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如預期
呂瀟然很久沒有接到其它導演遞來的劇本邀約了，感覺有點新奇。
酒會結束，特意跟文木野通了電話，大概了解了一下他演的人物…
瑞士藥企代表，高端人士。
按照原來的設定，是個黑心資本家。
文木野和韓佳女都是北電派的，思想偏左，所以，他們把反派安在了醫藥代表身上…
可以理解。
但是，呂瀟然來演了，就給加了句臺詞：“一顆藥成本只要5美分，為什么要賣500美元？因為那是第二顆，第一顆的成本是50億美元。”
《藥神》這樣的電影，不需要刻意塑造反派——“你是無法拯救所有人的，你救得過來嗎？世界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這句話足夠振聾發聵！
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角度。
有人大罵資本無良、見死不救。
有人反問：“藥企研發不要錢嗎？都去盜版，誰來為你們研發藥物？”
《新世界》拍攝現場。
天臺，《無間道》場景里出現過很多次的天臺，鏡頭先給了站在欄桿旁邊，抽著煙、胡子拉碴的梁佳輝，然后古天楽怒氣沖沖，直接推了他一把：“什么意思？”
梁佳輝沒理他，表情不變：“你今天到這來，有心人一查就能知道…”
“我問你什么意思！明明說好這是最后一次，為什么又有新任務？不是說了龍頭被解決，所有事都結束了嗎？”
“情況又有了變化…”
“什么變化…”古天楽咬牙：“你們沒能起訴成功龍頭是我的錯嗎？我提供的證據不足？龍頭突然死了，是我的錯嗎？”
“你別嚷嚷…”
“…說，誰的主意？”
梁佳輝沒看他，表情依然不變：“你知道了也沒用，這世上知道你身份的就三個人…”
“是你的主意還是老高？”
“老高？”
“總之，我做不下去了，請你遵守約定，讓我帶家人離開！”
梁佳輝掏了一包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后道：“可以，那就別做了！”
古天楽看了看他，梁佳輝接著道：“交個辭職信，我馬上批準，反正你在黑幫混的挺好的，日入萬貫…警察這碗飯不好吃啊！”
“你說的是人話嗎？”
“…對了，有個問題，如果他們知道你以前是警察，是我們派去的臥底，你說，他們會怎么對付你呢？”
古天楽暴怒，直接揮拳，正中梁佳輝的臉頰…
“毆打上司…你小子真的是目無法紀啊！”
梁佳輝咬掉嘴里的血包，接著道：“再堅持一下，最多一個月就結束了…”
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煙，吸了一口：“到新任坐館選出來，你就可以恢復身份了！”
“你的任務很簡單，繼續輔助你的丁青大哥，對你來說，分內之事。”
“對了，這次之后，我會親自送你的家人去加拿大…”
古天楽扭頭準備離開…
“把這個帶上！”
鏡頭給到包裝袋——英式嬰兒服…
不要誤會，這是個植入廣告…
“這是什么？”
“不是說快生了嗎，是個男孩吧？”
古天楽眼神一變：“你怎么知道的？我身邊你也安插了眼線？”
梁佳輝沒有否認：“你可以理解成保護。”扭頭看了看他：“你知道我們為了你花了多少錢嗎？”
古天楽一腳踢飛包裝袋，頭也不回離開…
“不錯，稍微歇一下，接著拍…”
在香港拍戲，尤其是《新世界》這種，很方便！
你要幾個龍套，今天跟制片助理說一下，明天，保證能到齊！
而且龍套的表現都很到位——得益于早些年香港無數據組開工，有一大批龍套演員。
龍套也是需要演技的，最起碼需要一定的反應能力，香港這幫龍套、配角，很專業！
呂瀟然之前研究過香港演員的演技，然后發現他們大部分都是純粹的表現派，所謂的演技完全靠在無數爛片中摸爬滾打的積累和經驗，讓身體模仿記憶，再瞬間釋放出來。
最典型的就是吳真宇，坤哥曾經炫過演技：手持一個藥瓶，僅僅利用眼神的細微控制，就能演繹出喜、愁、哀、悲的四種層次變化。
這就是典型的表現派——不走心！
體驗派必須要走心。
當然，體驗派、表現派或者方法派，藝術本身是一門很奇妙的事物，往往殊途同歸！
最基本的要求，確保表演自然流入。
再強調一句，《新世界》劇組不存在那種港方看不起內地人的情況——都是給呂瀟然打工的…
《記憶大師》上映了，博哥請了三天假，跑了三天宣傳，回來之后，情緒有點小失落…
可以理解，《記憶大師》，黃博段亦宏萬芊（徐才女哪涼快哪呆著去！）
首周末票房2.3億，沒有達到預期，而且一直被《金剛狼3》壓著…
最終票房預測：4.8億。
連《一條狗的使命》都比它強！
有些憋屈，老實講，《記憶大師》無論質量、內容都算不錯，豆瓣評分7.8分，絕對不是一部敷衍的作品，很有誠意的！
這段時間，國產電影普遍票房低迷，鐘麗芳她們對《記憶大師》很看重，否則也不會專門讓黃博、段亦宏請假過來宣傳…
首周末2.3億的成績…
太低了！
票房失利談不上，只能說未達到主創們的預期目標——按照三年前《催眠大師》的4億票房，《記憶大師》怎么著也應該翻倍…
《記憶大師》制作成本8000萬，黃博簽的是1500萬8的票房分成。
呂瀟然安慰道：“收回成本就不錯了，《金剛狼3》、《一條狗的使命》、《生化危機終章》、《美女與野獸》…這么多大片的夾擊…”
黃博跟他碰了一杯：“你說，咱要是換個好一點的檔期，會不會好點？”
“哪有好檔期啊，下禮拜，《金剛：骷髏島》上映，再下個禮拜，老段的《非凡任務》、《攻殼機動隊》要上…”
呂瀟然拿著手上的檔期排片，總結了一句：“總要上映的嘛，好萊塢來勢洶洶，咱也不能慫啊…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你跟老段加上萬芊，居然連個單日票房冠軍都沒拿到手！”
黃博苦笑了一下：“看老段的《非凡任務》吧，聽說那個戲也是金盾影視出品的？《湄公河行動》姊妹篇？”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