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不夠分
“喂，唐總，是我…我剛到辦公室…好的，我馬上到。”莫莉放下了座機電話。
“唐老大召喚你啦。”
“嗯，我先過去，一會兒回來再說。”莫莉對魏娜說完，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莫莉穿過走廊，來到了唐四海的辦公室。
“莫莉來了，趕緊過來坐。”唐四海見莫莉來了，趕緊打開自己辦公室的窗戶，因為他知道，莫莉討厭別人在辦公室里抽煙。
莫莉并沒有馬上走進唐四海的辦公室，而是站在門口，看著滿屋子煙霧繚繞，她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老大你到底抽了多少啊？這一屋子的煙都是你一個人抽的？”
“你先在外面站一會兒，很快煙就會散的。”唐四海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不停地扇著辦公室里還能夠看見的煙。
莫莉稍稍進了屋子，將墻壁上的中央空調通風按鈕打開，然后再次又回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過了大約三分鐘，室內的煙霧終于散盡，莫莉這才走進唐四海的辦公室，沒有選擇辦公桌前的接待椅，而是坐在了接待沙發區的沙發上。
唐四海也來到沙發上坐下，笑呵呵地說道：“這幾天在家休息的怎么樣？你家那位也過來照顧你了吧？”
“我沒啥事兒，趙澤我過幾天準備讓他回去了，他還有他的事情要忙。對了老大，牛總那邊之前沒和您聯系嗎？”
“之前倒是給我來了一個電話，也沒跟我說什么，就是扯了一些閑篇兒。然后就通知我，說明天牛總要帶投資部的人過來。你說老牛來這么一把突然襲擊，究竟是想干什么呢？”唐四海一臉的官司，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莫莉沉思了片刻，然后說道：“老大，之前說的那兩家分公司，我之前也沒有聽你說過，它們都在哪個地區？”
“說來也巧了，收購的兩家公司，其中一家公司就在你的老家盛京，還有一家是在陜西的西安，正是吳永剛的老家。你說這是不是巧合呢？好像這兩家公司是為你們兩個準備的，就是讓你們去做封疆大吏的。”
“哦？您這么說還真是巧了！這不會是牛董事長的把戲吧？這也太巧了吧！按理說這些都應該是投資部那幫人事先篩選出來的，然后再進行的盡職調查，最后匯總分析資產評估報告，最后才會拿到董事會上評估的。
您當時不也是聽了他們的分析報告會，才在投資報告上簽字的嘛！我想，如果這些都是牛董事長早就已經安排好的，那牛董的戰略布局就是存在明顯的目的性。
但是還有一條說不通的，那就是牛董事長只是見過我和吳永剛一面，怎么可能在集團公司收購的大事上，拿我和吳永剛作為賭注呢？這也有點太玩笑了！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理解，老大你還得聽聽吳永剛的意見。”莫莉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也是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幫助唐四海。
唐四海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嗯，你說的沒錯，我相信牛清華不會精明到那個地步，我估計他是一直關注我們京城公司的業績報告，才會對你們二人感興趣起來。畢竟你的銷售業績一直在集團公司的前列，而吳永剛的企劃方案，也是在集團小有名氣的。
正好趕上上報的收購計劃里，有你們兩人所在的城市。為了開疆擴土，實現上市之前的戰略布局，東北市場和西北市場又是集團公司的市場空白。所以說，牛清華也就自然將這兩個即將收購的公司，作為重點選拔的對象了。
原因還是因為你們倆，因為收購上來經營一段時間后，業績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本身這兩個公司收購前的經營狀態就不好，這些狀況我都能看出來，難道老牛看不出來嗎？這家伙早就把你倆當成備胎了啊！這個老牛，還真是雞賊啊！早就想好來挖我的墻角了！”
唐四海說到這里，右手重重拍了一下沙發把手。然后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你到哪里了？怎么還不到呢，我和莫莉都在我的辦公室等你呢，到了公司直接來我的辦公室。”唐四海將電話扔到了茶幾上。
“莫莉啊，想喝點什么？你現在懷著孕，咖啡你可不能再喝了，對胎兒不好，來杯水吧。”唐四海說完，站起來走到飲水機的跟前，拿出一個紙杯，然后接了一杯水。
唐四海將水杯放到了莫莉面前的茶幾上。
“謝謝老大。”莫莉將水杯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后說道：“老大，我怎么覺得是牛董事長在給您挖坑呢！明天投資部的那幫人還要做什么資產評估，您可得做好準備呀！如果這次調動是牛董事長想分化你力量的一次陰謀，我想我和吳永剛真的一旦被調走了，您可就剩下自己了，您看我將誰留給您？張朝陽還是李衛東？”
唐四海坐回沙發，看著莫莉說道：“張朝陽歲數比李衛東大，性格沉穩，但是業績平平；李衛東雖然說人滑頭了一些，但是人聰明，最近的業績也比張朝陽的那一組好不少。莫莉，你想把他倆之中的誰留給我呢？”
“話都讓您全說了，我還怎么說。我隨便，哪個都行，隨您挑，您挑剩下的給我就好。”莫莉將水杯放下，一攤手說道。
“你這是跟我打乒乓球嗎？怎么又將話題給我拋回來了，我又不是他們的直屬上級，畢竟是你的兵，你是最了解他們了。我總不能把他們都留下吧！”唐四海說道。
“我現在也很為難，老大！吳永剛還在跟我要人呢！你說我總共就兩個銷售總監，給您一個，再給吳永剛一個，我還剩啥了？難道我被調離到別的公司，也不能一個心腹也不帶過去吧，您說讓我該咋辦？”莫莉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著唐四海。
“吳永剛也跟你要人了？”唐四海問道。
“是啊！老吳人家是市場企劃出身，跟我要個銷售總監也是很合情理的事情，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不講情面吧！人家可是先跟我說的要人，老大，您幫我出出主意唄！”莫莉故意將頭抬了起來，看著唐四海。
“嗯！這確實還真是個問題，特么的，這人還不夠分的了。你也別著急，等老吳來了，我來跟他講。我看這小子想要誰。”
“老大，你知道吳永剛跟我要誰嗎？”
“要誰？”
“他跟我要的是魏娜。”
“你說什么？他跟你要魏娜那個小丫頭，他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一直都在難為魏娜嗎？”
“老大這事兒你都知道啊！”
“這公司都知道的事兒，憑啥我就不能知道了。我真不明白，這個老吳是咋想的。”
“可是老大，我不想把魏娜給他啊，你幫我想想，能不能讓他換個人。”
“嗯，等會兒他來了，我問問他。總共就這么兩個兵，這借來借去的，還真不夠分的！都是牛清華搞的鬼，你放心莫莉，這次我肯定要狠敲一筆老牛，讓他多出點兒血。就這么把我的京城公司拆分了，我簡直就是被大卸八塊啊！不行，我也得跟他借點兵。嗯！就這么定了，錢也得要！人更得要！”
莫莉朝著唐四海伸出了一個大拇哥，說道：“老大，威武！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