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陳牧的飛撲下,那人踉蹌摔倒,被撲了個正著。
那人的反應倒也快,在那短短的一瞬之間,本來已經摸向腰間的手,加速收回來了。
手里握著一把手黑黝黝的家伙,棱角分明。
尼瑪…
果然是這個…
簡直無法無天了。
陳牧雖然已經想到了,可真正親眼看見那東西,還是驚得背脊發寒。
開玩笑,在夏國這樣的朗朗乾坤下,正常人誰敢動這個啊?
眼前這人,顯然是亡命之徒。
陳牧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量,壓得那人的手歪到一邊,不讓那黑洞洞的qiang口對著自己的身體。
然后,他貼身靠打的技術就出來了,直接就往對方的身上纏,主要是控制住對方握qiang的那只手,不讓它對準自己,然后就一個勁兒的對方身上其他部分盤靠,發力。
那人也不是善茬兒,顯然身上有點功夫,看起來像是某些搏擊術,屬于實戰性很強的那種。
他的一只手雖然被陳牧死死的控制住,可是手上的qiang威脅性太大,已經分了陳牧大部分的注意力。
所以他的另一只手上的拳頭和肘膝如雨點一般打向陳牧,既重且狠。
“砰、砰、砰…”
兩人滾在地上,死命纏斗互毆。
那人不斷發出怒吼,好像野獸一樣,陳牧也被他打得狠勁兒上來了,一邊吼著“去死去死去死”,一邊瘋狂出招,手上完全沒留勁兒,只想著把對方打死了事。
這是生死之搏,整個情況就是如果他一個不小心,控制不住對方,讓人家手上的槍口懟過來,他立即就領飯盒,一點僥幸都不會有。
不死你死,就是我活!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牧的功夫簡直超水平發揮。
在他們心意拳里,肩、背、胯、臀這些部位最難練的,可這卻是它們貼身靠打技術最重要的部分。
陳牧平時練功不勤,拳腳上還行,可這些難練的技術基本上算是過得去而已,算是他的弱項。
當然,這也和心意六合拳勁剛猛有關系,它們講求一招制敵,古代許多心意六合拳的名家幾乎打人都不用第二招,他們一交手就把人打飛出去甚至打死,所以陳牧就算不練這些難練的技術,只要不碰上那些真正的國術大師,都不會有問題。
這時候,現實的情況讓他不得不拿出自己最弱的這些技術,和人拼命。
肩靠、肘頂、背打、臀坐…
因為情況實在太危險了,陳牧簡直有點超水平發揮,平時做不好的動作要點雖然還是做不好,可他肯拼命啊,完全不管不顧,怎么有用怎么來,一招疊著一招,一招沒打完另一招又出來,反正就是瘋狂輸出。
說實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吃了對方好多記拳腳。
對方的拳腳一點都不輕,打在身上也不好受。
所幸他看出來,對方不是真正的練家子,拳勁不透,出拳的時候肩膀總會亂晃,所以打在身上只是疼,并不會真正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且,他的身上還掛了活力值的快速恢復光環,只要不是傷筋動骨的大傷,有這個光環加身,恢復起來無比迅速。
這樣的對拼之下 “砰、砰、砰…”
沒多大一會兒,弱者愈弱,強者愈強。
很快的,那人就被陳牧摁著打,動都動不了了。
“尼瑪,讓你打我,讓你撞我,讓你掏qiang…”
陳牧一拳接著一拳,孜孜不倦,等到對方連槍都握不住,吧嗒一下跌落地上,他這才起來一腳把槍踢開,不再打了。
不能再打了,不然就真的要鬧出人命。
陳牧可不愿意自己身上無端端背一條人命,否則事情傳開,有理都變得好像有點沒理了。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朝另一邊看去。
那個手臂受重創的家伙還癱在地上哼哼啊啊,看樣子已經疼得有點神智不清。
陳喘了口氣,讓自己的氣息平靜下來,然后快步朝著埃爾法的駕駛座過去,想看看小武到底怎么樣了。
“得盡快叫救護車…”
看了一眼小武,發現他正趴在氣囊上,臉色有點白,不知道哪里受傷了,不過還有氣息。
陳牧不禁輸了口大氣,連忙點了一點活力值在這貨的身上,先穩住情況再說。
然后,他掏出電話,給邱元光撥了一個。
“喂。”
電話很快接通,這說明他在對方的心里位置還算是高的。
陳牧也不廢話,直接把他這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說道:“邱哥,他們要殺我,身上帶著qiang呢。”
“你在哪里?”
邱元光立即就問,然后又說:“趕緊把你的定位發給我,我立即通知工安菊,派人過去。”
“好!”
陳牧累了,不想多說,掛了電話后直接把定位發了過去。
放下電話,他想了想,又給向云龍打了一個,把事情說了。
向云龍大吃一驚,同樣讓他立即發定位,說是要派人過來。
陳牧同樣發了定位,然后才開始“勘察”現場。
在埃爾法的副駕駛座的方向,挺著一輛小貨車。
這車子的車頭有很明顯的碰撞痕跡,和埃爾法車身上的撞痕完全符合。
陳牧看了兩眼,很快就想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貨車一直等在路邊,一看到埃爾法過來,立即沖出來直接撞上埃爾法…這完全是有預謀的。
iang都出來了…
顯然對方是準備最好能把人直接撞死,否則就動qiang…
總而言之,殺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在活力值的作用下,陳牧的腦子轉得很快。
他快速聯想起來,覺得這兩個人應該和跟蹤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因為對方必須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蹤,才有可能在這里埋伏,搞了這么一次車禍。
所以,之前跟蹤的人是布置這一切的,這兩個人只是干活的。
這是有預謀的一次行動,到底是誰這么深仇大恨,這么苦心積累的要殺自己?
陳牧感覺有點心底發寒起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自己似乎并沒有得罪什么人得罪得這么狠吧?
是奧賽?
可能嗎?
生意場上的競爭,需要這樣嗎?
這好像有點不太符合邏輯…
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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