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郭松林簡直就是受到了所有股東的聲討。
許多人都因為他擅自將自己的公司,在海外上市的這件事情,列為了大逆不道的行為。
可能是大家說的真的有點過了,以至于把郭松林都快給逼瘋了。
最后的結果是,郭松林被逼的大喊一聲:“那我不上市了,還不行嗎?”最后一甩門,走出了房間。
那榮海那時候還以為郭松林說的是氣話,后來才知道郭松林回去了之后,果然停止了海外上市的計劃。
郭松林的此舉,讓股東們的逼宮行為,變成了一場鬧劇。
這個結果連那榮海都感到有些意外。
看來真的是把郭松林給逼急了,人家干脆就撂挑子不干了。
你們不是都想占郭松林的便宜嗎?這回可好,郭松林人家不干了,誰的便宜你們也占不上了。
對于這種始料未及的結果,那榮海也是無可奈何。
而且現在跟郭松林之間的關系還出現了矛盾,以至于兩人之間發生了冷戰。
在這種情況下,股東們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期盼著那榮海與郭松林之間的冷戰,早點結束。
那榮海最近一段時間也是閉門不出,窩在自己的莊園里,居然什么人都不見。
此時的他正坐在自家的人工湖岸邊上,面前一根精美的魚竿,長長的魚線已經延伸至湖里。
一旁的4只藏獒,則是靜靜的圍坐在他的身旁。
湖里的魚漂這時候已經開始上下的浮動,顯示著魚即將要上鉤了。
本來已經泛起困意的那種海,這時候突然就精神了起來,雙手握緊魚竿,開始拖拽已經上鉤的那條魚。
“那爺,這條魚可不小,您慢點兒,可別再讓它跑了。”
坐在一旁的輝成,這時候也站了起來,沖著湖里面翻騰的水波大聲地喊道。
“不著急,不著急!這條魚小不了,得先在水里面溜溜它,等他徹底沒勁兒了,我們就該把它釣上來了。”
那榮海雙手握緊了魚竿,生怕自己被那條魚拽斷了魚線。
眼看著那榮海的魚竿,已經彎成了一道弧線,而且他還不斷的在收著線。
“好了,那爺,估計快上來了,再加把勁兒,它就要完蛋了!”輝成的拳頭已經攥得很緊很緊,就快要捏出水來了。
“準備好漁網,我要起桿兒了!”那榮海對輝成說道,而輝成則是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了一柄帶網的魚兜。
那榮海用余光看了一眼輝成是否準備好了,接著就迅速的開始收線。
當水面上已經可以看到正在那里翻騰的那條大魚,那榮海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緊接著他就將魚竿高高的舉起,向后拉。
這是一尾將近半米長的大錦鯉,紅白黑三色的錦鯉,在湖水里翻騰,顯得格外的耀眼。
那榮海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尾大魚從湖里拽上了岸。
輝成則是眼疾手快的將那條大魚用魚網兜住,然后這才上前,將那條大魚嘴邊上掛著魚鉤,拆了下來。
這時候那榮海喘著粗氣,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釣這條大魚,已經讓他感到有點兒脫力了。
旁邊的4只藏獒則是看著在網兜里亂蹦的那條錦鯉。
“忙活了一上午,終于釣上來一條大的,把這條魚拿到后廚去,今天中午我們就把它吃了。”
那榮海這時候還在喘著氣兒,但是掉了這么大一條的經歷,讓他也感覺頗有成就感。
“不釣了嗎,那爺?”這時的輝成,仍然按著那柄魚兜,問向那榮海。
“不釣了,這不中午已經有菜了嗎?咋的,你嫌不夠吃啊?”那榮海撇了一眼輝成說道。
“夠吃夠吃,這么大一條魚哪能不夠吃,我就是怕那爺還沒過足癮,以為你還要再釣幾條。”輝成說著將魚兜拿了起來,然后從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這釣魚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活兒啊!你就這么跟老子繼續裝,不給你投點誘餌,你是絕對不會上鉤的。”
那榮海的話像是在說那條魚,怎么聽起來又不像是在說那條魚呢,好像是在跟一個人置氣呢。
就在這時候,胡崇南一顛兒一顛兒的從外面走了過來。
“三哥,你這是在跟誰說話呢?難道是跟這4條狗在說話嗎?”
胡崇南將手里的一個塑料袋扔在那地上,里面的一堆大棒骨就露了出來。
4條藏獒這時候都紛紛擠到了那個塑料袋的跟前,搶奪著塑料袋里的那些大棒骨。
那榮海撇了一眼正在爭搶大棒骨的4只藏獒,有些不高興地對胡崇南說道。
“我上次跟你說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不讓你從外面再買東西來喂它們,你都把它們給喂饞了。”
“哎呀,對不起,三哥,我真的給忘了!它們吃了也就吃了吧!難道你還讓我現在把骨頭給搶回來啊?
我估計我這手剛伸出去,就得給它們咬斷了。”胡崇南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后急忙又將手縮了回來。
“找我有什么事兒啊?我不都跟外界說了我不見客了嗎?”那榮海說道。
“三哥,看您說的,我哪能算是客人呢?我沒啥事兒,就是過來看看您,看您這兩天消氣兒了沒有?”胡崇南笑著說道。
聽到這些,那榮海又是一臉鐵青的說道:“那個臭小子不來跟我道歉,我能消氣嗎?
你那天也在場,你看看他說的那叫什么話啊,就這么把我給扔那兒了。
脾氣還不小,難道我們說他錯了嗎?他倒是一走了之了,剩下這些人我怎么跟他們交代呢?
真是個混賬玩意兒!最近有他的什么消息沒有?”
“三哥,你用不著跟那個混小子置氣,他這是分明在拆你的臺,又不給你面子,又不給你臺階下,簡直是不懂事兒!
您還別說三哥,這小子現在和你是一個狀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就誰也不見!
我都已經上過一次門兒了,這小子居然讓我吃了閉門羹,太過分了。”胡崇南說道。
那榮海在那里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你說我們兩個總這樣下去,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這樣,這件事還得找一個人,你去把趙澤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