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回校的公交車先到,看著車開走后,宓冉兒才長嘆一聲,“現在大學生少,女大學生更少,這姑娘走到如此地步,不容易啊!”
連生活費都得自己掙,也能夠想象到,是何等窮苦的家庭出身的。
“上進的人,才有資格擁有如此一切。”徐文洲輕笑一聲,“就算是不容易又如何?有句話叫做,先苦后甜。”
宓冉兒扭頭看向自家丈夫,“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種安于現狀的人,不上進?”
徐文洲聳肩:“我可沒這么說。”
宓冉兒嘴角微微一揚:“你就算這么說,我也不會反駁,安于現狀也沒什么不好,我沒考大學,不證明我考不上,我以前上學不行,不證明我現在就蠢…”
徐文洲再次嗤笑:“是嗎?”
宓冉兒被這家伙的語氣挑釁到了。
她忽的朝著徐文洲貼近不少,揚起的小臉蛋,都快要蹭到他的下巴上了。
“信不信我今年考個夜大給你看?”宓冉兒真心有這樣的打算。
這一代的文憑可是比二十一世紀的文憑要金貴得多。
若是真考個夜大,以后她的發展可能比軍官丈夫還高。
徐文洲被她的突然靠近嚇了一跳,隨即,抿著唇笑道:“那你就考一個來給我看!”
宓冉兒:“我考上了,你給我什么彩頭?”
她可不做沒有利益的交易。
徐文洲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你想要什么,我就給什么。”
“哇!文洲哥哥,你這個承諾可有點…萬一我跟你要百萬存款,金銀首飾一大堆,你要去哪里給我拿來啊?”宓冉兒真是被這個老實但是又很蘇的男人給逗樂了。
“若是你真的要這些,那我就只能…以身來換。”徐文洲說著,看到公交車從轉角處駛來,趕緊彎腰拎著行李,這邊拽著妻子的小手,將準備好的毛票拿在手里。
上車后,夫妻二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宓冉兒接著剛剛的話題,“你以身換什么?換錢啊?那短暫時間內,肯定湊不了那么多…還不如你以身押給我來還債呢。”
宓冉兒說到此處,看到徐文洲的耳朵紅了,立馬嘿嘿壞笑。
從城區去軍區,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
現在的公路都比較陡,城里還好,出城之后,簡直是和原主老家的那段路有的一拼。
宓冉兒不可避免地,再度暈車。
她無比慶幸方才從警局出來時,葉青提議去吃點午餐,她拒絕了。
不然,現在肯定吐一大堆。
徐文洲看她難受成這副模樣,心上有些疼。
他給她輕輕地拍著背順著氣,“以后還是得試著坐車,不然,進城一次就這樣暈車一次,你的身體哪里吃得消?”
“也是以前沒怎么坐過車,等習慣了就好!”
宓冉兒倒是淡然得很。
暈車的后遺癥就是,從下車開始,她的面色就慘白慘白的。
跟在徐文洲身后進了軍區。
遇到了不少徐文洲的戰友。
一一問好后,徐文洲又跟大家介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