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起床去鎮上了。”嗡嗡嗡的聲音染上了一層無奈。
這聲音…
半夢半醒的程寧寧猛地一個激靈想起自己現在在哪,當下張開了眼睛,并一個挺身坐了起來,眸光里站著衣衫整齊的顧秦,以及被她拍在榻上的顧秦的手。
這場景看得程寧寧縮手不是,不縮手也不是。
好在顧秦見程寧寧睜開了眼,便直接開口,“寧寧,你不是說要去鎮上,今日我沐休,陪你一起去。”
比這潑辣的程寧寧顧秦都見過,只拍了他一巴掌而已,無傷大雅。
程寧寧看了看顧秦,又看了看顧秦身后的窗,也就東方魚肚白的微亮,就算去個城鎮用得著這么早嗎?
“這是不是太早了點?”她是要討好顧秦,但也有底線,便是要去鎮上,這是不是也太早了。
“今日有集市,我們跟早上的驢車進城,可趕上,現在是卯時,驢車需要一個時辰才到鎮上,剛剛好辰時,集市正熱鬧。”
程寧寧緩了緩還沒太清醒的思緒,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哦。”哦了一聲,程寧寧便向前挪了幾步下了榻,然后取了外衣穿了起來。
“我去烙兩張餅路上吃,你洗漱一下。”
“嗯。”
顧秦確定程寧寧是真的清醒了,便轉身朝著屋外而去。
程寧寧速度很快,穿好了衣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去了院子里,把前日和昨日摘得藥材放進了背簍里,打算帶到鎮上去賣。
本來想炮制一下的,這樣可以賣個高價,但前兩日顧秦就說過兩日沐休,所以她這兩日的藥材便放在了院子里,并沒有炮制,兩日根本不夠炮制。
顧秦餅烙好的時候,程寧寧也收拾好了藥材,天色又亮了一些,至少足夠顧秦看清程寧寧的臉。
拿著包好的餅,顧秦看著程寧寧愣在了那。
收拾好的程寧寧見顧秦看著她不動,她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臉,“是我臉上弄上泥巴了嗎?”
“你…”顧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平日里程寧寧在家總是侍弄胭脂,這兩日沒侍弄他沒在意,以為是沒出去的緣故,畢竟不出去的時候程寧寧有時候也會偷懶,不涂抹胭脂,但只要出門就必會涂抹胭脂,可此刻她卻是素面朝天。
不僅素面朝天,還有零星的泥巴,再見那滿簍子的藥材,可見她剛剛做了什么。
第一次,要出門的時候,程寧寧不是在收拾自己,而是在收拾別的無關緊要的東西。
“很丑嗎?我沒用手摸臉啊!”見顧秦欲言又止的一愣一愣模樣,程寧寧郁悶的用干凈的手背在臉上擦了擦。
“你為何沒有涂抹胭脂?是沒有了嗎?”顧秦還是問出了口,并想起來上一次程寧寧說要去鎮上買胭脂的事。
胭脂?那劣質玩意?
她不是很愛那玩意,特別是劣質的玩意,還不如她那日得空尋些花瓣自己制作一些。
“上次花了臉,好丑。”但不愛不是理由,得給個合適的理由。