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文斌臉色難看至極,想不到李霄囂張跋扈到如此地步。
可看著對面呼啦啦圍上來的十多個保鏢,他確實不敢亂動了,因為他這邊也就帶了高天雄和另外兩個保鏢,才三個人。
常華安適時道,“賴文斌,別不識好歹,現在走,你和你的人還可以自己走出去,等會可就不一定了。”
常家的保鏢也圍上來了,這回人數相差就更多了。
常華安現在看李霄是越來越順眼,只覺其囂張跋扈、腹黑狠辣的性格,很是招人喜歡。
賴文斌咽了咽口水,輕聲對羅毅道,“羅師弟,你別急,我出去后就找人來救你…”
羅毅見其真要丟下他,頓時著急,口不擇言道,“別丟下我,這些事,可是我們一起謀劃的,當年,當年你找我的錄音我可還保留著…”
賴文斌臉色大變,“我,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走…”
他掙脫羅毅的拉扯,急匆匆的走掉了。
他這一走,李霄這邊又是叮的一聲。
‘叮,你收到了500點逆命點。’
李霄樂了,想不到賴文斌這條線也斷掉了。
這條線可以說是羅毅自己扯斷的,要是他不口不擇言的威脅賴文斌,說不定賴文斌出去后,真的會想辦法來救他。
可惜,他說出那番話后,賴文斌此時怕是恨不得他被弄死在萬花園里,然后讓那個秘密永遠成為秘密。
跟著賴文斌的高天雄走了一段路,竟停了下來,傻里傻氣的道,“老板,我想留下了看著點羅小哥…”
賴文斌沒好氣道,“老子管你…”
高天雄的去而復返,讓羅毅看到了一點希望。
“高,高大哥救我…”
高天雄抓抓頭,“羅小哥,我一個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他們打你的話,等會我可以幫你叫救護車。”
羅毅凌亂了,顫聲道,“別,別讓他們打我…”
高天雄擺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他會折回來,可不是什么好心,而是接到了李霄悄悄傳來的指示,讓其回來的。
這是李霄的疑心病又放了,生怕收拾羅毅的時候再出什么幺蛾子。
李霄見該走的人都走了,該拿的逆命點差不多也拿了,就道,“羅毅,你濫用風水術,害人牟利,枉稱風水師,不僅敗壞了你師門名聲,更是敗壞了風水界名聲,今日,我就替你師父,替風水界,清理門戶…”
他說的義正言辭。
其實風水師也是人,是人就有品德優劣,害人牟利的風水師可不少。
但是,這就像是違法亂紀,被人家逮到了,就別喊冤。
所以其他那些風水師,根本沒人同情羅毅。
他們更多的是幸災樂禍,誰叫他先前自鳴得意,占著是名師弟子,就不把其他同行放在眼里。
羅毅慌亂的拿出手機撥打,其實剛才他就一直在悄悄打一個電話,可惜一直沒打通。
這電話當然就是龍俊杰的了。
他想的倒是好,師父梁文通遠水解不了近渴,而龍俊杰就在江海,確實是他唯一的希望。
但是他哪里知道,龍俊杰此時尸體都臭了好幾天了。
羅毅見電話打不通,竟求到了一邊還沒有走的路雨婷頭上,“雨婷,幫幫我…”
路雨婷后退幾步,讓了開去。
謝虎帶著幾個保鏢撲了上來,把他按在地上。
李霄淡然道,“廢了他的雙手,讓他以后都不能再布陣害人…”
現在有那么多人圍觀,當眾殺人還是不可能的,世界線還沒有到群魔亂舞可以徹底無視官府律法的時候。
要殺,肯定也是事后悄悄動手。
保鏢把掙扎的羅毅死死按住,把他的兩只手拉出來。
謝虎手里多了一把幾尺長的軍刀,獰笑道,“別動,等砍歪了,還得多砍幾刀。”
“不,不,不,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饒了我,不要砍我的手…”羅毅淚涕橫流。
路雨婷圣母屬性發作,“李,李霄哥,能不能…啊…”
她一聲尖叫,伴隨著另外一聲更大的慘叫聲響起。
謝虎手起刀落,狠狠砍在羅毅右手腕處,
噗嗤一聲,羅毅的整只右手掌都被剁了下來,鮮血噴射而出。
李霄看向路雨婷,“你剛才說什么?”
路雨婷臉色慘白,捂著嘴一副要吐的表情,驚恐的搖著頭。
其他看熱鬧的風水師也哆嗦了一下,沒想到會這么血腥。
在他們想來,李霄最多就是讓人打斷他的手,哪知道卻是直接砍掉。
這種血腥場面,就有些超過這些老頭的承受能力了。
李霄沒理他們,面無表情道,“繼續…”
這下連常華安都有點受不了了,他雖然紈绔,但最多打打人,太血腥的事都是手下去做,也不會自己去面對。
他輕咳一聲,“那個,小李,這萬花園還沒開幕,見血會不會不好?”
李霄微笑道,“放心,有我在,就是陰煞絕地,都能改造成福源之地,何況只不過小小的見點血,就當是開幕獻祭吧,有這血煞一沖,再驅散掉,以后都不會再有更多煞氣凝聚…”
那些老頭風水師見他還要繼續砍人,紛紛出聲告別。
“李,李公子,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希望以后能和李公子多多交流風水之術…”
不大一會里面就只剩李霄和常家的人,還有路雨婷。
李霄有些好奇的看向明顯已經快吐了,卻還是硬撐著的路雨婷,“你怎么還不走?”
路雨婷捂著嘴搖了搖頭。
李霄聳聳肩,“隨便你,想看就看吧,來繼續…”
他有點可惜,現在看來,折磨這家伙好像拿不到逆命點了,只有殺了他估計還能收割一波。
羅毅此時已經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劇痛和失血,讓他的體力急劇消耗。
他以前哪里受過這種罪,從小到大,連打都沒被打過,就更不要說這種斷手之痛了。
謝虎獰笑著又舉起了刀,嘟囔道,“聽說你是怪物,也沒見你能長出手來嘛…”
就在他要手起刀落時,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他手里的軍刀叮這一下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