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問題,昨晚,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這個問題問出之后,連陸沐歌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她得多不矜持,多放蕩,才會在喝酒之后把同一只鴨嫖了兩次?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被子底了的身子,索性是穿著衣服的,而且這身衣服還跟她昨天回來時換的那身家居服一模一樣。
看完衣服,她又抬起眼,怯怯的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小鴨鴨,只見他的耳根有些微微的泛紅,表現出一副很害羞的模樣。
事實上,對于床第之間的事,穆長卿真的是很害羞的,因為在他有生以來的三十年當中,他有記憶的也就兩次。
一次是六年前,一次是她接任總裁的那一天。
他本不是一個重欲的人,猛然間提起這樣的事來,他多少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看著如此這般的他,陸沐歌總算是相信了他方才說的話。
她是他的第一個客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抱歉,突然問你這種問題,我昨天心情不太好,有些暴躁,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把你怎么樣。其實不怕你笑話,我只是怕我自己傷著你罷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沒事。”倘若她真的把他怎么樣了,吃虧的恐怕是她,“我昨天晚上到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我怕你在窗臺上睡得不舒服,就自作主張的把你抱到了床上,只是…,只是你一直抱著我不肯松手,我才不得不在你的身邊睡下。”
穆長卿怕陸沐歌有所疑惑,便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簡單的給她敘述了一遍。
還說:“我昨晚只是在你身邊睡了一覺而已,放心,我是不會收你錢的。”
“噗…”
聽到小鴨鴨這么說,陸沐歌忍不住笑了,白皙紅潤的臉頰上立馬浮現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這一刻,她突然發現這只其貌不揚的小鴨鴨還挺可愛的。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大大方方的走到小鴨鴨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既然是我把你給叫來的,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該付的錢我會一分不差的付給你。”
“額…”
看著他怔愣的樣子,她又淺淺的笑了笑,加了一句,說:“一個人在孤單無助的時候,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能找個人說說話,那個人,不需要是親人,也不需要是朋友,只需要一個陌生人就夠了,而你,剛好就是我需要的那個陌生人,雖然我們剛剛聊的不多,但對于我來說,足夠了。”
聽了陸沐歌的話,穆長卿心下一怔。
不是因為她說的多有道理,而是他自己也感同身受,只是在他孤單的時候,他需要的,不是親人,不是朋友,不是陌生人,他最最想要的,是她。
“說吧,是微信轉賬還是支票?看你方便,我都行,你開個價,我一分錢也不會差你的。”
說罷,陸沐歌便轉身找她的手機去了。
她光著腳在厚厚的地毯上滿屋子轉悠,一邊找一邊說:“雖然你長的不怎么樣,但你是第一次呀,所以我感覺我賺了。這年代,像你這么單純的小哥哥恐怕已經絕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