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男人面不改色的將面前極其苦澀的湯藥一口喝了下去,堅持了一會過后,俊美如斯的臉上還是忍不住有些皺,“嘶,下次讓老二給我加塊糖。”
“爺,您抽屜里不是有巧克力么?九小姐回國之前親手做的,您還舍不得吃呢?”
“巧克力也是苦的,你不知道?”
“苦么?九小姐明明加了糖,不應該有多苦吧?”
“話多。”
“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
“說。”
“您明明知道那個穆長卿把九小姐傷得很深很重,可您剛剛還讓九小姐面對與接受,您這不是把九小姐往火坑里推么?萬一九小姐再被傷一次怎么辦?就算您不心疼,祁老爺,還有其他幾位爺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呆在我身邊小九就能走出來就能不受傷了?”男人眉峰一挑反問道。
助理默。
答案很顯然,這五年,即便他們把陸沐歌保護的再好,她心中也永遠留著一道疤,留著一道她永遠過不去的坎。
只有讓她重新面對,才能真正的抹去心底的傷痛,真正的垮過那道坎。
“冰冷的心是可以再一次被捂熱的。小九心底的坎是會徹底變成高墻,還是再一次被捂熱,全看穆長卿怎么做。不管最后什么結果,我一直都會在她的身后。”
“額…,抱歉,爺,感情的事情我這條單身狗不懂。”
“出去吧。”
“是。”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男人忍不住伸手拉開了旁邊的抽屜。
抽屜很大,里面卻只放著一盒包裝不怎么樣的巧克力和一只精美的紅色小絨盒。
巧克力是陸沐歌給他的禮物,而小絨盒是他給陸沐歌的禮物,只是這禮物到底能不能送出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不介意這份禮物就這樣一輩子擱在抽屜里,只要她開心就好。
掛斷電話后,陸沐歌覺得不盡興,便悄悄的回到宴會廳偷了兩瓶陳和所說的好酒,而后一個人跑到走廊盡頭的露臺上借著夜風、頭頂著明月喝了起來。
“老陳的酒果然不錯。”
陸沐歌是對瓶吹的,反正也沒人看見,便不需要淑女和優雅了。
面對、接受?
把他留在身邊也未嘗不可?
大哥是想讓她當嫖鴨一樣把穆長卿留在身邊么?
應該是這樣吧?
反正帝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商界圈子來來回回就這么幾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躲,肯定是躲不掉了。
所以,他若糾纏,她就當作是嫖了一次鴨?
嘿嘿…,大哥這主意好像不錯。
(大哥扶額:這情商…,誰讓你嫖鴨?你跑偏了!)
但,讓她嫖穆長卿,她好像做不到,即便她想嫖,那貨也未必乖乖躺好讓她嫖,他對她過敏,不是么?
一個有病的男人,就算臉長得再好看,也一無是處。
與其嫖穆長卿,還不如嫖一次真正的鴨呢。
夜色漸濃,銀色的月光就這樣安靜的灑在陸沐歌的身上,這一晚的酒,陸沐歌真的是喝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