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本就有些不著調,要是說了什么過分的話或者做了過分的事,我替他道歉。”
顧寧淺輕挑眉,“你為什么要替他道歉?據我所知,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也不能作為他的監護人。”
才說沒兩句話,顧寧淺鉆牛角尖“杠精”一樣的毛病又出來了。
當然,顧寧淺不是故意這么杠的,她是真挺不理解的。
喬錚在一邊還想解釋一下,就見景隨舟無奈地笑了。
“你跟以前還真是不一樣了。”
“以前?”顧寧淺和喬錚異口同聲。
喬錚察覺到自己這個“多余”的人忍不住開了口,立馬閉嘴。
“我是說,之前我剛見過你的時候,我可能是覺得你不是這樣的吧…”
這個解釋明顯生硬,但是喬錚早就問過顧寧淺以前是不是認識景隨舟,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所以,兩人也沒起疑。
“哪——”
“讓景哥見笑了,寧淺一直都這個德行,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顧寧淺還想問景隨舟說的是“哪個樣子”,就被喬錚給搶先說話了。
“有話直說沒什么不好。”景隨舟莞爾一笑。
三人還在放甜品的桌子旁邊站著,才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侍者過來要將桌子挪走了。
“這是要做什么?”
顧寧淺看看左右,桌子一挪走,中間的地方就突然開闊了很多。
喬錚回道,“應該是舞會要開始了,這次是二十周年慶,總該有點不一樣的玩法。”
盡管對外說是周年晚宴,但是實際上也可以說是紀盛的私人聚會,唯一的區別就是請的人不少。
自從有了顧寧淺拍攝《佳人》雜志封面的那件事,紀盛也算是在雜志社站穩了腳跟。
他本來就屬于愛玩的,完全把周年晚宴當成自己的私人party一點都不奇怪。
這會兒都已經晚上九點了,突然變成舞會還真有點讓人猝不及防。
“紀先生到底年輕,以前的宴會可沒這樣的先例。”
景隨舟連著來了好幾次雜志社主辦的晚宴了,以前就是說說話喝喝酒,這次還真是新鮮。
“紀盛剛才走開,不會就是弄這件事去了吧?”
“應該是吧。”喬錚點頭,“裴老師剛才不是也提了這個?”
話還沒說完,幾人又見晚宴上的幾個侍者推著小車過來了,上面放著的應該是面具。
“得!還是個假面舞會?”
喬錚還沒見過哪個宴會是這樣的,中途變舞會不說,還得戴面具。
見其他人都戴上了,喬錚幾人也不得不挑一個了。
顧寧淺剛要伸手,就有人遞了個面具給她。
“寧淺戴這個。”
那人戴了面具,但一看禮服、聽聲音,就知道是紀盛。
紀盛遞過來的面具就是那種白色蕾絲的,看上去沒什么特別的,不過小車上沒有同款。
顧寧淺接下面具,然后看著紀盛,眼神就跟看什么奇怪的人一樣。
“別這么看我,這次晚宴又不是我策劃的。”
“二十周年嘛,可能是有人想有點不一樣的。”
紀盛還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要不是錢助理叫他過去,可能面具都送到他手里了,他才知道。
不過,他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晚宴就不應該太嚴肅嘛,弄成狂歡節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