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幾個班齊齊發來賀電,說許朝辭這次替全體文科班爭了口氣,不少女生跑來給他送水送毛巾,許朝辭渴得要命順手拿了一瓶水,一邊死命灌水一邊謙虛表示這都不算什么,他也不是什么黑馬,他只是沒別人那么愛顯擺,自己清楚自己的實力就行。
在外圍旁聽了一會兒的沈初言,并沒有被他的厚臉皮驚訝到,反倒是對他奪得冠軍小小驚訝了一下。
看來,這幾年的課不是白翹的。
很快就有女生注意到了沈初言,大家的注意力霎時發生偏移,除去正在跟許朝辭說話的倆人,其余的都把手里拿著的水、飲料遞過去,沈初言自己手里拿著沒喝完的半瓶水,沖她們眼前晃了晃:“你們自己留著喝吧,今天有點熱,記得多補充水分。”
簡單兩句就把人哄好,而且一個個都笑成了花:“你也是哦,多喝水。”
接收到從斜對面投射來的怒火,沈初言不以為然,又說了幾句好話打發走一批晃得他頭疼的女生,他走向許朝辭:“恭喜啦,兄弟。”
“哼,你可真是好兄弟好哥們啊。”倆人周圍的女生已經被沈初言清了場,許朝辭既憤怒又心酸,“今天你都要搶我風頭?你摸著良心說你還是人嗎?不要臉!!”
沈初言被罵也是一臉云淡風輕,輕輕歪了下頭:“我還需要搶你的風頭?”
許朝辭動了動唇,應該是想罵臟話,可他居然被沈初言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能在心里瘋狂刷彈幕,飄過無數道“我草草草草”。
“笙笙,”趙靜拎著椅子從后面追上來,“笙笙,你等等我。”
秦笙立刻停在原地,目送著她走到自己跟前,說:“我剛沒看到你人,以為你已經走了。”
趙靜:“哦,我跟別班幾個女生一起去看跳高比賽了,聊著聊著忘了時間。”
秦笙問她比賽怎么樣、最后結果如何,趙靜撿著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秦笙對于跳高毫無興趣,也是隨便聽聽。
“那個…我剛聽別班有人說昨天放學后許朝辭在教學樓前等你?”趙靜目不轉睛看著秦笙,她或許更傾向于這只是同學間的謠傳,哪怕秦笙原本就是校花級別的女生。
“所以你昨天說有事兒先走,其實是跟許朝辭他們約好了?”
聽到后半句秦笙就感覺頭大,怎么又是“許朝辭他們”,大大方方地問沈初言很難么?
這件事兒三言兩語還真說不清楚。
她要怎么說她其實也不知道許朝辭為什么會突然邀請她一起聚餐,而且她當時答應就后悔了…
肯定是不能照實說,不然會被群毆的,她可不蠢。
心念一轉,秦笙佯裝出比她還要詫異的樣子:“這都是誰傳出來的?那些人還說了些什么?”
趙靜盯著她的眼睛,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她一時更迷糊了,被秦笙一追問便老實回答:“有人在校門口看見你上了沈初言的自行車,許朝辭跟在后面,你們一塊兒走的。”
“?!”
秦笙險些沒克制住飆臟話,說她上了沈初言的自行車?她連沈初言的自行車的車轱轆都沒碰到好嗎。
這特么到底是哪只驢眼看到的?她兩只腳底板現在還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