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坐回凳子上,腿縮著將腳放到凳子邊緣,擠出藥膏低著頭一點點抹著紅腫的地方。
徐文洲看她如此動作,拍拍床沿,“你坐床上去去吧,別等等又摔了。”
宓冉兒輕笑:“不會的,剛剛也是你突然拽我,不然我也不會摔倒。”
“我讓你坐床上。”徐文洲的語氣重了幾分。
宓冉兒手下一頓,抬眸看向徐文洲。
接觸到徐文洲有些生氣的眼神后,她微抿唇瓣,最后,還是起身來到床邊,坐在他的身邊。
腳上抹了藥膏后,涼絲絲的感覺,很有效地緩解了疼痛。
徐文洲洗了腳后,將水端出去倒了。
他出去倒水的時候,宓冉兒趕緊將衣服脫掉,穿著里衣上了床,面朝墻壁方向,在被子的邊緣縮成一團,瞇著眼裝睡。
徐文洲回來得很快。
可能是看到宓冉兒的動作,他在床邊僵了一會兒,才將房門關上,隨即,脫衣上床。
兩人蓋著被子,中間猶如隔了一條銀河系。
宓冉兒倒還好,已經經歷了那么多,她不再是那個和男人稍微有些親密就能紅臉的害羞丫頭。
如今的紅臉蛋,大多都是裝出來的。
可徐文洲卻覺得空氣十分焦躁。
明明是寒冷的夜晚,空氣里卻縈繞著一股熱氣,讓他面上越來越紅。
莫名想要踢掉蓋在身上的被子。
感覺到身邊男人的躁動,宓冉兒微微側過身子,偏頭從黑暗中看向徐文洲。
“是不是一時間不適應身邊多了一個人?若是你睡不著,我可以去睡地上。”
宓冉兒非常“貼心”地說道。
徐文洲緩緩搖頭,“這倒不至于,我只是有些熱,等等就好了。你自己先睡吧。”
徐文洲說著,將手臂從被窩中拿出來,搭在被子上,長吐一口氣。
聽到他微沉的呼吸,宓冉兒的小臉上帶著了然在胸的笑意。
果然是個小處男。
只是同床共枕就已經如此,以后若真是發生點什么,他還不得激動得那啥啊?
因為白天太累了,宓冉兒放空心思后,很快就瞇著眼睡著了。
身邊徐文洲倒是折騰很久,但最后還是敗給了疲憊。
在陌生的房間里睡了一晚,宓冉兒屁事兒沒有,第二天早上起床時,精神奕奕。
徐文洲要出門去跑步,宓冉兒提議一起。
徐文洲瞥了她一眼。
有些詫異。
“我記得,以前你總是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就算是這一次他回來,去于家找她的幾次也是如此。
“那是以前,現在我嫁人了,肯定不能夠像是在娘家那樣睡懶覺啦,以后去了部隊,早上我還得起來給你做早餐不是。”
宓冉兒說著,趕緊套上外套,跟在徐文洲身后出了房間門。
徐母看著兒子兒媳精神還算不錯的模樣,欣慰地點點頭。
看兩人一前一后出門去了,徐母第一時間是摸到了徐文洲的房間,美名其曰要幫兒子收拾一下屋子。
卻是直接來到床前,看著床上已經被徐文洲理得非常平整的床單。
“這…”
她沒看到有落紅。
徐母的腦袋里瞬間腦補出無數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