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兄妹兩異口同聲。
“那以后你們摸摸娘就好,不要摸別人,不然就會長得像別人,然后就被別人帶回家了,你們想去別人家嗎?”
三四歲的小孩講不明白道理,程寧寧直接恐嚇了。
“不要。”兄妹兩異口同聲拒絕,還帶著一絲被拋棄的恐懼。
程寧寧摟住兩個孩子,“好了,你們不摸別人就不會長得像別人,就不會被帶去別人家。”
“我們不摸了不摸了。”
“對,不摸了,就摸娘。”
兄妹兩搶著表態。
“嗯,記住就好,現在娘給你們講故事,你們聽完睡覺。”
兩個孩子緊縮在程寧寧的懷中,“好。”
“我們今天來講小紅帽和大灰狼的故事…”
最藏不住事的地方就是皇宮。
幾乎顧秦前腳將程寧寧母子三人接近皇宮,后腳整個后宮就都知道顧秦將程寧寧母子三人給接近了皇宮,緊接著就是滿朝文武都知道了。
本就對顧秦多有微詞的朝臣這下更憤恨了,顧秦這是什么意思,自己住皇宮就算了,還將妻兒都接去了,但皇宮是他家嗎?太不守規矩了。
不管是真怒的,還是想要借此生事的,在第二日一開朝都紛紛彈劾,彈劾顧秦枉顧禮法,彈劾顧秦逾越規矩,凡是能沾上邊的,都給顧秦按了一個遍,真的是恨不能給顧秦全身上下都貼滿罪責的標簽。
盡管季焱來之前已經被顧秦囑托過,但是在一聲又一聲的彈劾上響起的時候,季焱還是逐漸黑了臉色,特別是一些明顯硬湊的罪名。
“夠了。”到底年幼,恩師被人這般抹黑,季焱終究沒能忍住。
只是他這一聲呵斥,不夠洪亮,還帶著稚嫩,并沒有能讓下面的人停止各種彈劾。
季焱氣,直接從椅子上跳躍到地上,“本太子說夠了,你們聽不見嗎?是要違抗本太子的命令是不是?”
季焱這一聲幾乎是用吼的,帶著滿滿的暴怒。
許是將季焱真的怒到極致了,金鑾殿上終于安靜了下來,不過也就是一瞬。
“殿下,顧秦這樣做枉顧禮法,殿下可不能縱容,陛下只是中毒昏迷,太醫們在極力救治,他就這般胡亂,這是將陛下放在了哪里,又是將太子殿下你放在了哪里。”
直臣喬鐘,可謂是情真意切,就差老淚縱橫了。
“太傅不是你們說的那般。”季焱為顧秦辯駁。
“殿下,你還年幼,莫要被人巧言哄騙。”喬大人只覺得季焱是受了顧秦的哄騙。
“殿下,你還年幼,莫要被人巧言哄騙。”原丞相黨抓準時間紛紛跟著喬鐘跪地諫言。
一聲又一聲的附和,跪地的官員也是越來越多,可謂是將剛剛的嘈雜一片變成了同一種聲音,更加清晰震撼也更加的刺耳。
季焱學王術尚短,這種場面難免控制不住情緒。
“眾位大人彈劾本丞相,是因為本丞相將妻子帶入宮中可對?”一直沉默的顧秦,在一聲聲的附和聲中開了口。
“對,丞相你難道不知道這與禮不符嗎?”
“丞相你知法犯法,你如何能做得這丞相?”
顧秦一開口,被攻擊的目標就從季焱變成了顧秦,顧秦可不是季焱,被他們說上幾句就情緒失控。
他挑起話頭后便沒再出聲,而是任由下方的人各種爭論,他就那么默默地看著直到下面的人將顧秦始終無動于衷,說著說著便說不下去了,他們覺得自己有些像小丑不停地跳,而始作俑者顧秦則是站在那邊冷眼看著。
“都說夠了?”下面沒了聲音的時候,顧秦來了這么一句。
這一句聽得下面的有些朝臣不爽極了,當下就要開懟,然顧秦完全就不給他們機會,“既然你們說夠了,那么輪到本丞相了。”
說到這,顧秦并沒有忙著說下去,而是抖了抖衣袖順帶伸手整理了一下,看得下面的朝臣那是氣不打一出來,性子急得都要爆了。
“你們都知道陛下中毒昏迷,且已經有好些日,但太醫院一直束手無措,太醫院便來跟本丞相說能不能讓本丞相的夫人過來看看。院首說得情真意切,本丞相又擔憂陛下的安慰,這才抽空回家接了夫人。至于本丞相的兒女,本丞相和夫人都在宮中,孩子年幼,帶在身邊有何不妥?更何況早些時候,陛下就跟本丞相提過將兒女接進宮來給太子做伴讀,不過是本丞相覺得孩子年幼拒絕了。各位說得這么慷慨激昂,莫不是是不想陛下清醒?”
剛剛吵得有多兇,現在的臉就被打得有多疼。
他們素來不將女子放在眼里,且這些日子朝堂上紛爭洶涌,但凡有一點錯誤就會抓住不放,都顧著按照慣性思維去找對方的茬了,誰還記得程寧寧是個會醫術的。
卻偏偏就是這個被忽略的事,破了此刻他們覺得必勝的局。
“的確是這樣的,丞相夫人醫術了得,之前更是教了太醫院許多關于婦人之癥方面的醫學知識,一點兒也不藏私,可謂大公無私,這一次陛下的毒著實讓人憂擾,這才懇請丞相將尊夫人給請來相助。”太醫院院首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朝臣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沒忍住的直接朝太醫院院首吼了過去,“你為何不早說?”
太醫院院首很無辜,“你們給我開口的機會了嗎?”這個鍋他不背。
這一句懟得那人以及一些蠢蠢欲動的人都黑了臉,的確,他們一開朝就各種彈劾顧秦,后又各種懟顧秦,根本就沒給過不同聲音開口的機會。
這一局,彈劾的眾朝臣完敗。
“各位大人可還有什么說得?”
回答顧秦的是一片靜默。
“那就輪到本丞相說了,陛下昏迷,太子監國,太子雖年幼,卻是陛下任命的監國之人,更是儲君,各位大人卻全然不顧太子殿下的意見,只管一吐為快,這可是為藐視君威?還是說各位大人有些別的什么想法?”
藐視君威就夠重的了,還什么別的想法,這哪里能承認。
“臣不敢,太子殿下恕罪。”膽小的先跪了下來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