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跟穆長卿確定關系的時候,穆長卿也曾如此溫柔的幫她擦過手,擦過嘴邊食物渣子和冰激凌。
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溫柔到骨子里。
陸沐歌心神一愰,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面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穆長卿,而是跟穆長卿長得一模一樣的一個陌生人。
是的,就是陌生人。
因為她已經徹底不認識不了解他了。
記憶中的男人,不是這樣的,不是…
他手掌的皮膚熱得發燙,那灼熱的溫度似乎能將她給燙傷,她驀地抽回自己的手,“我自己來吧。”
“好。”
見她乖乖坐著,穆長卿便沒再逼她,把毛巾遞給她,讓她自己擦。
陸沐歌一邊擦手,一邊看著穆長卿把刀叉筷子一一擺放到到她的面前,“這些都是按照你原來的喜好做的,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的口味變了沒有,不管喜不喜歡,多少吃點。”
他自顧自的說著,又自顧自的切著面前的牛排。
他的刀工很好,把每一塊牛排都切得差不多大小,方方正正的,長一厘米左右,剛合適入口。
如此這般的她,看得陸沐歌強迫癥都犯了。
切成這樣是會變得更好吃嗎?
陸沐歌拿起刀叉,準備把自己面前的牛排大些八塊,穆長卿卻突然就把他切好的那一份遞給她。
“給,你以前最不愛切牛排,我以前我也不懂你為什么不愛切,現在懂了,希望不會太晚。”
是的,她以前最愛吃牛排,卻不愛切。
她每次拉著他去吃牛排,他都會吐槽,“又拉我出來給你當苦力?”
而她每次都會撅著嘴說:“我是在給你機會表現。”
他一開始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直到后來他才知道,她不是不愛切,也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她只是喜歡看他為了她而專注做一件事的樣子。
為了每天能跟他多在一起哪怕是一秒鐘,她真是煞費了苦心。
這些是兩個人共同的回憶,陸沐歌怎會不記得?
明明是她早已經埋進心底深處的記憶,他卻沒經過她的同意就這樣擅自挖起。
陸沐歌本來還挺想吃一些嘗嘗的,可被他這么一說,她瞬間就失了胃口,輕輕放下了剛拿起來的刀叉。
“怎么了?”
“我現在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穆總不懂么?”
陸沐卿唇邊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每一個字都把穆長卿諷刺得徹底。
陸沐歌端著盤子起身,把穆長卿切得一絲不茍的牛排端到大白面前,端下身,與大白平視,摸摸它的腦袋,“來,乖兒砸,吃肉肉。”
大白下意識的瞥了穆長卿一眼,見穆長卿沒說話,便伸長舌頭三兩下就把盤子里的肉肉給吃光光了。
“嗷嗚…”好好粗,麻麻我還要。
陸沐歌當然知道一塊牛排還不夠大白塞牙縫的,索性起身把穆長卿的那一份,還有桌上的生魚片也一起搶了過來,全都遞到大白嘴邊。
“兒砸,多吃點。”
穆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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