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看著那位已經上了歲數的老海關,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這個錢也是送不出去的,即便是他把唾沫都廢干了,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隨后趙澤朝那個老海關干笑了幾下,又把那摞錢從老海關的手里接了過來。
“那這位老同志既然是這樣,還煩請你多費心幫我照看一下,我會派人抓緊時間,把這些木材都運走的。”趙澤說道。
那位和趙澤同姓的老海關,木然的看著趙澤說道:“請你放心,看這片木材廠是我的份內事,只要你一切做的都合規,我看多久都沒有事。”
這時候那個姓王的司機,也把自己的手里的錢交還給了趙澤。
“好了趙總,林場我已經帶你過來看完了,下面我就可以拉你直接去我們局里辦手續了。
那老趙我們就先走了,我還得拉著這位趙總去辦手續,等我過兩天再過來看你。”
“嗯,走吧,記得下次來幫我帶一管牙膏來。”老海關朝著司機小王擺了擺手。
等趙澤和焦愛蘭再次回到那輛越野車上,趙澤隨手將那兩摞錢,一并放入到前方的儲物箱里。
“王同志啊,這個錢有時間你找個機會,替我交給那位看林場的老趙吧!
你也看到了,你們這位老趙還是真不好對付,所以也只能麻煩你了。”
姓王的司機扭頭朝趙澤笑了笑說道:“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老趙頭就是這脾氣,就連我們局長拿他都沒有辦法。
要不是因為他是以前是緝私隊的老隊長,或許現在看林場這事兒都輪不到他干。”
趙澤點了點頭,心想這位老同志恐怕也是一位非常剛正不阿的人,這樣的人其實是應該值得尊敬的。
可是自己現在辦的事,本來就是非正常渠道的。
所以現在遇到這種人,還真是很麻煩,也不知道日后這個人會不會壞了自己的事。
這時候焦愛蘭的手從后面伸了過來,輕輕地捏著趙澤的肩膀。
這兩天他也許是累著了,被焦愛蘭按摩了一陣之后,居然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居然睡著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子已經開進了市區。
在市區里開了不長時間,車子就開到了海關的辦公大樓前。
趙澤和焦愛蘭,跟著那位姓王的司機一起上了樓,來到了程處長的辦公室。
那位程處長很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同時拿出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海關批文,交給了趙澤。
之后趙澤就在程處長的辦公室里扯了一會兒閑篇,之后就拿著批文和程處長告辭了。
出了程處長辦公室,趙澤和焦愛蘭來到了海關大樓的樓下。
正當兩個人猶豫著該怎么回去的時候,那位姓王的司機這時候從大門里面出來了。
“趙總,剛才程處長吩咐了,我們這里交通也不太方便,這輛車就暫時借給你們用,等你們離開的時候,把車還給我們就可以了。”
說著姓王的司機將那輛越野車的鑰匙,交到了趙澤的手里。
“還是程處長想的周到,這樣,你回去代我謝謝程處長,告訴他有時間我會請他吃飯,你也一定要來哦!”趙澤笑著說道。
和那位姓王的司機客套完,趙澤拿著車鑰匙,找到那輛越野車,開著車離開了海關大樓。
接下來就要到林業局去辦理林業通行證,趙澤沒有選擇直接去林業局,而是將車直接開回了賓館。
回到賓館之后,趙澤先是查詢了一下,辦理林業通行所需要的手續及程序。
然后又打了幾個電話,咨詢了一下當地林業局的辦公時間,以及林業局主要負責人的姓名。
做完了這些之后,趙澤將在那里看電視的焦愛蘭叫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出面了,你來幫我去辦,女的辦這樣的事兒比較有優勢。”趙澤說道。
焦愛蘭聽到這些事兒居然讓自己來辦,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問道。
“我可從來沒有辦過這樣的行政事務,你就放心讓我自己一個人去辦嗎,不怕我給你辦砸了?”
趙澤用手兜了一下焦愛蘭的下頜,笑著說道:“帶你過來,不就是讓你幫我辦這些事兒嗎?
誰一生下來就會辦事啊?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如果出問題了,我再出面幫你。”
“哦,那你教教我吧,該怎么辦?”焦愛蘭倒是沒有拒絕,而是很認真的問道。
看到焦愛蘭現在的樣子,讓他感到很滿意,于是說道:“一會兒你去當地的銀行,以你的身份多辦幾張銀行卡,密碼設置為123456。
然后回來把這些卡交給我,我會分別往這些卡里轉賬不同數額的錢。
你看現在我這手里有一份名單,也就是你這次去辦理通行證,所要接觸的人。”
“哦,我懂了!也就是說你讓我拿這些卡,幫我開路唄!”焦愛蘭說道。
趙澤朝焦愛蘭會意的笑了一笑,然后說道:“聰明,不愧是我趙澤的徒弟。
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是每個人都會接受這張卡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要給這張卡的。
這是要根據那邊審批部門的態度來決定的。
你要學會隨機應變,而且給卡的時候一定是要背著人給的。”
“這個你就不用教我了,這個我懂!我現在可不是剛來公司的那時候了。
我早就跟你學會了看人下菜碟的這個本事!
如果我要真是搞不定的,不還有你呢嗎?師父出馬,一個頂倆!我有啥可怕的?”焦愛蘭有些調皮的說道。
趙澤聽了,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情我也會搞不定的。
之所以讓你打頭陣,那是因為不能一上來就讓我出馬,這樣連個緩沖的余地都沒有了。
等你以后做到我這個位置,你就明白我是怎么想的了。”
焦愛蘭撇了撇嘴說道:“這個我也懂,我現在就是一個炮灰!你先拿我去趟雷,等我死了你再上,是不是?”
趙澤再次被焦愛蘭的話給逗笑了。
“呵呵呵,你咋說的這么直白呢?這個無非就是戰術,做炮灰自有做炮灰的價值,需要犧牲的時候,就得做出犧牲!
你的死是有價值的,祖國和人民不會忘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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