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徐明回復她道。
“不可能,普通人怎么可能拿的出那么多的紅木,能拿出價值至少幾千萬紅木的人,會是普通人么?”
李依青立刻就戳穿了他。
“其實那顆紅木是長在我老家祖傳老宅里的,有幾百年歷史,以前沒人關注,認為是普通樹種,但一個路過的商人看出了這棵樹的價值,說給我一萬塊想買,我不賣,這顆紅木是我那老宅的重要風水,腦袋有病我才1萬塊賣掉,然后那個商人開價到了十萬、一百萬,我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于是我就找了一位植物學專家,幫忙看了看,才發現是一顆樹齡千年左右的頂級紅木,價值至少上千萬。
這一下不得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整個村里都知道我家有顆價值幾千萬的樹,接著村長要以20萬的補償,收回我的宅基地,村霸威脅恐嚇要我讓出那棵樹。
沒辦法,在那幫人的壓迫下,我花錢請了一幫人,連夜把那棵樹給砍了,底下的根也毀掉,把木料拉到了城里,為了避免被別人惦記,我寧愿全部用于裝修木料,也不會便宜別人。”
為了自圓其說,徐明現編了一個故事。
原來是這樣。
李依青點了點頭,但還是難以理解:“你這么處理是不是太傻了?如果把這批紅木打制成高檔家具,賣給有錢人或者收藏家,你現在已經是億萬富翁了。”
“你想的太天真了。”
徐明搖搖頭道:“有錢賺,也得有命花,我不賣那些木料還好,一旦賣了,馬上就會有人告我,甚至是發通緝令,說我侵占村里財產,不僅錢被沒收,人也會蹲監獄,至少判二十年,所以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這個世界啊,遠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不對,你說的有問題!”
李依青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忽悠,她敏銳的指出漏洞:“那些人想要奪走你的紅木,直接把你控制起來,或者抓起來不就行了么?何必大費周章,繞那么大的彎子,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快途徑,解決你不就全部完事了么?”
“說的沒錯,價值上億的紅木,夠買十幾條人命了,一開始他們確實是想以武力的手段,迫使我屈服,但他們失算了,我是個練家子,七八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人多了我就跑,回頭一個一個的收拾,打了幾次之后,他們被打服了,明智放棄了武力的手段,我也警告背后那幾個惡棍,再惹我就殺他們全家!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手機這頭的李依青猛翻白眼。
這是在編小說故事呢?
還練家子,一個打七八個,你咋不上天呢?
反正徐明編的這些,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接下來的幾天。
裝修工程的進展十分迅速,比預期的還要快速的多。
主要原因在于徐明十分給力。
一般的裝修工程,裝修師傅要用到的定制木板、木料,廠家那邊的發貨周期是三到五天,訂貨量少,比如只訂一個推拉門,很可能拖延一周以上;訂貨量多,也至少要等一兩天。
然而在徐明這邊,裝修師傅們平均等個兩三個小時就行。
一般是上午提出需求,下午就能到貨。
且為了加快裝修效率,徐明幾乎一整天都待在裝修現場,監督工人們工作,有些地方他會搭把手,親自參與到工作中,至少發揮了半個工人的作用。
比如說木料的切割與打磨,徐明全部包攬了下來,他一個人待在單獨的一個房間中,表面上看,是在用切割機處理木料,轟轟的制造不小動靜,但切割完成后,他還會用時空切割再處理一下,去除表面的全部毛刺,令切面光滑如鏡,再拿出砂紙進行打磨,給表面增加一點粗糙感,避免容易打滑。
這一手,劉元生這位老師傅覺得徐明高深莫測,因為如果讓他跟他的徒弟們,去處理那些木料的話,別說是表面的毛刺,把切面口處理的如玉似石,圓潤光滑,他自問不可能做到。
但這個年輕房東處理的又快又好。
這是一種獨門絕技!
單憑這一手,根本不愁找不到高薪工作。
此外就是這個年輕房東,在木匠手藝上的天賦,讓劉元生自嘆不如,感嘆這輩子活在了狗身上,因為經過他一番指點之后,只用了一個下午,徐明就打制出了四把造型完全一模一樣的紅木椅,雕刻在椅背上的花紋鮮活靈動,宛若藝術品。
第二天又一個人在房間里,打制出了一張紅木餐桌、兩張紅木矮桌。
而徐明之所以在裝修現場這邊制作,并非他有意炫技,而是有什么不知該如何著手的地方,他隨時可以詢問劉師傅,這比一個人瞎琢磨效率高的多。
3月22日。
下層主臥室裝修完畢,包括天花板吊頂、地板、衣柜,只差一張大床與兩個床頭柜。
徐明隨即讓工人將大批木料搬進主臥室中,他要在原地打制一張紅木大床,且是整體的不可拆卸結構。
“你的目的,是防止別人把你的紅木床拆散搬走?”
跑到現場監督并參觀的李依青,她猜到了徐明的想法,畢竟一張紅木大床,用的都是最粗、最好、最結實的木料,價值數百萬,所以為了防止賊偷賊惦記,最好做成不可拆卸式構造。
“差不多吧,我希望我的床足夠結實,用個五十年、一百年。”
徐明淡淡說道。
接著他以有人在場會影響他工作為由,請李依青離開房間,把房門帶上,然后進入到工作狀態。
李依青沒有看到多少有價值的內容,只是在第三天,就發現紅木大床已基本成型,只剩下床頭的雕花工作未完成,速度驚人。
更令人吃驚的是,她親眼目睹,在沒有喊其他人幫忙的情況下,床邊四腳以及主體框架,都用碗口粗實心木料打制,總質量至少四五百斤重的紅木大床,徐明一個人就能搬起移動,然后叫她幫忙清掃下床底的木屑,再又搬回原位。
這個過程,臉不紅、氣不喘,輕松如提個幾十斤重的物體。
“李設計師,你這些天怎么不坐辦公室,反倒天天往這邊跑,你不是隔兩天過來下就行么?”
徐明也感到奇怪,最近跟李設計師碰面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雖說作為設計師她有義務跟進,但也沒必要一天到晚的都待這邊,忍受各種噪音與刺鼻氣味的折磨吧。
責任心強是好,但這明顯有點過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