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剛來一會兒,就看到自家爺走出電梯,他閃了閃車燈,“爺,我在這兒。”
安靜的停車場,雷鳴的聲音顯得又高又突兀。
他趕忙下車,狗腿的幫穆長卿把車門打開,一抬頭,眸光不經意的掃過穆長卿敞開著幾顆扣子的襯衫,脖子上和胸口上的爪印若影若現。
爺這是被貓抓了?
想想,覺得不對,反而有些曖昧。
待穆長卿坐好,發動車子,雷鳴才忍不住好奇的問:“爺,您這是被貓給抓了,還是跟太太打架了?”
穆長卿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不想說話,可他卻十分想回答這個問題。
便輕輕丟出幾個字,“明知故問。”
說完,連唇角都微微上揚了好幾個弧度。
他確實是被貓給抓了,還是一只難馴服的野貓。
“嘿嘿嘿…”雷鳴裝傻般的笑了笑,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心底卻很想說一句:爺,你故意把襯衫敞開的樣子,真騷!
“爺,你跟太太和好了么?”
折騰成這樣,肯定已經和好了,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合,哪兒有什么隔夜仇?
穆長卿卻淡淡的說道:“沒有,她根本就不知道昨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我。”
“啊?”
“她以為我是鴨,把我給嫖了。”
太太她是逗比嗎?
雷鳴沒敢說。
“太太…,她,出了幾年的國,人也變得…,開放了?”
“不。”
穆長卿緩緩的睜開眼看向窗外,經過這一夜,他敢十分的確定,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即便現在的她,成熟,性感,氣場格外的強,她卻仍舊還是初見時,他眼中那個單純干凈完美無瑕的女孩。
因為昨晚,當他抱緊她問她“可以么?”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哭了。
她哭著抓緊他的肩膀,指尖深深的刺入他的皮肉,傻傻的問他:“他當年背叛我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現在這么心疼難過?我們的寶寶沒有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有過那么一秒鐘的難過?”
如此這般的兩個問題,問得他措手不及,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她才好。
所以后來,他們之間除了沉默,便只有沉默。
正在開車的雷鳴似乎沒察覺到穆長卿情緒的變化,仍舊開著玩笑道:“爺,你已經五年沒碰過女人了,太太有沒有嫌棄你技術不好啊?”
穆長卿:“…”
“爺,我突然很想問您一個問題耶。”
穆長卿:“…”
“小白少爺的母親到底是誰?我見過么?她是不是比太太漂亮比太太更粘人?”
穆長卿:“…”
“不瞞爺您說,那天在別墅的時候,我看到小白少爺跟太太鬧成一團,我差點就以為他們是母子了,連笑起來的樣子都一模一樣,要不然您去給他們做個dna鑒定?說不定真的出現了什么奇跡,他們真母子呢?”
穆長卿仍舊不說話。
小白就是他跟沐歌孩子這個疑問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過,也親自求證過,拿著沐歌留在枕頭上的頭發和小白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
可結果,他還是失望了。
小白是他的孩子沒錯,可并不是沐歌的孩子。
說來可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小白的母親是誰,又怎么回答雷鳴的問題?
怎么回答沐歌的問題?
他當年背叛她的時候是不是也像她現在這么心疼難過?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理她的那三年,他很煎熬,她走后的五年,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