短短十分鐘內完成穿衣服和洗漱,跑到宿舍外面列隊集合,如果誰遲到哪怕一秒,等待她的就將是嚴酷的體罰。

  在課堂上,她們被教育面對老師和高序號學生要表現出絕對的恭敬與服從,不能質疑老師的話,如果訓練效果不佳或者成績不好,同樣會受到體罰。

  一日三餐都要在十分鐘內完成,幾乎就是把食物塞進嘴里隨便嚼嚼囫圇吞下。

  即使到了夜里睡覺的時候,她們也不能放松,必須枕戈待旦,因為老師可能會在她們熟睡后悄悄潛入她們的宿舍,站在她們床前注視著她們,如果沒有及時驚醒并做出反應,當天也就不要想睡覺了,去外面跑一萬米再說。

  訓練本身更是危險而殘酷,盡管忍者學院里也有類似路惟靜的醫師,但在訓練中血肉撕裂或者骨頭折斷的疼痛還是牢牢留在她們的記憶里。

  學校說,這樣是為了令她們對疼痛變得不敏感,可以更出色地完成任務,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狠心像之前那個忍者一樣斷手求生。

  相比之下,紅葉學院里的教學氣氛簡直像是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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