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心情不錯,怎么,葉淼淼答應你了?”回到教室,沈初言邊吃早餐邊跟許朝辭閑扯淡。
這話簡直猝不及防,許朝辭瞬間黑臉,恨不得拿刀砍人:“她要是答應我了,我還能這么淡定坐在這兒?”
“不然呢,你還想上天?”
許朝辭惡聲惡氣地吼過去:“我肯定第一時間跑去群里發紅包,然后向學校請假,買張機票飛去江城啊!”
“嗯,發紅包是必須的,至于請假…這個你就別指望了,家里親戚死了都不行,除非是得了絕癥,不然你別想離開學校。”
“…我這不是沒機會請假嗎。”
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居然如此較真?
許朝辭郁悶極了,也不想說話,死氣沉沉地癱在椅子上。
沈初言由著他生悶氣,自己跑去外面扔垃圾,等他折回教室,許朝辭突然來了脾氣,背靠著椅子直接抵住后排課桌,說什么也不放他進來。
沈初言也沒跟他計較,去外面走廊翻窗戶進來。
一上午許朝辭基本上都是混過去的,到了下午,沈初言開始挨個檢查他們組的學習情況,然后登記下來匯報給謝佳。
“公主,陪我去趟辦公室。”說完,直接把人拽出教室。
沈初言特意從文科二班的教室前經過,光明正大地看了一眼秦笙,一旁的許朝辭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實在忍無可忍:“你一天不捅我一刀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沈初言拍拍他的肩膀,收起剛才吊兒郎當的表情,頗有幾分長兄的氣勢:“你有沒有想過,葉淼淼之所以不肯答應你,正是因為你跟她的年齡差距,在她眼里,你可以是弟弟,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是鐵哥們,卻唯獨不能是男朋友。”
“雖然這么說有些不公平,但事實就是,在絕大多數人眼里,年紀小就意味著你幼稚、不夠成熟,沒有責任感。誰知道你是不是心血來潮突然表個白?所以說,朝辭,你其實沒有理由怪她。”
畢竟,她也并未給你任何承諾。
許朝辭怔愣片刻,動了動唇試圖為自己解釋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直到兩人從教學樓下來,才聽到他低沉的嗓音:
“是,我確實不應該怪她,我也不能強迫她給我回應,但我只是要一個機會,兩個人適不適合,得相處過才知道,我也不是說非逼著她現在就跟我在一起,但她能不能別總把我當個小孩兒,老子又不缺姐姐。”
說到后面他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把臉轉向一邊,不讓沈初言看到他的眼睛。
于是沈初言就假裝沒看見他泛紅的眼眶。
往前走了幾步,沈初言低聲說道:“真要那么喜歡她,那就拼命學習啊,高考考個好成績,直接考到A大去找她,到時候帶著錄取通知書去表白,給她一個驚喜!”
那樣的場景想想都很浪漫,只是…他怎么考得上A大。
除非把沈初言的腦子借給他。
許朝辭這會兒心情平復了很多,他側頭看向沈初言,輕輕笑了一聲:“等我高考完,她剛好也大學畢業,你看,就是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