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淺還在跟人對視,拉著她袖子的裴時就直接懵了。
他還以為只有自己在這邊的,沒想到顧寧淺居然被人抱住了?!
要不是擔心顧寧淺會反抗,他怎么可能只拉住袖子!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顧寧淺所在的位置,怎么就被人給搶先了?!簡直是嗶了狗了。
裴時皺了皺眉,連平時的笑臉都沒法維系了。
“這位先生還不松手?”
景隨舟分明說顧寧淺是單身的,面前這人總不會是她的男朋友吧?
沈延琛此時正緊緊摟著顧寧淺,但是他的手一直懸在半空,只手臂護著顧寧淺的后腰。
聽到裴時的話,他只淡淡的轉過頭,眼神冰冷。
裴時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收回了拽著顧寧淺袖子的手。
顧寧淺似有所感,回頭瞥了眼裴時,朝沈延琛小聲道,“快松開我。”
現在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邊的舞伴身上,但是離得比較近的人還是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
沈延琛沒聽,一直在看著裴時。
裴時可不想這時候慫了,這豈不是讓人看扁了?
更何況,也不知道面前這人是誰!
臉上戴的白色面具遮的也太嚴實了,也就能看到那雙眼睛!
他想要開口說明是自己先找到的顧寧淺,就被人拽住了手臂。
裴時還以為是景隨舟,畢竟今晚他都阻止自己兩次了。
俗話說事不過三,他頭也不回就要甩開后面那人的手。
“你就是裴時裴先生吧?”
裴時瞬間回頭。
拉著他的,竟然是紀盛。
“我是…”
紀盛微笑,“我們這邊剛好有點事想要找你幫個忙。”
裴時聞言,很快就答應了。
他一走,沈延琛才松開攬著顧寧淺的手。
這時候,不少人已經結伴跳起了舞。
“你怎么會在這里?剛才我都沒有看到你。”
顧寧淺記憶力極好,宴會上出現過哪些人,她都是記得的。
沈延琛沒有回答,只紳士的朝她伸手,“愿意賞臉和我跳支舞嗎?”
“可我不會。”
顧寧淺都還沒跳過交際舞。
面具下的沈延琛說話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幾分,“我教你。”
顧寧淺這才將手搭在他的手上,“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也是千尚的股東之一。”
千尚就是雜志社的名字。
原本雜志社占大部分股份的是紀盛的母親,現在是紀盛。
至于雜志社主編,就跟公司總裁一樣,能者居之,紀盛要是沒法站穩腳跟,也只能做個分紅利的大股東。
“都沒有聽紀盛提過。”
顧寧淺撇嘴,她怎么總覺得跟前這人神出鬼沒的?
“我也才剛來。”
兩人隨著音樂起舞,顧寧淺有在看其他人的舞步,所以動作雖然生疏僵硬,但也不至于踩到沈延琛的腳。
“剛才謝謝你。”顧寧淺說的是裴時的事。
“真要說起來,他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盡管如此,沈延琛現在還是很生氣的。
顧寧淺搖頭,“你跟他不一樣。”
沈延琛輕笑,“哪里不一樣?”
“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見色起意,難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