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成為研究課題
就在莫莉在吳永剛的辦公室與資本部的劉建聊天的時候，趙澤則是在唐四海的辦公室與高俊成律師相聊甚歡。
趙澤和高俊成對集團的上市計劃，分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高俊成的意思是想讓公司在國內的中小板上市，而趙澤卻認為國內對于教育板塊的審批比較嚴格，建議集團在港股上市，這樣同樣可以在上市后獲得更多的資本來源，同時港股也是比較穩定的股票市場，其影響力也不亞于國內的二板市場。
兩個人分別拿出了自己的看法，就這個問題不斷地探討與爭論著，旁邊的牛清華與唐四海根本就插不上話，只有在一邊旁聽的份兒。
陳欣茹對于周圍發生的事情根本也聽不懂，只是充當著奉茶侍女的角色，給四個人不斷地將茶杯倒滿茶水。
唐四海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時間，并且不時地在牛清華的耳旁說著什么。
就在時間慢慢地接近下午4點的時候，牛清華突然開口說話了：“兩位今天的說教，真是令我們眼界大開啊，但是由于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我要宣布，煩請二位改天有時間再來討論。”
趙澤一看人家有事情要宣布，也就知道自己該離開了，于是站起來說道：“既然是牛董事長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那我這個外人也不適合在這里了，我先去莫莉的辦公室。”
唐四海急忙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啊，趙先生，改天有時間我會再找你。陳秘書，你去帶著趙先生先去莫總的辦公室吧。”
陳欣茹站起來，陪著趙澤離開了唐四海的辦公室。
看著趙澤離開，牛清華對高俊成說道：“高律師，把我們事先擬好的股權轉讓協議拿過來吧。”
高俊成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從公文包里拿出了兩份協議，放到了唐四海的面前。
“唐總，這是你的那份股權協議，我已經將我的股份中分離出一部分增加到你的股份中，這是已經擬好的股權轉讓協議，如果沒什么問題，那你看完后就簽字吧。”牛清華說道。
唐四海拿起那份協議，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嘴上已經是滿臉的笑容，笑著拿起了簽字筆，在簽字的位置把自己的名字簽好，并且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之后放下簽字筆，笑著說道：“還是牛總有魄力啊！我在這里謝謝牛總了。”
牛清華看著唐四海撇了一下嘴，說道：“你就偷著樂吧，要不是你有這兩員大將，我才不會割肉給你呢！好了，現在你可以先叫吳永剛過來了。”
唐四海笑著走到了辦公桌跟前，拿起了內線電話，等了一會兒，說道：“吳總，請你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你說什么？莫總和劉總也在你的辦公室…我知道了，那你讓他們現在你的辦公室等一下吧，你一個人先過來。”
吳永剛放下手中的座機電話，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莫莉和吳永剛，說道：“唐總讓我過去一趟，你們二位就先在我的辦公室聊吧，需要什么，跟我部門的說一聲就可以。”
莫莉則是站了起來，說道：“那我不待了，估計趙澤這會兒也應該回我的辦公室了，要不然劉總去我那里做做？”
劉建一看，反正自己這時候也沒有事情做，于是朝莫莉笑了一下說道：“行！我還沒有去過莫總的辦公室，借著這個機會，我就去參觀參觀吧！”
莫莉的最后一句話，本來是想跟劉建客套客套，誰成想劉建竟然答應了。沒法子，誰叫人家是集團公司的人呢，自己總不能又反悔，只能這樣了。
三個人分別走出了辦公室，吳永剛朝唐四海的辦公室走去。
而劉建則是跟著莫莉，朝著莫莉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推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莫莉看到趙澤正在和魏娜在那里聊天，故意輕咳了一聲。
隨后說道：“看我帶誰回來了？”
還沒等莫莉介紹，后面的劉建已經走進了辦公室，朝著趙澤就笑吟吟地走了過去。
“哎呀趙先生，幸會幸會！剛才在午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趙先生的威名了，我這時候才來拜見趙先生，真是失禮失禮了。”
趙澤看著這位迎面過來的劉建，腦海里似乎對這個人有些印象，可是就是記不住這個人的姓名了，只好伸出手，微笑著與劉建握手。
“我聽高律師說，趙先生也是做投資上市這塊兒的，今天就借著莫總這塊兒寶地，想與趙先生探討一下投資方面的問題。”劉建還是那么熱情地說道。
趙澤這時還是沒有想起劉建的姓名，只得實話實說地問道：“這位先生客氣了，我這個人的記性不太好，既然忘記了先生的雅號，真的很抱歉。”說完看向了莫莉。
莫莉一聽趙澤竟然這么說，也是覺得有點尷尬了，急忙上前介紹道：“這位是集團公司資本部的劉建副總，公司收購的這些業務，都是由劉總一手完成的。”
趙澤的腦子轉速極快，馬上領會了莫莉的意思，連忙說道：“哦…原來是劉總啊，真是失敬失敬！劉總這么大的人物找我探討投資和上市，您可真是看得起在下，我哪有資格和您探討啊，和您學習學習，還差不多。”
聽著趙澤的奉承話，劉建也是非常地受用，笑著說道：“哎呀，趙先生過譽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這不是還在牛總平臺上幫幫忙而已啦，實在沒什么好炫耀的啦。”劉建本來還算標準的普通話，這時候慢慢露出了廣東話的尾巴。
莫莉站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這二人假里假氣的相互吹捧了，沖著魏娜說道：“魏娜，沒看集團的劉總大駕光臨了嗎？趕緊給劉總倒一杯咖啡來。”
趙澤也順勢朝劉建伸手讓了讓，意思是請劉建坐下說。
等魏娜將一杯咖啡放到了劉建面前的時候，劉建突然笑著問道：“你就是莫總的助理魏娜小姐吧，聽說自從莫總來到京城公司，就是你一直都在做她的助理，能跟我講講你們莫總的事情嗎？”
本來放下咖啡杯就想離開的魏娜，聽到劉建這么突如其來的問話，下意識地朝莫莉坐著的地方看了一眼。
莫莉也聽到了劉建的話，心中不免有些不爽，看著朝自己看過來的魏娜，說道：“劉總，您到底想知道什么？有什么話你可以直接來問我，要是您還不滿意的話，您可以直接去問唐總或者吳總，哦，或許今天您已經問過吳總了。”
看著莫莉突然和劉建起了沖突，不明所以的趙澤和魏娜都驚到了，將目光一起看向了劉建。
劉建也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怎么就讓莫莉突然發起了脾氣，連忙解釋道：“莫總，你誤會了！剛才在吳總的辦公室，你不是也聽到他讓我找你的助理聊聊，現在魏娜小姐正好在，我也就想跟她了解一下你。畢竟有些事情，自己對自己是很難評價的。
莫總，首先要澄清的是，我對您本人沒有任何異議，也不存在任何調查的意思。我就是對近半年多的京城財報數據感興趣，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它起了這么大的變化。我本就是本著研究數據為出發點的，請莫總不要這么太敏感了。”
趙澤聽完劉建的解釋，大致已經明白了劉建的意思，也很理解作為投資管理者，本就對財報數據比較敏銳，更何況財報發生了巨大的波動，這里面肯定存在著巨大問題。
如果是正向的增長值，那就需要在整個公司鏈條當中去發現，究竟是什么原因起到了作用，這是每個投資管理者必須具備的素質。
趙澤站了起來，對莫莉說道：“莫總，你可能真的誤會劉總了，我估計劉總是把你變成他的研究課題了，他是想從你這里能夠找到一些共性的東西，好總結出一套完整的管理模式，或者說是管理經驗出來。
這樣的研究結果一旦有了論證的基礎，那么就很可能進行復制推廣了，這個對整個集團乃至整個行業都是有貢獻的。劉總，我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吧？”
“對對對，就是這么回事，你看我一著急，竟然讓莫總誤會了，還是趙先生的思維敏捷。”劉建有一種遇到知音的感覺，趙澤不但為自己解了圍，而且也說中了要點。這時的劉建已經開始欽佩趙澤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劉總，你倒是早點這么說啊！我還以為你對我的工作有意見呢！瞅瞅這事兒弄的，差一點就誤會了。劉總，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性子比較直，有什么說的過分的地方，還請你多多擔待啊！”莫莉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還傻站在那里的魏娜，一看這場面，也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在這里，于是就向莫莉問道：“莫總，這里還需要我嗎？你們在談正事，我看我還是出去比較好。”
“你就別出去了，沒聽見劉總已經拿咱們當小白鼠了嗎？你就配合一下劉總吧！劉總問什么，你都要如實地回答，好讓劉總的研究不會出現偏差。”莫莉雖然已經釋懷，但是這嘴上還是不饒人的。
“莫總可真會開玩笑，這比喻也太那什么了，咋就成了小白鼠了呢！我又不是研究物理化學的。莫總，集團公司真的很重視您，所以對您的工作方式也很重視！請您配合我的工作。”劉建的神情比較誠懇。
“好啦，有什么問題你問她就好了，要是覺得這里問不方便，我可以找一間小會議室，讓你單獨詢問。要不要我銷售部其他人也來配合一下，現在銷售一部、二部的總監都在公司，劉總要不要挨個詢問一下呢？”莫莉已經明白了劉建的意思，這時候反倒極其配合起來。
“好啊！那太好了，我想魏娜小姐再加上您的那兩位銷售總監，我肯定能他們那里了解更多的工作細節出來，對我的研究尤為重要，謝謝你莫總，你可幫了我的大忙啦！”劉建對莫莉表現已經喜出望外。
“劉總真是太客氣了，都是為了工作嘛！魏娜，你陪著劉總去小會議室吧！哦，對了，把劉總的咖啡拿上，好好配合劉總。你讓李衛東和張朝陽和你一起去小會議室，有什么就說什么。”莫莉朝魏娜使了一個顏色，特別是在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語氣。
魏娜這么聰明，哪能不明白莫莉的意思，于是會意地朝莫莉一笑說道：“知道了莫總，劉總請跟我來。”說完端起剛才給劉建倒的那杯咖啡，朝門外走去。
“那我就先和魏娜小姐去了，你們慢慢聊。”劉建站起來，朝莫莉和趙澤笑了笑，跟著魏娜走出了莫莉的辦公室。
看著劉健離開，趙澤站起來，走到了莫莉的辦公桌前，說道：“這個劉總可真有意思，雖然說是搞投資的，怎么感覺有點兒一根筋呢？你說他是裝的吧，又不太像，可是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呢？”
“我也是你這個感覺，你說他會不會對我不利呢？這會不會是牛清華的授意呢？”莫莉被趙澤這么一提醒，也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蹊蹺。
“你們那個牛董事長，可真是個人物。我在你們唐總那里聊了那么長時間，牛總始終都沒有表過態。而且我從他的眼神里能夠看出，他絕對是一個懂資本運作的人。
這可是你的大老板，你今后在他面前，一言一行要多加小心。這個大boss，絕對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行家。我想劉建之所以這么重視你，也是因為在集團里，牛總提到你的名字次數比較多的緣故。
你的那兩個銷售總監，你放心嗎？不會給你帶來什么負面影響嗎？我總覺得哪里不對的地方，你可得自己多留個心眼兒，別到時候自己被動。”趙澤手扶在桌子上，盯著莫莉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莫莉聽完趙澤的話，也是在心里想著。今天劉建的舉動顯得那么突兀，雖然說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就像趙澤所說的，總有一些地方讓她感到不安，但是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對。
正當莫莉正在思忖的時候，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